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我再說一遍,桀炵是盛懷暖的孩子,不是祁睿鋒的孩子。”
“酒甜。”
顧少卿皺眉,不明白這明明是事實,為什麼慕酒甜就是不肯承認。
抓住她的手腕,也不再解釋的往裡走,就算是她想要掙脫,也不放手。
一進客廳,就聽到狼狽而蒼老的咳嗽聲傳了過來,慕酒甜立刻甩開顧少卿的跑上前,那張年過七十的臉上一片深紅,喉間隱約有著青紫色的指印。
慕酒甜有著一瞬間的發愣,幾乎勃然大怒“祁老,這是……祁睿鋒乾的?”
“慕家丫頭。”
阻止她接下來想要說出的話,乾枯的隻剩一層皮的大掌拍了拍她,嘶啞著嗓音費力的咳嗽又安撫“沒事,我不要緊,睿鋒動手還是有分寸的。”
“祁老,您……”
“顧家小子,過來。”
祁老打斷她,朝著顧少卿招了招手,然後將慕酒甜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掌中,慈愛的眼神在他們中間轉了轉“你帶著慕家丫頭上去看看睿鋒那混小子去吧,懷暖的事情……唉,我是老頭子教子無方。”
感受著溫熱大掌下意識的抓緊,慕酒甜有些不知所措“祁老,您彆這麼說。”
“上去看看吧。”
在祁老的催促下,慕酒甜跟在顧少卿後麵,登上了通向二樓的樓梯,頓時如同野獸般的咆哮聲與股金屬和金屬碰撞的聲音傳遞過來,泛著濃重的戾氣。
慕酒甜心頭忍不住狠狠震動了下,等到親眼看到房間裡的情況時,她有一瞬間明白祁老剛剛為什麼那麼說。
祁睿鋒原本的房間已經不複存在,隨之而來的是兩個房間打通形成的一個偌大的空間,祁睿鋒就被手銬綁在天花板垂下來的吊環之上,雙腳也被分開綁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褶皺隱約濡濕,帶著無儘的狼狽。
他如同隻瀕臨死亡的困獸般想要掙脫,手腕和手銬之間不斷摩擦碰撞而湛出的血色,順著胳膊,浸透了純黑的上衣,滴答到地上。
也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是瞳孔和他們對視上,祁睿鋒依舊在不斷的掙紮,手腕幾乎被摩擦的骨頭可見,卻也沒有從特製縮小的手銬中掙脫出來。
整個人不斷嘶吼叫囂著,從身上醞釀出來的全是野獸般的凶狠與猙獰。
四周來來回回的全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為首的醫生主動上前“顧少……”遲疑了下,又喚“慕小姐。”
慕酒甜整個人忍不住戰栗,出口的聲音幾乎僵硬“祁……祁睿鋒,這是怎麼了?”
醫生看了顧少卿一眼,在得到準許後才開口“祁少經過盛小姐死亡的刺激後,得了失心瘋,現在已經徹底和外界喪失了溝通的能力,我們也疏導無法,才不得已上報給祁老,這些都是祁老的決定。”
頓了頓“我們也曾經勸過祁老,找和盛小姐有關的人來幫助祁少,說不定他能夠從中恢複過來,可是,祁老一直沒有同意。”
慕酒甜知道醫生是什麼意思,也知道祁老為什麼不同意。
現在殘存的和盛懷暖有關係的人寥寥無幾。
盛家破滅,盛秦棋在盛懷暖葬禮後消失的無影無蹤,盛桀炵還小,剩下的也隻有她慕酒甜了。
可她又對祁睿鋒恨之入骨。
彆說是過來開導他,沒有趁機一刀子捅死他都是對他最大的寬恕。
深呼吸,閉了閉眼,身側的拳頭攥緊,慕酒甜上前。
醫生想要阻止,卻被顧少卿攔了下來。
那絕望的嘶吼聲在耳邊不斷的重複叫囂,慕酒甜上前沒做彆的,直接踹了他一腳,低咒嗬斥“祁睿鋒,你給我閉嘴。”
醫生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剛想要上前阻止並警告這樣做會引起祁睿鋒更加強烈的反抗的。
卻剛剛伸腳,就聽見一直持續的掙紮聲真的停止了。
漆黑的眸子不帶任何的眼白,定定的緊鎖在慕酒甜臉上良久,似乎才認出人,沾滿了血色像極了魔鬼般的臉龐啟唇,出口的聲音嘶啞到無法形容“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