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甜糾正著,顧少卿睨了她一眼“看來你一點都不生氣,還能夠和我說笑。”
“我為什麼要生氣?雖然是有人算計我,可顧先生來救我了呀,而且我也相信就算監控是壞的,顧先生也能夠幫我抓住幕後真凶。”
巴掌大的小臉還有著巴掌印,瞧著挺醜的,可慕酒甜卻伸到顧少卿的跟前,軟著嗓音“顧先生,我說的對不對,你會一直護著顧太太的。”
“對。”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慕酒甜便成了他身上的軟肋,漆黑著一雙眸“你不認為蘇安然就是幕後算計你的人?”
“她還沒有那個本事,她最多也是扇我幾巴掌的主兒,又是藥又是保鏢的,她弄不來。”
小手下意識的動了動,卻被顧少卿眼疾手快的按住,低聲嗬斥“彆亂動。”
“哦。”慕酒甜呐呐的應,乖順的將粥品喝了一半,便撤著小腦袋拒絕“我吃飽了。”
“再喝一口。”
一口又一口,直到慕酒甜又喝了三四口,顧少卿這才收手,就著她剛剛吃過的碗和勺子,將剩下的全部喝儘自己的胃中。
睡袍穿的很隨意,腰帶鬆鬆垮垮的,可以看見在胸膛上蔓延開來的抓痕,慕酒甜被顧少卿抱在膝頭,他的眸色微暗,親了親她的側臉“抱歉,今晚是我沒有及時去接你,才讓你受委屈的。”
“那你是被誰牽絆住了手腳?”
“薛夕景。”
臨走前,他接到了通薛夕景的電話,明明沒有什麼重要的話題,卻被他東拉西扯說了半天。
“薛夕景應該不知道這次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他都顧念著你們之間從小長大的情分。”就算是經曆了這樣的事,慕酒甜還能夠保持著冷靜,斯調慢理的分析著“倒是薛微柳很有可能,不過憑她的身份也很難弄到藥,難不成薛微柳身後還有人?”
零零散散的線索很亂,而且幕後的人隱藏的很深,她將認識的人都篩選了一遍也沒有能夠找出準確的目標。
有些頭疼“顧先生,你還挺招人煩的,桃花那麼多,想要整死我的人也多。”
“沒因為被人下藥生氣,莫名因為我生氣?”
“不行嗎?”她嘟囔著“下藥的人很好找,就是那個還沒有過實習的小姑娘和蘇安然聯手。”
如果蘇安然敬酒她喝了,恐怕就沒有那個小姑娘什麼事。不過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小姑娘到底知不知情,但大體應該是知的。
素白手指戳了戳他的腰身“如果你不招惹蘇安然的話,能夠有今天的事情嗎?所以說到底,還是顧先生的過錯。”
女人的蠻不講理,顧少卿算是領會了。
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臉,溫聲的哄著“這兩天你就在家休息,我讓聞秘書將文件挪到書房去,等到你的傷好了再說。”
想著自己的小公司,慕酒甜原本是想拒絕的,但瞧著那張英俊的臉,又被他親了兩下,便軟下來了態度。
小臉上還有著未消散的嫣紅嫵媚,腮幫子鼓鼓的,讓顧少卿多看一眼,都能夠聯想到小女人剛剛躺在他身下小口小口喘息和求饒的模樣。
小腹下意識一緊,他低頭直接吻了上去,旁若無人,但大掌卻體貼的按著她正在打點滴的小手,防止一不小心的跑針。
聞秘書敲門進來的時候,慕酒甜正被顧少卿壓在床褥中深吻,氣息交纏在一起,素白手指在他濃密的短發中穿插。
甚至兩個人忘情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男人的唇瓣順著她的臉部線條上移,遊移到眼瞼,又爬到耳邊,舌尖舔舐著她的耳垂,啃咬舔舐“顧太太,我把你吃進去了……”
這話落在聞秘書的耳邊,炸開的全是頭皮發麻。
不知道是退還是進,同手同腳想要開門,卻弄出了聲音,驚擾了正在交頸的鴛鴦一對。
身後投射過來的鋒利視線,讓聞秘書差點想要奪門而出,背對著,語速極快“抱歉顧總,關起來的兩個男人已經審問出來了,他們說是個女人雇傭的他們,為的就是強迫太太,至於蘇安然,他們隻說也是雇主安排的,其他的,暫時還沒有線索。”
“顧少卿……”
低低的驚呼,帶著嗔怒,顧少卿討好的吻了吻她的紅唇,抱在膝頭不肯撒手,低聲的哄著。
卻在抬眸的瞬間,嗓音壓低,如果聞秘書轉身,便能夠看到那雙眼睛中寒意森森“辭退蘇安然,還有今晚給太太倒果汁的實習生,派人跟蹤蘇安然,務必要將幕後的人給我找出來。”
“是,顧總。”
反手將門關上,聽著門後極致入髓的沙啞,如同潮水般朝他撲過來,聞秘書覺得自己能夠逃出來還真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