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見笑了。”亞爾曼依舊懶懶散散,卻也止不住的鋒利“不過我要提醒顧先生一件事,從今往後,小酒甜就是我護著的人,如果顧先生介意的話,那我想我們以後不會成為朋友的。”
隱匿在青白色的煙霧中,顧少卿的眉目一瞬間陰沉下來,視線集中在被幾乎擋得徹底,隻剩下一絲衣角的女人身上。
深吸一口“敵人?韋恩·傑西將人交給你的時候,有沒有告訴過你,她這半年都不能夠有明麵上的男朋友?”
這一點,亞爾曼還真不清楚。
“無妨。”
轉念間,他便攤了攤手“半年的地下情人換到時候直接結婚,想想,還挺換算的,你說是不是顧先生。”
平日裡,理智一向是顧少卿作為引以為傲的,可現在怒意幾乎覆蓋了所有的情緒,如果不是莫子軒及時的按住他,都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衝上去。
冷眼打量著。
原本他以為亞爾曼像是韋恩·傑西一般,和慕酒甜隻是逢場作戲,所以他覺得他這樣隻要慕酒甜低頭就能夠不計一切將她追回來的人,在天平比重中更占優勢。
可現在……
亞爾曼竟然也想和慕酒甜結婚。
一個全新的,肯在所有時刻護在她身前的男人……
就算是再厚的心房,也總有一天會被撬動。
但亞爾曼也是在女人群裡浪蕩了那麼長時間的男人,他的浪子回頭,慕酒甜就肯接受,那為什麼不肯重新麵對自己?
“顧先生,我的曾經的確是浪蕩不堪,隻可惜,我在和她在一起後,會斷絕和一切女人的關係,更不會讓曾經的荒唐事擾亂到她跟前。也許,你從小便身居高位,所以不會明白……”亞爾曼從容卻譏諷的勾唇,薄唇掀起的全是譏諷“女人這種生物,越是愛你,就越小氣,容不下你和她之間有任何其他女人的存在。”
“像你那位白月光小姐,還是留著你自己慢慢捧在手裡吧。”
一席話,說完後從外麵就徑直衝進來了一組雇傭兵,他們用真槍為阻,護送著兩道身影轉身離開。
其中嬌小纖細的身影在中途一次都沒有回頭過。
頭頂上明明是溫暖的橘紅色燈光,卻在這麼一瞬間變得刺眼的厲害。
濃烈的尼古丁,顧少卿咀嚼著剛剛聽到的字字句句……
越是愛你,就越容不下。
莫子軒在那邊安撫完被掰斷手骨的二少他們,才走過來,大掌按在他的肩頭,神色複雜“我以為你當初願意和慕酒甜結婚就算不是因為愛她,也是有想要安定下來的心思,卻沒想到……”
“你也覺得我做得不對?”
“不能說你信守承諾是不對的事情,但……”莫子軒挑眉“亞爾曼有一句說的對,女人的確是眼睛裡容不下沙子的生物,所以……”
話還沒有說完,從彆墅裡緩緩走出來一道身影。
和慕酒甜今晚的打扮很像,一席白紗的小裙,剛剛到膝蓋,無袖,鎖骨處覆蓋著的都是薄薄的輕紗,給人一種清冷中夾雜著勾引的氣息。
不知何時,柳夢榕似乎改變了。
兩個人的對話停止,看著柳夢榕走到他們跟前。
先朝著莫子軒頷首打招呼,然後才將視線放在顧少卿的身上,紅唇微抿“少卿,酒甜呢,我剛剛聽說你和她今晚的男伴打了一架,是不是因為上次你幫我的事情讓她誤會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要親自和她說清楚。”
“現在我和阿墨在一起,就算是沒有你的承諾,阿墨也能夠護我一生平安,所以她可以放心了,你不會再因為護著我而和她起什麼齟齬。”
這個點,陸陸續續都是走的人。
顧少卿不願意不給柳夢榕麵子,臉龐隱匿在夜色中,語氣淡淡的“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安心和邢墨在一起就行。”
“但酒甜就是很介意我,不是嗎?”她仰著臉“這是一件事實,隻有我解釋完她才能夠和你安心在一起,今晚她是故意帶著彆的男人過來的不是嗎?”
如果真的是就好了。
顧少卿很清楚,慕酒甜和他離婚的決心是如何的深,雖然和亞爾曼的動作還尚算生疏,但和韋恩·傑西之間的親昵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的。
他們的關係,絕不是最近兩天才發展出的。
“我說了,這件事,是我和她的事。”
“可是,我……”
“夠了夢榕,我是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