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大掌將懷中的小女人摟緊,顧少卿幽深的眸底彌漫著輕薄的笑“有些時候適可而止才是聰明人。”
“但我盛懷暖在你們的眼中不向來是個蠢貨嗎?”盛懷暖嗤笑,對他的警告不屑一顧“現在我這個蠢貨讓你把小酒甜留下,然後你帶著你的王八蛋兄弟從這裡滾出去。”
顧少卿沒有動。
看著他那張冷靜卻有著明顯外泄情緒的俊臉,又瞧了瞧狼狽到趴在地上,廢了一條胳膊的祁睿峰,盛懷暖挑了挑眉“你不會是想要真等祁睿峰的胳膊廢了,反過頭來再埋怨到我身上吧?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他強吻我,我兒子給了他一槍,就算是扯平了,以後依舊是橋歸橋路歸路。”
轉身,她懶得再糾纏那麼多“唐孟,送客。”
“好,你先休息一下。”
舉手投足恢複了溫雅和文質,將盛懷暖抱到沙發上坐好,唐孟麵對著顧少卿“桀炵的一槍隻貫穿了皮肉,並沒有傷到筋骨,不會造成任何的後遺症,還麻煩顧先生送祁先生去醫院,醫藥費我們會報銷。”
就算是剛剛有著滔天的怒意,現在恢複冷靜後,他依舊用著最禮貌的稱呼。
還朝著慕酒甜頷首“如果慕小姐累了,也可以跟著離開休息,明天再來看懷暖也是一樣的。”
他給了她選擇的空間,但她卻搖搖頭,仰臉看著半摟著自己怒意難消的男人,他也同時垂眸下來,幫她將淩亂了的發絲撩開“你想留下?”
“恩。”慕酒甜溫婉著嗓音“祁睿峰的傷勢沒法繼續停留在這,我跟著也幫不上任何的忙,索性在這等著你來接我。”
她神色有些恍惚,認認真真的挽唇笑“你會來接我的對嗎?”
視線緊鎖在慕酒甜的臉上,顧少卿覺得無論是什麼樣過分的要求,隻要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總會讓他心軟。
停頓了幾秒,他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不去想他們之間的矛盾,溫柔低沉的開腔“恩,等著我。”
“好,我等著你。”
鬆開捏著他的衣角,目送著顧少卿將祁睿峰從地上扶起來,兩個人彷若無事的從這扇門走出去。
門板重新合住,他都沒有再回眸看她一眼。
“還在看什麼?等著他在你和祁睿峰中間選擇你?”
盛懷暖的話一如既往的淩厲,慕酒甜愣了下,搖頭“我隻是覺得也許祁睿峰有他無法說出口的事情,畢竟你們之間,原本是可以和平共處的。”
“不可能。”看著滿地的碎玻璃,盛懷暖便滿心煩躁磕了磕眸子“從六年前開始,我和他之間便隻有一死一活一種解決辦法,隻能說也許他活著的概率更高點,畢竟他會仗著我愛他。”
剛剛被強吻,盛懷暖不是不可能用匕首一下子捅進祁睿峰的心臟,就連祁睿峰一開始都沒有去控製她的手。
可指尖觸到冰冷的刀鞘時,她卻遲疑了。
一念之差,全程落敗。
慕酒甜朝她笑了笑,也沒有反駁,隻是攏著自己的長裙,在盛桀炵的麵前緩緩的蹲了下來,看著那張從包廂安靜後便變得有些呆滯冷冽的小臉,白嫩的手撫了撫他“桀炵,你信甜姨嗎?”
有著一刹那的發愣,盛桀炵點頭“我信。”
“那你就記好甜姨接下來和你說的話,你的存在,他當年的確是不知道,但這並不代表你不受期待。”慕酒甜緩緩的微笑,指尖還噙著少許的涼意,撫了撫他有些呆滯的眉眼“你應該知道,不想要一個孩子是有很多辦法的,但懷暖沒有。她在你從小生活的那種環境裡,拚儘全力將你生下來,照顧你,保護你,培養你,她愛你勝過愛她自己,你明白嗎?”
溫靜的眉眼,給著人最安穩的感覺,一字一句緩緩“所以我們小桀炵沒有必要擔憂太多,原原本本的做你自己就好,對於某個人的存在,你秉持著血緣關係,喜歡就去接觸,不喜歡也沒有人強迫你。”
說到底,盛桀炵再早熟,也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
經曆這麼大的事情,內心早就慌了,此時更是白胖的小手拉上慕酒甜的衣角,呐呐“甜姨,真的嗎?太後不是不得已?”
“當然。”她撫了撫他的短發“當年她去做臥底,自然是孑然一身最好,可她依舊將你留下來,她愛你。”
自己思考了一會兒,盛桀炵噠噠噠著小腿跑到盛懷暖的跟前,抿了抿唇,小臉格外的鄭重“太後,我以後不惹你生氣了,你讓我改什麼我改。”
“真的?”盛懷暖挑挑眉“拚裝、賭牌、槍支,我要是全讓你改了呢。”
“啊?”
盛桀炵的小臉瞬間皺成一團,將剛剛的事情拋之腦後,不情不願的扁了扁嘴“我能挑一樣改嗎?”
“不行,必須全改了。”
“可是,太後我……”
“去把你甜姨送你的車鑰匙撿起來。”盛懷暖低笑了下,很顯然是在逗某個小家夥,懶散的倚在沙發上“那麼直接扔在地板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喜歡你甜姨送你的禮物呢。”
盛桀炵乖乖的去將小錦盒撿起來,小身子還沒有抽條,看起來雖然不胖,但卻有著小孩子的嬌憨可愛。
望著他的背影,休息室的氛圍終於緩和了下來,唐孟眉目斯文清雋,朝慕酒甜頷首感謝,慕酒甜也回之微笑,並未說什麼。
兩個小時後,顧少卿驅車將慕酒甜接回了青宅,沒有和盛懷暖見麵,純黑的西服隱約還能夠聞到血腥味和春日裡特有的冷意,他抬手摸著她的臉蛋,帶著說不出的親昵,落下親吻。
她仰臉“祁睿峰怎麼樣了?”
“左臂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但的確沒有傷到筋骨,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