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麵對著盛伊人的尖叫和祁睿鋒眸底翻滾著的克製,慕酒甜全程表現的非常冷靜,甚至冷眼看著顧少卿走上來,還主動的將槍支交到他的手中,紅唇抿起的弧度微涼“現在,你們準備怎麼處理我?”
從淩晨三點多到現在,太陽已經初露,足足兩個半小時過去。
街邊的路燈還泛著昏黃的燈光,斜斜的照射過來,灑在顧少卿那張刀工神斧的臉上,襯得那雙緊鎖的黑眸如同深淵,他望著裙角被風卷起的女人,隨意匆忙套上的裙子有著褶皺和血跡混雜,看起來狼狽的厲害,長發隨意的散落,甚至有少許黏在臉頰旁,乾涸黑的不自然。
一場鬨劇,他想了很多,混雜在腦子中,最後化為歎息般的低沉“我們回去再說。”
側身,若無其事的將慕酒甜護在身後,陰暗交錯的俊臉抬起“睿鋒,盛伊人受的傷恐怕需要手術,你先忙,醫院的設備隨你調派,我帶著酒甜回去,這麼一夜,她也累了。”
祁睿鋒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便讓秦鳴將盛伊人送往手術室。
臨走前,盛伊人還拽著祁睿鋒的衣角不肯鬆手,一張小臉蒼白的毫無血色,灰敗猙獰“睿鋒,我疼……慕酒甜傷了我,她傷了我……”
“我知道。”淡漠的嗓音聽不出來任何的情緒起伏,祁睿鋒削薄的臉垂下,慢慢的迫使衣角的手鬆開,半磕眸子,壓低嗓音“讓尼布爾醫……”
說了一半,他才反應過來。
尼布爾醫生自從昨天為了不走漏消息而被他強行扣押後,便將他自己關在醫生休息室裡,連他們送進去的飯菜都不肯動一口。
頭疼,卻隻是漠漠的從口袋中掏出根煙來,用下巴朝秦鳴點了下“你全程跟進,照顧好她。”
“是,少爺。”
目送著他們離開,祁睿鋒的眼神才淡淡的收回,轉身重新投射到對麵兩個人身上,四目相對,空氣中卷起獨屬於夏天的燥氣。
顧少卿單手將奪過來的槍支扔過去,單手扣著身後女人的手腕,用一種保護性的姿態“槍還你嗎,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你們想做什麼讓慕酒甜來跟我說。”單手接槍,耍了個花後扣進自己的腰間,手指修長,祁睿鋒淡淡的抽了口煙,青白色的煙霧在還不算大亮的天色中有著淡淡的朦朧“剛剛她拿著槍的時候不是還挺能的嗎?現在怎麼變啞巴了。”
慕酒甜的腳步往前挪了下,似乎想出來,卻感覺到手腕處的力道加深。
顧少卿眸色未變的語氣淡然“有什麼事,可以直接給我說,她膽子小,這麼大的陣仗,應該被嚇壞了。”
膽子小?
膽子小到用一己之力將盛秦棋救下,還打傷自己,打傷盛伊人,七發子彈就隻剩下三發。
拿著香煙淡淡的嗤笑“在我這裡鬨上一通,將我的計劃全部打亂後就想要一走了之,慕酒甜還真當我是個好說話的不成?”
“你不好說話?”
“你覺得呢。”
一張臉麵無表情,祁睿鋒淡漠的嗓音氤氳在煙霧中“抓捕盛秦棋是打擊紀家的第一步,紀姻被他藏了起來,連帶著紀家的賬目和流水,如果盛秦棋不做這個突破口的話,你準備怎麼去報紀家利用慕曉東的仇?”
“那你可以去利用盛懷暖。”波瀾不驚,顧少卿寸步不讓“盛懷暖是盛秦棋的親妹妹,如果她做餌的話,就算是盛秦棋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也絕對會心甘情願的跳下來的,更何況他現在身上又是槍傷又是刀傷的,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
眼神淡的幾乎無物“反正盛懷暖已經徹底準備和你斷絕關係了,多這麼一件事,少這麼一件事也都無所謂。當初你就能夠拿兩個小姑娘之間的感情作為籌碼,現在隻不過是拿自己的感情做籌碼,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空氣瞬間彌漫出來一股死寂。
森冷的笑“顧少卿。”
這麼多年,祁睿鋒幾乎沒有直呼過他的名字,削薄的臉森寒的仿佛被包裹在純黑色的陰霾中,長指推了推斯文的鏡片,直視過去的眼神詭異到毛骨悚然“讓慕酒甜出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我的耐性一向不好,你應該清楚。”
有著徹底鬨翻的前兆。
慕酒甜下意識的抬眸朝顧少卿看過去,不期而遇的撞入他同時間垂下來的眸子中,幽深晦暗一片。
大掌拽了一把,將她更往身後藏了藏“站好,膽子小就乖乖躲著。”
“顧少卿,我……”
“閉嘴。”兩個字砸下來,有著不耐煩“站好了,彆給我惹事。”
骨節分明的長指就按在慕酒甜手腕內側的主動脈上,搏動的帶著幾分強度,顧少卿順著祁睿鋒剛剛的話“我的女人,你說跟我沒關係?如果你想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又是怎麼順藤摸瓜過來的……”
他靜默的勾唇“你覺得憑她在西城區的能力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