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說定了。”
這段時間裡,一連邀約了不下四次,唯獨這次慕酒甜答應了,武元楷自然高興,掛斷電話後的第一時間就拉開衣帽間的門,仔仔細細的挑選起了衣服。
隻剩下慕酒甜靜靜的站在走廊儘頭,素白手指撫摸在手機上,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紛紛攘攘的落葉,秋天的到來讓很多事情都有了結果,也包括她和柳夢榕之間的恩怨。
手機重新放置到耳邊,溫涼如水的嗓音“埃爾德,我需要你幫個忙……”
當顧少卿等的不耐煩,從病房裡走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隨意靠在牆壁上的小女人,垂首抿唇的姿態逼近於冷漠,側臉精致也溫涼,那股從骨子中冒出來的嘲弄傲居就算是聽聞腳步聲,斜眸睨過來的時候也沒有消散“我準備動柳夢榕了。”
八個字,不是詢問,而是通知。
似笑非笑“如果你還想要護著柳夢榕的話,現在可以去派人去保護她,或者提前通知邢墨,我不介意你這麼做,也不會妨礙到你重新追求我的腳步,我說到做到,顧少卿。”
她如此說著,表情從始至終都維持著平靜,沒有假裝的痕跡,而是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平靜。
細細的盯著她,顧少卿妄想從她的眸底找尋到絲毫其他的情緒,卻在遍尋無果後突然一步上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掐著她的下巴,炙熱而失控的吻直接落了下來。
唇舌暴虐而狂躁,深入進入後隨心所欲的胡亂攪拌,絲毫沒有章法卻深的好似能夠將她整個吞沒,難受的慕酒甜用力的想要掙脫。
可女人的力道再大也大不過男人,尤其是還在盛怒中的男人。
沒有幾下,就被男人直接攥住。
她的手腕很是纖細,就算是他一隻手也能夠毫不費力的控製著她兩隻。
反剪到身後,這樣的姿勢不得不將胸脯挺起,帶著被迫的迎合和無助的神色,慕酒甜咬牙切齒的恨不得一巴掌扇在顧少卿臉上。
狠狠的一口咬下去,口腔內瞬間彌漫出濃鬱的鐵鏽味。
顧少卿吃痛的放開,黑眸緊眯,眉目淩厲唇角染血的模樣帶著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撲麵而來的冷笑想要再次封住她的唇,動作張揚著,絲毫不像是他平日裡溫和繾綣的作風。
卻被慕酒甜趁機抽出來的小手一巴掌打偏。
慕酒甜瞪大杏眸“顧少卿。”
她下手的力道很重,顧少卿側過去的俊臉瞬間就浮現出五指印,熱辣辣的疼痛,眼角餘光瞧見她那一副惱怒像極了貞潔烈女的模樣,大掌鬆開,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側臉,低低的嗤笑“剛剛在餐廳的時候不還是乖乖讓我吻的嗎?怎麼就見了趟亞爾曼,就打算左右逢源的吊著我?”
他今天原本的心情還是挺好的,慕酒甜在餐廳裡的乖順和溫情,就算是她拋下他獨自來醫院也沒有能夠澆滅,就算是臉色不悅,也隻是針對亞爾曼而已。
可就在剛剛,她問他還想要護著柳夢榕的話,幾乎將他最後的忍耐突破。
一步步的逼近,將她逼到牆角裡無法動彈,長指還染著唇角的血,隨意把玩著她的下巴。
他剛剛盛怒中的下手不輕,那白皙精致的下巴上已經有著淡淡的手指印,青紫色,在燈光中格外的明顯,心口冒出一瞬間的疼惜,卻猛然被愛恨交織所覆蓋,低低的笑“怎麼,不準備解釋點什麼,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屑於和我解釋。”
“顧少卿,你有意思嗎?”
慕酒甜終於開口,臉色沉靜而溫涼,紅唇噙著極淺的冷笑“你現在這幅模樣算是什麼?吃醋,還是生氣,因為我來看亞爾曼,還是我提到了柳夢榕?”
“二者之一吧,但如果是前者,你恐怕在病房裡就發作了,所以你還是因為我提到了柳夢榕,又或者是說我針對了柳夢榕?”
胡攪蠻纏,強詞奪理。
顧少卿的腦海中一下子蹦出來了這兩個詞,眸底散發著濃鬱的可怖血色,俊臉逼近了一分“我的酒甜,你這麼聰明,真不知道我為了什麼?”
“那你恐怕需要給我解釋解釋了。”
四目相對,顧少卿的視線停在她漂亮的唇色上,口紅的顏色在剛剛的時候已經被他吻化了,蔓延到唇形之外的地方,這幅模樣,太勾人。
薄唇彌漫出點淺薄的笑意來,不深卻幾乎沒有溫度。
長指按在她的唇珠上,血色和口紅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的妖冶“慕酒甜,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個沒有心的女人,你不愛我,更不稀罕我對你的好,就連傷我的話都能夠這麼輕易的說出口,是不是看到我為了你瘋狂到如此份兒上的模樣心中都在暗暗的竊喜?”
“你恐怕現在都在想,你看,我能夠將這個男人把玩在掌心中,我是不是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