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漫雲一愣“我怎麼知道。”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知道有關於盛家的事情,就連她們見麵的目的都是現在瞎編的,而想起來這個視頻甚至都是我在說你沒有利用價值後,你為了證明你自己臨時想到的,對嗎?”
“但我至少給你了方向不是嗎?”慕漫雲有些強詞奪理的味道“不管這是不是我臨時想起來的,這都關於盛家,我沒有說錯吧。”
盛伊人無論再怎麼樣,也都是盛家的人。
慕酒甜隻是淡淡的瞧了她一眼,沒再回應,隨手將她的視頻遞給身後的保鏢“修,你拿去進行背景聲剝離,看能不能提取到右上角兩個人的對話聲。”
不愧是經過這方麵專門訓練的雇傭兵,隻不過是剛剛跟著聽了幾耳朵,便立刻點頭“好的,慕小姐,您大概需要等我一個小時。”
“可以,辛苦了。”
待修離開後,慕酒甜讓於嬸將慕漫雲安置在一樓的房間裡,同時也安排了幫傭在門口照顧著。
名為照顧,實為監視。
慕漫雲一開始不滿這樣的安排鬨騰了下,卻被慕酒甜一個掃視過去的眼神所鎮壓。
那個昨晚昏睡了一夜的男人在十分鐘前剛剛蘇醒,慕酒甜進去的時候,他正在和醫生辯解是否能夠下地行走的這件事。
“如果你想要再上一次手術台的話,可以不按照醫生的囑咐隨隨便便的運動。”
醫生看見她進來,瞬間鬆了口氣“慕小姐。”
“小酒甜,我的傷隻是小事,南海灣還停留著一艘船的貨物,如果今天不叫人開搬的話,會耽誤很多事情。”車禍的玻璃渣子在亞爾曼的臉上留下細細的傷痕,可絲毫不折損他該有的氣質,甚至因為眯眸,還多出股廓落的不可捉摸“或者是你把修叫進來,我有事囑咐他。”
對上慕酒甜那雙不悅的杏眸,他又臨時改口。
慕酒甜在他的床邊坐下,什麼溫度和表情“修被我安排去做彆的事情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再把他叫回來。”
“不用了,那我通知傑西也行。”
說著,就看見亞爾曼去摸自己的手機,慕酒甜也沒有攔著,看似平靜實際上卻心思重重的坐在一旁,自顧自想著自己的事情,耳邊的對話聲都被她忽視的乾乾淨淨,卻突然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
“你說小酒甜?她在我身邊。”
亞爾曼略帶虛弱的將手機遞到她跟前,似乎料到她不願意接聽,便主動的按下了外擴鍵。
裡麵韋恩·傑西的嗓音立刻傳了出來,和素日一樣有著刻意收斂的氣勢“酒甜,我前兩天說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
“什麼事情?”
“跟我回法國的事情。”
醫生聰明的主動退出了房間,還貼心的反手關住房門。
聞言,慕酒甜慢慢抿起唇,一張精致的小臉安靜溫涼“我以為我上次和你說的足夠清楚了,無論是父女關係,還是母子關係,我不想讓我的不幸再降臨到你的身上,這可能算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了吧。”
的確仁慈。
她曾有那麼一段時間惡毒到極點,也恨韋恩家族到極點,甚至想過將當年的事情全部揭露出來,不管是自己母親的名聲,還是自己的臉麵,都舍得乾乾淨淨,隻為了換取韋恩家族如同當年的自己一般,家破人亡。
她甚至有信心,隻要她肯委屈一段時間,韋恩家族的一切財產她都可以收為己用。
以高高在上的姿態麵對著巴特萊,是她做夢都曾夢到過的畫麵。
可最終,她卻什麼都沒有做。
韋恩·傑西在電話那頭停頓了良久,然後順著電流吐出一句話來“你們肯定是要見上一麵的,要麼你跟著我回法國,要麼我讓她來西城區,你可以選擇。”
慕酒甜沒忍住,突然笑了“韋恩·傑西,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不管是恨意還是悔恨,你可以和巴特萊這輩子都不和解,但我母親隻想要見見你補償你,當然,你自然有不接受甚至可以拒之門外的權利,但她該做的必須要做到,怎麼融化你的心,便是她下一步即將要思考的問題。”
隔著手機,他臉上的表情她看不見,可嗓音中的兀定,她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