“哥……”
“沒聽見我的話嗎?”
看著薛夕景的態度強硬,薛微柳這才不情不願的答應下來,卻在低頭的瞬間狠狠的瞪了一眼慕酒甜。
辦公室內一片死寂,聞秘書突然敲門進來,手中捏著隻藥膏“顧總,您要我買的藥。”
“嗯。”
骨節分明的大掌接過,在眾人的視線中,顧少卿將慕酒甜抱在膝頭,用棉簽蘸取了少量的藥膏,小心翼翼的塗在她被扇的臉頰上。
微涼粘稠的膏體,還有著男人身上內斂的古龍水香氣。
所有人的呼吸放緩,睨著他眉目認真,動作展示著他從未有過的深情旖旎。
薛夕景看著,眸色不由自主的暗沉下來。
慕酒甜有些不太自然,她很清楚現在和顧少卿的關係,說得嚴重些,他們就是在冷戰,甚至中間還插著一個蘇安然。咬著唇正想要將他手中的東西接過來,他仿佛有察覺的將手收了回來,薄唇湊上來,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頰。
曖昧而親昵。
明明不疼的臉頰突然感覺有些發燙。
她一愣,便看著男人將藥膏擰好,用過的棉簽扔進垃圾桶裡,沒有注視她“這個藥一天塗三次,這兩天彆沾水,用毛巾擦擦就行。”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多嚴重的傷。
等到藥膏被塞進手中,慕酒甜才反應過來,點了點小腦袋“我知道了。”
“嗯。”
不知為何,空氣的溫度有些高,慕酒甜掃視了一圈四周,找了個借口“我還有點事,就先出去了。”
男人低低的笑,沒有回應。
微紅著小臉,慕酒甜有點惱羞成怒的痕跡,長指戳了戳他的腰身“笑什麼,我是真的有事。”
“好,我相信你。”
這話說著和沒說幾乎沒有區彆,慕酒甜咬著唇瓣,捏著手中的藥膏就準備往外走,卻猛然被身側的男人拽住,俯身就將她吻住。
綿長而旖旎的吻。
慕酒甜覺得自己幾乎要緩不過起來。
索性顧少卿還惦念著現場有觀眾的存在,並沒有多麼放肆,墨色的瞳孔緊鎖在她的臉上,長指按壓著她微微泛著點紅腫的唇瓣“乖,先回去等我。”
他們這是和好的前兆?
慕酒甜說不清楚心頭是什麼感受,在他火熱的視線中連應了兩聲,這才從辦公室逃脫。
脊背抵著門板,心頭的跳動聲有些大,也有些快,幾乎要錯了節拍。
閉了閉眸子,抬腳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既然她說她還有事,便將這件事落實到底,不會被人抓住任何的話柄。
在辦公室將所有沒看完的文件全部看完,素白手指按亮手機,赫然已經顯示七點整。
收拾好桌子上的文件,慕酒甜試探的想要給顧少卿發個短信,卻想了想最終作罷,心頭有些亂,她便沒有乘坐電梯,而是順著樓梯一階一階的往上爬。
反正金融部和頂樓相隔也沒幾層。
還沒有推開樓梯間的門,便猛然一道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帶著質問“薛小姐,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事情,你現在可不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否則我手中也不是沒有掌控著證據,到最後說不定咱倆到底誰的損失更大呢。”
薛小姐?
果然,一道冷清的嗓音端著姿態,在走廊裡斯條慢理的“我自然清楚你的意思。”
門縫被推開了一點,無聲無息,慕酒甜看見薛初雪背對著她,脊背挺得很直。
輕笑“我隻是讓你收手不要再針對慕酒甜,並不是要和你一拍兩散的意思。”
“是嗎?但你剛剛的話可不是這個意思。”對麵的人看著眼熟,慕酒甜似乎總裁秘書辦裡見過她,但是卻沒有打過交道,她插著腰身“我告訴你,上上回你讓我偷聞秘書的手機,上回告訴你薛大少被拉下馬是慕酒甜搞鬼的消息,又幫你傳播慕酒甜的謠言,我都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你可彆忘記了。”
“周助理。”薛初雪喚著對麵人的職位,眉梢輕挑起來“該給你的我自然會給你。”
她自然明白周助理這麼鬨騰的意義,從手包中掏出一個支票本,垂眸在上麵寫寫畫畫了幾秒鐘,然後直接撕下來“這是五十萬,夠買下你手中的證據了。”
“五十萬?”周助理揚著眉看著手中的支票,當成扇子在臉邊扇著“勉強算是夠了,薛小姐以後可不要忘記我,要是還有什麼能夠為你效勞的,我很願意呢。”
薛初雪沒有理會她,看著她將手機上所有的記錄都刪的乾乾淨淨,這才擺擺手“我們兩清了,慢走不送。”
“薛小姐再見。”
望著周助理的背影逐漸,薛初雪緩緩抿出點笑意,眸色譏諷“嗬,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