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慕酒甜深呼吸“那就好,路上沒有遇到什麼事情吧。”
“盛先生下車之後,那位紀小姐的車,和我們的車擦肩而過,老板,你說會不會……”
慕酒甜下意識想要詢問紀姻是怎麼得到的消息,但轉念一想,他們是夫妻,而且紀姻看樣子非常喜歡盛秦棋,甚至這次來西城區也是專門為了他,他遇險讓紀姻知曉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捏了捏眉頭“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將手機隨意揣回口袋中,慕酒甜打著的主意是找個時間拜訪紀姻,打探一下有關於盛秦棋的事情。
但直到顧氏集團的新聞發布會召開,她都沒有抽到時間,幾乎每天都被強迫性的捉到顧氏集團去。
從停車場直接上到頂樓,中間如果不是顧少卿捏著她的手腕,她幾乎都想要上嘴一口咬死麵前不要臉的男人,腮幫子鼓鼓的,從電梯裡出來,整個頂樓秘書辦,稍微能夠察言觀色點的都發現了她的不耐煩和憤怒。
就連聞秘書打招呼的聲音都格外的小心翼翼“顧總,太太。”
慕酒甜沒有回應他,倒是顧少卿在辦公桌後麵坐下“去幫太太拿條毯子。”
不到二十度的天氣,慕酒甜隻穿了件淺色係的小裙子和一件淡藍色大衣,折騰了一路,她一進辦公室便燥熱的將外罩脫掉,裙子單薄,還是無袖的。
毯子被聞秘書剛拿過來,就被慕酒甜扔到了顧少卿的懷中,一張小臉冷冷的“我都說了,我今天不要出門,顧少卿你是聾了還是失聰了,這是病,需要我掏錢幫你治療嗎?”
當著下屬的麵,顧少卿也不尷尬“我想讓顧太太陪我。”
“你是三歲小孩嗎?出個門還需要家長作陪。”
倒是聞秘書自己尷尬的要死,連忙將今天的行事簿放在桌子上,語速是平日裡的一倍快“顧總,這是今天您需要處理的文件,下午有一個會議,晚上和海外集團有飯局,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你看到沒,聞秘書都不想要見你這樣的樣子。”
慕酒甜嗓音清脆,卻差點嚇得聞秘書摔跤。
門板被合上,男人眉目不動的走近,長臂將她直接攔在懷中“隻比平常早起了半小時,這麼生氣?”
“顧先生的健忘症恐怕已經到了無法治療的地步了。”慕酒甜看著他,怒的聲調都高“昨晚我被你折騰到三點才睡,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還在休息,你覺得你有資格說我隻早醒了半小時?”
低笑,這是事實,他沒法反駁。
“那你去休息室裡睡,午餐的時候我再叫你。”說著,顧少卿俯身吻了吻她的側臉“或者是你什麼時候睡醒什麼時候吃,我讓聞秘書幫你溫著。”
她靜默不語。
長指幫她將長發挽到耳後,顧少卿的嗓音有著天生的好聽“恩?不去睡?”
慕酒甜任由他將自己抱到休息室的床上,床單的顏色都是她之前親自挑選的,還有擺設,比那種非黑既灰的乾練冷貴風要顯得更溫馨一點。
他掀開被子給她蓋好,又捏了捏她腮邊的軟肉“乖,睡吧。”
慕酒甜是真的困極了,枕著枕頭,在顧少卿的注視下不到三分鐘便在床上縮成了一個團,白嫩的臉蛋半掩在枕頭中,金黃色的陽光在窗簾的遮擋下隱綽,投射在她的臉上,泛出的全是溫馨。
這一覺慕酒甜睡得時間很長,迷迷糊糊睜眼的時候,外麵隱約有聲音傳進來“我已經將她送到國外去了,臨走前,她哭的很傷心。”
剛睡醒,腦子有些不太清楚,慕酒甜隻覺得著聲音很耳熟,卻一時間也分辨不出這到底是誰的。
掀開被子下床,赤果的小腳試探的去探自己的鞋子,可睡覺前脫鞋的地方卻空蕩蕩的,她扒頭看了眼,隻看著床腳放了雙小棕熊的純羊毛拖鞋,兩隻小耳朵支棱著,上麵嵌著的兩顆當做眼睛的黑珍珠和小狐狸拖鞋上的一模一樣。
慕酒甜有那麼一刹那以為,顧少卿是一口氣全讓人按照動物世界買齊的。
外麵的聲音還在繼續著,卻換了個人“你真覺得能夠做出這些安排的人是薛微柳?”
“你還是覺得幕後指使者是初雪?”熟悉的嗓音聲音有些停頓,似乎含著點怒意“你護著慕酒甜我能夠理解,但這樣的帽子沒法隨便扣,初雪沒有任何理由來做這事,微柳也不過是……”
“誰說薛初雪沒有理由?”
等從困覺中反應過來,慕酒甜總算是聽出熟悉的聲音到底是誰的,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護短,不分是非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