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他派人調查也沒有調查出來老板到底是誰的私人醫院。
終究將他惡性循環出的暴躁徹底的點燃“打進去,我……”
“顧先生。”
從裡麵仿若閒庭信步走出來的男人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準確的叫出他的姓氏,比邢樹還要顯得痞氣的俊臉優雅中混雜著一股頹靡的女人香,似乎剛剛從美人窩裡爬出來,還有著幾分沒睡醒的朦朧感。
站定在一堆肌肉健碩的保鏢麵前,男人顯得略有些瘦弱,低低的笑著“顧先生這是準備派人拆了我的醫院嗎,一口價,十個億,彆說讓你進去,我將醫院拱手送給顧先生都無妨。”
在西城區從未見過的男人,卻是慕酒甜隱身藏匿的醫院幕後老板。
瞬間引起顧少卿強烈的警惕心,眸底夾雜著暗色“好,過兩天我讓秘書將支票送到你的手中,現在我要進去。”
說著,他抬腳,卻被男人搖著手指堵住。
“顧先生,這可就沒意思了。”唇瓣越發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睨著對麵的顧少卿“要麼一手交錢,一手交醫院,要麼我還是好好守著這裡,否則到時候要被某人知道了我玩忽職守,會被虐的。”
那嗓音邪氣,顧少卿瞬間就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幾乎從未有過的體驗,偏生還叫他無法隨意的發怒“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顧先生不能夠隨便進去。”隨意的從身上摸出根香煙,點燃後叼在薄唇之間,也不吸,就以這幅模樣隨意的挑唇“顧念著顧先生在西城區的身份,和小酒甜的關係,我也不願和你隨意敵對,所以還請顧先生轉身打道回府吧。”
男人口中暗藏著的濃烈警告,還有提到慕酒甜時的熟稔,讓顧少卿身側的手指一點點的收緊,瞳孔暗的幾乎能夠滴出墨來“那如果我說不呢?”
“不?”
男人挑眉,修剪乾淨的手指緩緩的將香煙取下,一張痞氣而俊逸的臉一瞬間變淡漠下來。
低笑“那恐怕我隻能和顧先生兵戎相見了。”
一招手,從醫院裡快步跑出來數十個黑衣黑褲的男人,腰間和小腿部微鼓,任由誰都能夠看出藏匿的到底是什麼,dannr的作戰靴,一眼就能夠看得出隸屬於國際雇傭兵。
毫不在乎當街拔出的槍支,對準著對麵。
男人站在數十人之後,唇上扯了幾分笑意,閒適的厲害“顧先生,不準備打道回府嗎?”
眸底瞬間醞釀出的陰冷晦暗,比之前更為的濃鬱,那股濃烈的肅殺氣息,男人敢保證如果不是顧文斌及時趕到的話,他手中就算是有這些雇傭兵和槍支,也絕對阻擋不了顧少卿想要衝進去的念頭。
這個人,為了慕酒甜,能夠瘋魔。
“少卿。”顧文斌按住顧少卿的肩頭,用了很大力,視線略略朝這邊掃了眼,頷首“亞爾曼先生。”
壓低的嗓音“彆來無恙。”
男人眯著眼睛瞧了半天才仿佛分辨出顧文斌本人,將香煙直接擲在地上踩滅,眼角眉梢覆上一層薄薄的笑意“是你啊。”
“原來顧先生是顧公子的家人,那還真是誤打誤撞了。看來我親自來西城區考察還真是對的,否則也不會見識到你們上流社會的公子哥當街囂張到準備火拚搶人的地步,我這個人向來惜命的很,想必顧公子不會怪我出動保鏢吧。”
惜命到麵對著八個赤手空拳的男人,出動數十個高舉槍支的雇傭兵。
睜眼說瞎話的能力,非亞爾曼不可。
就算如此,顧文斌也給裝出一副溫潤親和的麵孔,指尖的力道一而再的加重,控製著幾乎要控製不住的顧少卿“亞爾曼先生到西城區來是貴客,我記得貴集團遞上來的流程表示亞爾曼先生於三日後才會抵達西城區,不知……”
“哦,見朋友。”
隨意的搭腔,一聽就是假話。
“那亞爾曼先生何必擋在醫院門口。”雖然附近提前就進行了封鎖,但萬一畫麵被旁人看過去,恐怕又要掀起一陣風波“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醫院裡住著我弟妹,少卿身為人夫想要照顧他生病的妻子,這種恩愛想必亞爾曼先生對女朋友也是如此。”
“顧先生要去看他太太?”
似乎才弄清楚狀況,亞爾曼高高挑著眉梢,一臉的懊惱煩躁“你們說話怎麼總是喜歡曖昧不明,帶有暗示,直直白白說不好嗎?如果顧先生早說他要看妻子的話,我也不會以為顧先生過來是專門挑釁我的權威呢,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被家裡捧著慣了,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些,而且……”
“亞爾曼先生。”
顧文斌略帶不耐的打斷“那我們現在能夠進去了嗎?”
“當然啊。”亞爾曼直接讓地,同時也揮手讓雇傭兵全部撤離“你請啊。”
亞爾曼的難纏在之前雙方的跨國視頻溝通中,顧文斌有所感觸,而現在他這麼輕易的放人,讓他心底莫名的有股異樣劃過。
尤其是擦肩而過時,他眸底閃過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