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殊不知,動作越大,陷得越深。
埃爾德都看清楚的問題,慕酒甜不信邢墨看不清楚,除非他另有所圖,托著腮,素白手指隨意翻弄了下手中的請柬,頭也沒有抬“我有事,先回去了,你在公司的時候注意看著點。”
打啞謎般的話,埃爾德卻點頭“我知道。”
“辛苦了。”
慕酒甜驅車回到彆墅區,剛剛才換完鞋在沙發上落座,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她垂眸看了眼來電顯示,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你好,綁架犯先生。”
“你看一眼郵箱,我有送好東西給你。”
依言,慕酒甜打開郵箱,裡麵果然躺著一封未知郵件。
發信人未知,收信時間未知,就連郵件名都是一串亂碼。
點開,大致瀏覽著,慕酒甜抱著電腦將自己在沙發中縮成一團,麵容依舊精致,卻飄忽出來的笑意隻剩下最原始的溫涼,半晌,她才緩緩的輕笑出聲“確定真實嗎?”
“當然。”不知為何,這次通過變聲器傳過來的聲音帶著幾分刺耳“慕小姐所有需要的東西,我都給慕小姐準備好了,不知道慕小姐要怎麼回報我。”
她溫淡的笑“那證人呢?”
“就在西城區。”
“挺好的。”將電腦直接合上,慕酒甜用手指點了點手機“既然你準備好我需要的,那你之前所說的合作我答應了,不過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把柳夢榕訂婚宴上所播放的視頻換成你壓縮包中第十三個,對於你來說,應該不是問題吧。”
那頭有著一瞬間的停滯。
很淺,卻沒有被慕酒甜錯過,挑眉“怕得罪邢墨?”
“當然不是。”
他連顧少卿都對上了,又怎麼會怕邢墨,隻不過“你確定要在柳夢榕訂婚宴上鬨事,雖然出手的人是我,但所有人都會認為是你做的,到時候你就不怕邢墨的反擊?就算是不怕邢墨,發了瘋的女人向來也是最難對付的。”
“怎麼,我幫你背了黑鍋還不樂意嗎?”
在回來的路上,慕酒甜就將挽起來的長發散了下來,雖然和女士西裝不是很搭,但卻有著少女不曾擁有的溫涼嫵媚。
懶懶散散的笑“這是我送給她的禮物,隻有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送過去,才顯得鄭重和印象深刻不是嗎?這可是我的誠意呢。”
電話那頭瞬間低笑了起來,也沒說對或者是不對。
彆墅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慕酒甜抽空看了眼,一身偏藍色的休閒裝,可能是熬夜未休息,亞爾曼麵容頹靡,下巴上那在陽光中明顯的清渣給他的痞氣中平添了點說不出的性感,眉目隨意,在她的身側坐下後原本想要說話,才注意到她手中捏著的手機。
“在和人打電話?”
隻做口型不出聲。
慕酒甜看著點了點頭,任由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披散的長發,聽著電話裡低啞的嗓音“隻不過我有唯一一個問題。”
“你說。”
“慕小姐和顧先生鬨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是西城區人儘皆知的,雖然顧先生堅持追求你,可突然間的態度軟化可不是什麼好兆頭,甚至會引起注意。”他斂起眸底的暗茫,儘量不去注意書桌上放著的照片,薄唇牽起弧度“慕小姐,對於這個問題,你準備怎麼辦?”
掃了眼被扔在牆角垃圾桶裡的花束,卡片的一角還暴露在外麵。
慕酒甜不用想都知道是誰送的,又是誰命令幫傭扔進去的,對此,她這段時間以來都保持著漠視的態度。
“如果說女人軟化男人,需要做出什麼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把戲來,那男人軟化女人,還需要做什麼嗎?女人向來都是種感情動物不是嗎?”
慕酒甜輕笑著微微翹起紅唇,笑起來的模樣璀璨而明豔“如果你真的需要什麼好戲的話,幫我準備一場意外吧,我保證整個西城區對我和顧少卿的和好都沒有任何的懷疑。”
……
直到掛斷電話,慕酒甜側眸看向亞爾曼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臉色不知何時沉寂了下去,和灑進來的金黃陽光有著明顯的對照。
原以為是他最近累了,揚手囑咐幫傭晚飯時幫他煮點能夠安睡的粥品,將電腦放到一邊,柔著嗓音低詢“你要不要上去休息會兒,等到晚飯的時候我叫你。”
亞爾曼自從到西城區後,便死皮賴臉的一直住在慕酒甜的彆墅裡,怎麼趕也趕不走,甚至還搬出來她當初答應他要培養感情的話來。
麵對這幅模樣,慕酒甜也沒有辦法,反正她平日裡忙的厲害,亞爾曼也早出晚歸的。
看著他沒有動,慕酒甜蹙了蹙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