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秦鳴雖然是軍醫,但也是經過後所有的係統學習,點著監控畫麵“顧少,顧太太在昏迷前有塗了麻醉劑的針射了過來,雖然細微到在畫麵幾乎不可見,但這裡卻能夠看到很微弱的反光。”
“而且那輛將顧太太帶走的車從一開始就停在青宅旁邊的小路上,很顯然是有所準備的,甚至他們的目的就是顧太太,也能夠從畫麵裡看到車窗被降下來一點,似乎是有什麼伸了出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槍口,這些東西經過技術人員的放大應該都就可以看清楚了。”
他說完,招手讓留守的技術人員上前。
果然不出三分鐘,畫麵被高清放大,那根針和那把槍原封不動的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暴虐的聲音,麵前的茶幾被男人一腳踹翻,破碎的玻璃渣子到處亂竄,在男人小腿的的褲子上剮蹭出道道的痕跡。
眸底深的幾乎不可直視“查,繼續查,隻要這輛車在西城區路過的監控全部調出來。”
“那是個套牌,恐怕綁完人就被扔掉了,查不到的。”
淡漠的嗓音,直接踹門進來的男人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褲,一張素來冷的俊臉和顧少卿四目相對,不閃不避,修長的手指還夾著一根香煙。
站定在三步遠的地方,熟練的吸了口。
秦鳴一臉不讚同,推了推金絲眼鏡“少爺,您身上的傷忌煙。”
淡淡的視線掃過去,沒理會,祁睿鋒麵無表情著“她今天被綁架是你造成的。”
顧少卿單手插在口袋中,再一次被提醒後的臉僵住,帶著某種幾乎克製不住的是森冷情緒,語氣極淡“恩。”
如果沒有發生昨晚的事情,慕酒甜就不會今早害怕被囚禁的慌不擇路衝出去,更不會被麻醉被綁架走。
這怪他,他承認。
“很好。”香煙直接被擲在地板上,用腳撚滅,祁睿鋒吐出五個字“你承認就好。”
一拳直接揮過去。
猝不及防,顧少卿被打了差點摔在地上。
活動著拳腳,過於收張的動作有些牽動他小腹上的傷,他也沒有管“這一拳是我替盛書畫給你的。”
上前,揪著他的領子,揚手又是一拳“這一拳是我給你的。”
看著顧少卿腫起來的半張臉頰,祁睿峰連連的冷笑“不管慕酒甜和我之間有過多少恩怨,她終究是我看著長大的小姑娘,你一開始招惹她的時候,我不是沒有警告你。現在,是覺得她身邊該死的都死絕了,所以肆無忌憚的準備作踐她了?”
微微喘息著,從未有過的狼狽模樣,顧少卿被祁睿峰揚手直接扔到沙發上半躺著,手臂搭在額頭,半磕著眸子,嗓音笑的嘶啞也輕薄“我承認,還準備出氣嗎?”
“如果打死你有用的話,當著你哥的麵我也會弄死你。”
被點到名,顧文斌溫笑閒適的攤了攤手“不用介意我,你隨意。”
他們作為兄弟,作為兄長,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顧少卿從小養尊處優,隨心所欲,所以造就成骨子裡比任何人都要冷銳強勢的性子,雖然裹著一層厚重的儒雅矜貴的殼子,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那冠冕堂皇的以自我為中心。
而造就今天後果的罪魁禍首,也非他無疑。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從早晨八點到下午六點,天色一點點漸黑下來,三方出動了絕大部分的人力來逐一路口進行排查,更一點點篩選早晨八點到十點各個路口的監控視頻,可怎麼也找不到符合條件的車輛或人。
向來沒有煙味的彆墅裡煙霧繚繞,祁睿鋒身上的傷口再次撕裂,也來不及去醫院,秦鳴對他進行了現場縫合,就在一樓的房間裡。
重新包紮好,祁睿峰換了件襯衫,緩緩從裡麵走出來,斂著眉,看了眼一直沒有動地的顧少卿“還沒有查到?”
“恩。”
指尖的香煙一根接著一根,顧少卿暫時隻能夠用香煙來麻痹自己的神經,眼睛沒有離開監控“幕後應該是有人在幫慕曉東。”
“是阻擊你股票卻至今都沒有被抓出來的那個人吧。”從顧少卿的煙盒子中抽了根出來,給自己點上,拾起手機,垂眸在上麵點了點“看來恐怕是衝著你來的。”
顧文斌中途便回了,手機響了好幾次,似乎是有大事,顧少卿便也沒有攔他。
沒有回話,顧少卿也一時間拿捏不準其中的關係,不清楚自己的調查方向是不是錯了。
直到晚上七點半,祁睿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邊劉二的嗓門高的厲害“祁哥,我這邊有線索了。”
祁睿鋒點開擴音,招呼了聲顧少卿。
“剛剛有線人彙報說有個二進宮,在半年前才被放出來的小子和他喝酒的時候突然變得有錢的很,還被他套出來這錢是幫人綁架得來的,從那小子口中說出來的時間地點都和嫂子失蹤時一模一樣。”
“那……”祁睿鋒還未開口,手機就被顧少卿搶了過來,皺眉,臉色冷漠“真的?”
“顧哥,當然是真的,人我已經讓人去逮了,具體需要過來審完才知道到。”
有線人在場,再加上劉二親自下令逮捕的人,一桌人還在喝酒擼串侃大山的時候就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警察一下子按在了地上。
“不許動,雙手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