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嗓音張口變犀利“你這是從哪兒拿到的。”
“慕小姐不要這麼著急,這條項鏈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應該是那位盛懷暖盛小姐的,那天我看見盛小姐似乎是被人從橋上推了下來,原本我是想要讓老黑去救人的,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老黑隻拿到了這條項鏈。”
“被誰救走了?”
“不認識,而且爆炸波及的範圍很大,我就算是提前有準備還是受了不小的傷,所以盛小姐是否還存活,我就不清楚了。”
也就是說,懷暖就算是被人救走,也不一定能夠活下來。
可還是有希望不是嗎?
深呼吸,強烈的歡喜衝散了這些天來一直凝聚在臉上的陰鬱,眼角眉梢瞬間覆上一層乾淨卻嫵媚的笑意,明豔的如同清純的少女。
慕酒甜溫涼的嗓音帶著淺笑“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那就好。”相對比而言,穩重的嗓音有著不慌不忙,艾薇兒隨意的倚在椅子中“畢竟在爭奪到家主之位前,我還是需要仰仗慕小姐,仰仗韋恩家族的。”
希爾達和她交易的目的是讓她牽製韋恩家族,不要插手亞倫家族的爭鬥。
而她和艾薇兒的交易則是恰好相反。
突然想起她和韋恩·傑西的通話,慕酒甜停頓後聲音放低,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所以,艾薇兒,你能告訴我……你的事情嗎?”
“我的什麼事情?”
“你的主副人格……是否相互知曉對方所經曆的事情。”
瞬間的鴉雀無聲,就連呼吸聲都放淺了,陷入了暫短的死寂。
偌大的書房,頭頂上的燈光明亮,卻將艾薇兒的臉色襯出寡淡的厲害。
“嗬。”紅唇微掀冷笑,素白手指捏緊手機“你是從哪兒聽說的。”
“韋恩·傑西那裡。”
有著盛懷暖的事情作為前奏,慕酒甜用手托著下巴,半趴在辦公桌上的姿態慵懶著,一改之前的頹廢,一臉溫婉“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覺得你的情緒跳動的非常厲害,兩麵性到就像是兩個人,而且你在畫室裡對我說過一句話,將你所有的事情都暴露了,你還記得嗎?”
“酒甜,你來了。”
艾薇兒重複當初的話,好似自嘲般的忍不住輕笑了聲,從桌麵上摸出根很細的女士香煙,眉眼輕挑的在青白煙霧中吞雲吐霧“知道,她很喜歡你,當然,我也不反感你,薛夕景那樣的男人,我總歸給讓她看清楚才是,否則的話……”
“薛少,您沒有預約不能夠進去。”
伴隨著喬蕭禹不滿的聲音,辦公室的門被猛然的推開。
慕酒甜還來不及告彆便及時掛斷電話,抬眼就看到向來自持身份的男人衝進她的辦公室,渾身張揚著冷調的肅殺氣息,包裹在西裝裡的肌肉緊繃,讓人陌生的心悸而膽寒。
手機收起,她主動起身“薛少。”
這是事發後,慕酒甜第一次見薛夕景,聽說那天他在海中下潛了很長時間,終於在至零破碎的輪船碎片中找到一隻戴著戒指的斷手,那枚戒指他再眼熟不過,是他親自給艾薇兒戴上的,整個西城區獨一無二……
攥著斷掌,他猙獰的臉色宛若瘋魔,最終被手下人打暈才算是結束這場鬨劇。
似乎醒來後還要被注射鎮定劑,事情鬨大到就連常年在國外的薛父薛母都被驚動了。
不過,他今天來,到底所謂何事?
看著衝過來,像是想要撕了他的男人,慕酒甜抿唇“薛少有事找我的話,以後還請提前給我……”
“剛剛在和誰打電話?”
男人的視線緊鎖在她的臉上,密不透風,眸底隱匿著血絲和長期沒有休息的狼狽。
譏笑後薄唇掀起“希爾達,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