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
“反正我勸你,如果對盛伊人有意思,就放了盛書畫。圈子中地位最高的小姑娘,又年輕漂亮,還有盛叔他們寵著,現在早點和你斷了,再怎麼找也肯定能找個比你對她好的。”
頭頂上折射下來的光線明亮,就算是有金絲眼鏡的反光也阻擋不了那眸底醞釀出來的陰霾。
祁睿鋒掀唇嗤笑“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低嗬,顧少卿又嘖嘖了兩聲“怎麼,不舍得?”
不舍得?
三個字在耳邊回蕩,祁睿鋒記得當初自己隻是垂眸,並未說話。
如果說舍得,那是假話,睡了這麼多年的女人,身嬌體柔,年輕漂亮,雖然囂張卻在他麵前乖得像是隻柔軟的隻會用肉墊拍你的貓,有誰會舍得。
其實他很清楚,她愛他。
可是,他曾未想過,當她有一天不愛他了。
現在,她便不愛他了。
頭頂上純白的光線有一瞬間的刺眼,祁睿鋒聽著耳邊顧少卿叫他的聲音,有著一瞬間的恍惚“抓回來?做什麼,讓慕酒甜再罵你一頓?”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還未等顧少卿開口。
“準備和酒甜離婚了?”
顧少卿一瞬間臉色便陰沉下來,半磕著眸子坐在沙發上“不可能。”
祁睿鋒瞟他“隻要有柳夢榕在,你們之間沒什麼不可能,而且她那個人,鐵了心想走,你攔得住?”
“沒什麼攔不住的。”眸底晦暗,薄唇挽起的弧度冷冽的毫無溫度“而且你覺得她想走能走掉嗎?”
果然,慕酒甜在盛懷暖家住下的第三天,便接到寒錦打來的電話,語氣帶著少許的慌張“酒甜,你能過來一趟嗎?唐嬈的事情……有些棘手。”
慕酒甜自然追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在電話裡一句兩句也不好說清,沒辦法,她穿了身衣服後直奔警局。
路上,她也給邢樹打了電話,可是接連三通,都沒有人接聽。
最後可能是邢樹被電話轟炸的無可奈何了,整個人有氣無力“我說小祖宗,您能不為難我不,我還想在西城區繼續混呢。”
“顧少卿和你施壓了是嗎?”
僅一句,慕酒甜就猜到了其中關竅。
邢樹也沒有瞞著掖著“怪我,和顧氏集團簽的合同裡有明文規定,有顧氏集團不允許的案子是不可以接的,否則就付賠償金,不然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啊。”
“唐嬈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她紮的那下還挺狠的,文斌至今都躺在重病監護室裡沒出來呢,顧家大伯母也是一時情急所以才想要出出氣,你又何必攪和進去讓大伯母對你的印象不好啊,雖然她沒有說,但在顧家也明裡暗裡的暗示。”
其實,不光是邢樹不懂,所有人都不懂。
受傷的是顧文斌,行凶的唐嬈,兩個都和慕酒甜沒有直接利害關係的人,她又何必要幫忙東奔西走的。
不光幫忙找了律師,還親自去找了顧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