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又乖又年輕,看起來你對他的印象不淺。”
突兀響起來的低沉男聲清冽又淡漠,就坐在三米遠的地方,雙腿交疊在一起,漫不經心的眼神睨過來卻帶著無窮的壓力。
慕酒甜微怔後朝他微笑“你去找下尼布爾醫生行嗎?懷暖想要見他。”
顧少卿盯著她,花了一分鐘的時間才起身,麵色平靜未再開口,轉身離開。
看著那房門開了關,盛懷暖托著腮笑的歡愉“將顧少卿支出去,小酒甜是想要和我說什麼嗎?”
“三棱軍刺的傷口。”緩緩的開口,慕酒甜黑白分明的杏眸斂著的都是認真“你是怎麼知道的。”
“什麼我是怎麼知道的。”
“你十一歲的確是在軍營已經泡了不短的時間,但熟悉的應該都是槍械彈藥之類的東西,三棱軍刺因為過於危險,一般在軍營都是不可見的,甚至是禁止的,尤其是剛剛56式的傷口,你按理說是分辨不出來的。”
尤其是十一歲的時候分辨不出來,她慢慢的抿唇,嗓音很平靜“懷暖,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
病房有一瞬間的安靜,清冷的消毒水味彌漫帶著涼意。
盛懷暖靜靜的睨著慕酒甜,又虛無縹緲的朗笑起來,伸手直接攥住慕酒甜的小手“我真是服了,你想什麼呢?我沒吃過豬肉,難不成還沒有見過豬走,三棱軍刺是被禁止的,但並不代表我哥不玩,他可是玩這種東西的好手,要不我過兩天出院的時候帶你回老宅看看,他的房間要是沒被拆了的話,我還能翻出來好多呢。”
慕酒甜的睫毛動了動,屏住呼吸沒有開口。
隻看著盛懷暖微微噘唇,歪頭一副嬌俏的少女模樣“酒甜,我就算是想要和那個大叔劃清界限,也沒有必要委屈我自己,你覺得我是委屈自己的主兒嗎?”
當然不是。
但為了祁睿峰,她曾經不知道委屈過多少次。
“少爺。”秦鳴手中快速動作著,額頭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偏頭讓助手幫忙擦掉“您真的不需要麻醉嗎?手術時間雖然不長,但前後需要二十分鐘左右。”
“閉嘴,做事。”
低沉沙啞的嗓音彰顯著男人極大的忍耐力,平放在手術台上的雙手青筋凸起,耳朵裡塞著個藍牙耳機,裡麵清楚的放映著嫵媚到漫不經心的嗓音“所以啊,我的小酒甜,這十來年西城區的變化情況,還要你多多指教了。”
安靜了大約五六秒鐘的時間,沒有細細索索的雜音,更沒有紙張翻動或敲擊鍵盤的聲音。
隻是單單純純慕酒甜的不肯相信而已。
最後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失笑“我這幾年都在法國留學,回國不滿一年的時間,所以恐怕也幫不了什麼。不過你可以問劉二,他現在官兒大了,可不是讓你欺負的滿大院跑的小胖墩了。”
從病房出來,徒留盛懷暖和尼布爾兩個人敘舊,慕酒甜才發現顧少卿就守在門外,從窗戶外折射進來的陽光正好,將他身形勾勒的格外修長筆挺。
隻是那張俊臉上的表情凝重。
她撫了撫長發慢慢走過去“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如果是顧氏集團有事的話,你可以不用管我這邊先去忙。”
畢竟隱藏在暗地裡的黑手還沒有找出來。
“沒關係。”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又扣住她的手腕,抬腳往電梯方向行進“我們上車再說。”
顧少卿的腳步很快,步子很大,慕酒甜穿著高跟鞋踉踉蹌蹌的跟在身後,隻感覺下一秒就要摔倒。
蹙著眉看前麵的男人,從她的角度,他幾乎整個人隱匿在一片晦暗之中,無法自拔。
直達停車場的電梯,很大的空間裡,光線有些暗,慕酒甜坐在副駕駛裡,垂著眸係安全帶“現在能夠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睿峰想要找我當說客,讓你不要阻止他去看盛懷暖。”
目視著前方,顧少卿將鑰匙插進去,又駛動車子。
路過沒有燈的地方,眸光深邃的讓人看不清裡麵的情緒起伏。
“就這件事?”慕酒甜低笑了聲,手指隨意摩擦著安全帶“恐怕他是將我之前的警告都當耳邊風了,以前在懷暖還愛著她的時候,他尚有一線生機,現在彆說是生機了,懷暖不抗拒他都算是好的了。”
點頭之交的認識是什麼概念。
就是那種你從我麵前走過去,我要不要和你打招呼都要看心情好不好。
“盛懷暖真的失憶了?”
“不是失憶。”
顧少卿側眸看過來一眼,慕酒甜沒有和他對視“是記憶錯亂,她的記憶停留在十五年前隻把祁睿峰當不熟的世交哥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