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也好。”說著,武晉嗣虛弱的咳嗽了兩聲,帶著點力不從心的姿態“這樣吧,我有些不舒服,讓元楷和你聊。”
說著,電話被換到另外一個人的手中。
武元楷的嗓音和武晉嗣之間有著很大的區彆,更具有磁性,喚她的名字後,才緩慢的說出調查結果“我派人跟蹤了邢墨,發現他經常性的去郊區的一棟彆墅裡,這棟彆墅並不在他的名下,而是在一個女人名下。”
“女人?”慕酒甜皺眉,臉上的表情冷沉溫靜“叫什麼,有去調查具體情況嗎?”
“當然有,隻不過彆墅用的是假身份進行的購買,暫時調查不出來到底是誰。”
也就是說,邢墨除了柳夢榕外,還有其他女人。
甚至他金屋藏嬌為其購置了一棟彆墅,指尖捏著手機的力道緊了兩分“好的,我知道了,如果什麼時候邢墨再去的話,麻煩告知給我一聲。”
武元楷沒說好或者是不好,隻是不解的挑眉“我知道你想要對付柳夢榕,可調查邢墨有什麼用?”
慕酒甜沒有辦法朝他解釋她和邢墨之間的關係,紅唇勾了點笑意,撿著最基本也最可信的“他是柳夢榕的未婚夫,也就是柳夢榕的靠山,如果他在中間插手的話,我就算是想出一招製敵的辦法,也會被邢墨掩飾的乾乾淨淨。”
就好像是訂婚宴上的那一幕一樣,除了第二天的頭條外,幾乎便再無波瀾。
柳夢榕也依舊端坐著她準邢太太的身份。
武元楷還想要說什麼,被人拽了一下,電話那頭有著壓低聲音的竊竊私語,慕酒甜沒有再開口,耐著性子等待。
“慕小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武元楷的嗓音一瞬間沉了下來,但卻幅度不大“不知道有沒有時間約你出來詳談一下,既然你想要對付柳夢榕,我想武家應該是可以幫助你的……也算是鞏固我們之間的合作了。”
能夠在武元楷身邊拉他說話的,除了武晉嗣不會再有其他人。
而剛剛的竊竊私語,慕酒甜也隱約聽到了幾個字眼,帶著曖昧的味道。
如果她猜測不錯的話,恐怕武晉嗣曾經給她說過的一句話要被他實現了。
“慕小姐?”
半晌沒有等到回應,武元楷那邊試探著,語調不經意“你放心,我們武家並沒有其他意思,隻是覺得慕小姐這個合作對象可以不僅僅隻停留在這件事情上,說不定以後我們還能夠有其他合作。”
“抱歉,我最近有點忙,如果有空的話我必定約武少如何?”慕酒甜四兩撥千斤“我要下車了,就先掛了。”
“慕小姐,再見。”
車裡很安靜,他們的對話坐在一旁的埃爾德大致都能夠聽見,修長的手指看似漫不經心的翻閱著文件,卻眸底瞬間幽深下來,語氣試探“武家這是想要重新和你聯婚?”
慕酒甜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將手機收起來“看來他們掩飾的不是很好,連你都看出來了。”
“那你的意思呢?”
“當初不會發生的事情,現在自然也不可能發生。”
武晉嗣的行為幾乎不加掩飾,從最初讓武元楷邀請自己吃飯開始,到現在頻頻想要約著見麵,都很清楚的表達了這樣的意思,可能是看著自己身上有利可圖,所以想要借著這樣的辦法來壯大能夠和祁家對抗的資本。
但武家和祁家在軍屆裡的不對付,已經是人儘皆知的,不外乎是因為當年祁父去世後,武家看祁家隻剩下孤兒寡爺的,理所當然的想要踩上一腳罷了。可在以往,就算是敵對,祁睿鋒也從未出過這樣的死手,更沒有搞過暗殺行動。
那麼是什麼激發了兩家之間的戰爭。
慕酒甜回憶著那間有著圓環和手銬的房間,回憶著祁睿鋒被磨的白骨可見的猙獰麵孔。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所以……
杏眸底猛然迸射出來的炙熱恨意毫不掩飾,帶著被隱藏甚好的絕望深入骨髓,她緩緩的笑“你覺得祁家和武家最後誰會贏?”
埃爾德反應了下,才明白慕酒甜是在和自己說話。
翻閱文件的手指一停,遲疑了兩秒“祁家。”
無論如何,都有著從小的情分在,他覺得她應該不會趕儘殺絕。
可沒想到,慕酒甜卻淡淡的搖頭,精致的側臉在陽光的照射下若隱若現著幾縷咬牙切齒的味道,紅唇斂出譏笑“不,最後能剩下的隻有……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