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犯了個很大的錯誤。”
盛懷暖沒接話,瞧著慕酒甜緋色的唇瓣輕輕的揚起,繼續著“我也許選擇錯了人,從四年前開始,所以導致現在即將要麻煩起來。”
盛懷暖不知道狄克斯的存在,所以並不是很清楚慕酒甜到底所指的人是誰,剛準備問,慕酒甜就轉換了話題“桀炵的事情,你準備告訴給祁睿峰嗎?”
“當然不準備。”
盛懷暖有著瞬間的僵硬,眼神過於複雜,卻立刻放鬆下來,淡沙的嗓音有著漫不經心的慵懶和緊繃“當年這個孩子就是在他不知情也不喜歡的情況下被我生出來的,他沒有資格被桀炵喚一聲父親,又有什麼權利知道桀炵的存在?就憑他給我貢獻了顆米青子,那還真是臉大的可以。”
“那你有沒有想過和彆人發展的想法?”
其實這個問題慕酒甜挺好奇的,盛懷暖和祁睿峰糾纏了足足十二年,卻弄得現在心神俱疲的結果,她真的不想讓她孤苦自己的這樣過一輩子。
再加上,她這段時間和唐孟接觸過,那個男人的心思在她跟前毫不掩飾,昭然若揭。
再一次的僵硬,看著明亮的陽光將慕酒甜襯得越發的白皙,盛懷暖紅唇勾得張揚“暫時還沒有這樣的念頭,桀炵那孩子你也見過了,從生下來就跟我在組織裡呆的時間長了,弄得一身的臭毛病,我掰他還來不及,哪兒還有功夫弄這些有的沒的。”
她眨眼“那如果不需要你花功夫呢?”
盛懷暖瞬間就明白慕酒甜說的是什麼意思,美眸眯了好幾度,輕笑了下“那家夥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推崇他?”
“不是推崇。”慕酒甜搖了搖頭,都停下筷子的包廂裡清涼靜謐,隻能夠聽到她嗓音平靜著“我隻是想要有個人照顧你罷了。”
空氣有著一瞬間的安靜。
捏著指間的筷子被放下,年輕的女聲帶著幾分熏然,漫不經心的厲害,卻多出幾分肯定“順其自然吧,我這一輩子,身邊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和我有關係的就隻剩下你和桀炵兩個人了,我拚著命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在沒有完成我的目的之前,我什麼都不想。”
俏麗的臉蛋麵無表情,嗓音嫵媚卻也沙啞。
慕酒甜良久才回應,低低的“好。”
許久未見的閨蜜總是有聊不完的事情,一頓飯吃完,盛懷暖便準備送慕酒甜回青宅。
可剛剛才踏出餐廳的大門,無數的閃光燈就朝著他們湧了過來,伴隨著快門的聲音,讓盛懷暖下意識的將慕酒甜護在自己的身後。
嘈雜和胡亂,所有人往前湧著,無數的問題砸了過來。
“慕小姐,你是不是已經和顧少分手了?”
“慕小姐,你昨天去約見的男人是不是你出軌的對象?”
“慕小姐,聽說顧氏集團準備拱手將城南重要的爛尾樓拱手送給慕氏集團,這是不是顧少給你的分手費?”
帶著惡劣性質的提問,盛懷暖瞬間就明白這是有人故意針對慕酒甜,一手護著她便想要衝過層層的包圍,可所有人擁擠著,就算是盛懷暖力氣再大也抵擋不過。
倒是慕酒甜很快冷靜下來,頭頂上懸掛著的太陽散發著無儘的冷意,她抬手按了按盛懷暖的手臂。
平靜著嗓音“對於你們的提問,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能夠和我說一下。”
眾人麵麵相覷,為首的幾個人對視了眼“慕小姐,十分鐘前網上爆出了你現在所在的位置,也爆出了昨天你和一個男人吃飯的照片,並附有你和那個男人的陰暗關係,這些你準備如何解釋?”
說著,還將手機遞了過來。
上麵的照片,慕酒甜和巴特萊對視著,看起來格外的情意綿綿,不管是在餐廳裡,還是在餐廳外。
但照片上隻有巴特萊一個男人,韋恩·傑西被刻意的沒有拍攝進去。
看來,她上次被偷拍的感覺並不是錯覺。
紅唇微抿,在嘈雜中她按了按手,嗓音平靜溫和“這樣的照片並不能夠證明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交際圈,與顧氏集團合作的公司有很多,我與彆人正常的交際和應酬,我認為這並不是你們攻擊我的證據。”
“那這件事顧少知道嗎?”其中的一個女記者幾乎要將話筒戳到慕酒甜的臉上,眉目生出來的都是刻薄的痕跡。
“當然。”她應,本來巴特萊的事情顧少卿就知道,按捺著冷靜,年輕的眉間內斂著鋒芒和傲居,她伸手將麵前的話筒擋開“既然你們來采訪我,我也不能夠讓你們空手而回,這次的事情很顯然是有人在陷害我,我會對這次的事情進行調查,同樣保留誹謗的權利。”
整場竊竊私語起來。
慕酒甜說的言辭鑿鑿,按理說他們並沒有其他可以攻擊的地方。
可奈何人群中央有個人不依不饒著,大聲的喊起來“慕小姐,你說顧少知道他就是真的知道嗎?顧少又沒有在現場,而且你這樣粉飾太平,是不是心中有鬼?你五年前就被慕家給驅逐了,現任慕夫人還懷了孕,你是不是缺錢到準備去當小三了?”
頓了下,聲音帶著惡毒的刺激“就像你旁邊的盛小姐,打著愛的名義破壞祁先生和盛伊人之間的感情,當了多年不要臉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