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有說錯嗎?”盛桀炵也沒有隱藏“如果沒有盛伊人故意在那個時間點將外公外婆引到船上,他們也不會死,更不會讓太後臥底了五年,在那樣的環境中生下我。”
“那是場意外,他們本來就準備給你媽過生日,盛伊人隻是因為……”
“夠了,你現在還在為盛伊人說話。”
祁睿鋒覺得他沒有,他隻是不願意讓唐孟所灌輸的錯誤想法停留在盛桀炵的腦海中罷了,而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相,沒有夾雜任何的個人情緒。
電話那頭的聲音瞬間增強,祁睿鋒眉心打結的地方更深“桀炵,你現在的偏見很深,你不能……”
“行了,小爺今天沒有能夠殺了你就算是還清你所有的生恩了,如果你再嘰嘰歪歪的話,小爺下次開槍就不會再不瞄不準了。”
生恩。
的確是生恩。
就算是慕酒甜一味的想要掩藏,也奈何不住盛桀炵主動的去做dna測試。
當初慕酒甜是想儘辦法修改調換了祁睿鋒送過去的檢測報告,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會在中間冒出來一位盛桀炵,當初的檢測報告是直接送到了莫家,莫家幫傭以為是他網購的書籍,便也沒有在意的直接送到他的房間裡。
時間已經過去不少日子,盛桀炵甚至都有些模糊他瞧見最下麵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親生父子的結論時,是一種什麼樣子的心情了。
隻是心尖上有些不舒服“小爺不稀罕祁家,更不稀罕你所謂的遺產,以後再見小爺記得彆打招呼,因為……你不配。”
最後三個字吐出來,手機裡嘟嘟嘟的忙音,漫過無線電,帶著無儘的落寞和滄海桑田。
你不配。
祁睿鋒坐在落地窗緊閉,漆黑一片的書房裡,大掌攥著手機良久都沒有動彈。
他不配,的確,他配不上盛桀炵父親這個稱號,更配不上盛懷暖丈夫。
午夜夢回裡,他曾經一次次回憶到和盛懷暖談戀愛的模樣,那個強勢張揚淺薄的女孩子,卻獨獨在他跟前軟的跟隻小貓一般,也曾讓他感覺到愛不釋手過,但更多的還是對於盛伊人的問題上的無數次爭吵。
他不知道從來一次的時候,他還會不會有一樣的選擇,隻是現在回憶起來,一切模糊的隻剩下最美好的感覺。
那個曾讓他怦然心動的女孩啊。
……
一夜折騰的,慕酒甜第二天早晨自然而然便醒遲了,另外一側的床褥上已經沒有了該有的身影,就連溫度也消失的乾乾淨淨,隻剩下手機屏幕上兩通未接來電明晃晃的展示著。
她隨手撥了回去,掀被下床,沒幾秒鐘就聽見電話那頭喬秘書的嗓音“慕總,您醒了嗎?今天有幾份需要您親自過目的文件,還有三天後的海外引資競爭案的文件的最後一次修改稿,需要您簽字。下午三點,張董有預約,和您在鳳龍軒見麵。”
張董,張本哲的父親。
上次的車禍全權交給了顧少卿處理,張本哲在前幾天已經被判故意殺人未遂,判處三年有期徒刑,這是邢樹親自打的官司,爭取到的最高刑罰。
至於張家,顧少卿也並沒有輕放,他家在娛樂圈原本可以稱得上是一流公司,現下也被牽連的黑幕儘出,旗下藝人紛紛毀約再簽,導致一時間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一哥一姐撐台,而其他的,最多也隻是二線小明星罷了。
這次張董專門約見慕酒甜,為的也是能夠緩和關係,甚至有著主動求饒的意思在其中。
慕酒甜隨口應著,二十分鐘後下樓,也沒有準備再吃早飯,卻在經過客廳的時候沒有瞧見盛桀炵的身影,倒是一抹熟悉的身影聞聲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太太,您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先墊墊胃。”
“於嬸?”
“太太早。”於嬸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眼神慈愛的瞧了她一眼“先生沒有和您說嗎?我從今天開始調過來照顧太太和盛小少爺,太太的手腕有傷,最近不能夠吃太過辛辣的食物,也彆提重物,太太記得自己注意。”
說到盛小少爺。
“桀炵呢?”
“盛小少爺在外麵練射擊呢。”
顧少卿的動作果然很快,僅僅一夜的功夫就將莫家的教練和老師全部打包送了過來,甚至還在原本隻有花花草草的庭院裡,弄上了訓練該有的一切設備,無論是射擊場還是訓練場。
而慕酒甜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