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上流社會的男人,就算是表麵看起來情深意切,不擇手段強取豪奪也要將你留在身邊,可臨到做最終選擇的關頭,也都會偏向天平的另一邊。
也不知道該誇他們冷靜,還是說他們冷血。
不管是顧文斌,還是……
仰臉看了看那張英俊且眉眼處透出肉眼可見的溫柔寵溺的男人,慕酒甜抿了抿唇瓣,選擇和邢墨交易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絲毫的後悔過,包括到現在依舊是如此,隻是不知道,等到東窗事發,他們之間的關係……
恐怕再也沒有這般融洽安靜的時候了吧。
“怎麼了?”
似乎是察覺到慕酒甜的注目,顧少卿主動垂眸下來,言語之間斂著的都是柔情“你不是答應要給章小姐做伴娘嗎,需要我陪著你去換衣服化妝嗎?”
“哦,我現在又不想那麼麻煩了。”
慕酒甜懶懶散散倚在顧少卿的懷中,她這言語的小把戲,他看得清楚,卻沒有拆穿。
骨節分明的手指撩了撩她臉頰邊散落下來的發絲,俯身在眼瞼上親了記,低笑“好,既然你不想那就不當,沒有人能夠委屈你。”
沒人能夠委屈她?
殊不知,她曾經受過的最大委屈就來自於麵前這個男人,紅唇動了動,她剛準備說什麼,迎麵走來的男人斜斜的將影子半投射在她的身上。
“少卿。”
同時間,還有著淡漠的嗓音開口。
自從慕酒甜讓顧少卿和祁睿鋒斷絕關係開始,顧少卿便在也沒有主動聯係過祁睿鋒,就包括在這樣的場合,他聞聲也沒有開口,而是將慕酒甜的腰身摟的更緊了些。
“祁少。”安靜了三秒後,慕酒甜主動頷首,一張小臉笑意全失的冷靜下來“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還請讓讓。”
樓梯就這麼大,他站在正中央,誰也過不去。
祁睿鋒素日裡沉默寡言,此時臉上更是看不出絲毫的笑意,就算是婚宴這樣的場合也穿著一身黑,黑衣黑褲顯得整個人挺拔而冷銳,一雙眸子隔著平光眼鏡看不出絲毫“我送過去的人,桀炵沒有接受。”
“對,我一開始的時候就和你說過的,桀炵不會接受來自於你的任何東西,是你自己不碰壁不開心,現在請問,心滿意足了嗎?”
慕酒甜笑了笑,冷眼看著這個舉手投足之間全是淡漠的男人“既然你說你送去的人概不退還,那我怎麼安排他們就是我的事情,我讓他們去監視你,有什麼問題?”
眼神直接對上,他削薄而深不見底,卻薄唇緊抿,一個字的反駁之語都說不出來。
等了幾秒,慕酒甜聽見自己溫靜的笑聲再次響起“該問的都問了,請問祁少還有事嗎,我瞧著好像盛小姐也被邀請過來了,祁少有這個功夫和我糾纏,還不如去和盛小姐聊聊舊情,說不定還能夠管住她不亂說亂講。”
“你安排了什麼?”
“祁少看了便知。”
慕酒甜沒有反駁。
否則,憑借著盛伊人現在的身份,怎麼可能踏入這樣的場合,就包括她身上那件這季的高定,就算是賣了她也買不起。
站在三樓,慕酒甜被顧少卿攬在懷中,居高臨下的睨著。
盛伊人端著杯紅酒,遊走在以往和她交好的幾個朋友身邊,借著她們想要重新攀附除了祁家顧家以外其他的世家子弟,重新返回上流社會。
一次兩次,朋友看在過往的麵子上也就忍了,可是這樣一而再,終於有個家室不菲,且被寵得脾氣淺顯暴躁的按捺不住,高腳杯被重重的砸在桌麵上,不顧場合的直接開嗆,言語激烈“盛伊人,你什麼意思?”
旁邊還有著她在場上看中的最為有潛力的男人,臉色一凝,盛伊人就算是有心不悅也發泄不出來,甚至要陪著溫軟無害的笑臉“茜茜,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會不知道?”
女人雙手環胸,嬌豔的紅色將她襯得明媚大方“原本你還能夠靠著你那張楚楚可憐的臉,靠著盛小公主刁蠻任性的反襯,搶了她在祁少那裡的感情,可現在呢,盛小公主死了,祁少也終於明白他喜歡的是誰,所以你就失寵了,還靠著你自己的能力根本養不活你自己。”
“我告訴你,你現在一無是處是因為你連個男人的心都收攏不來,是你自己無能,憑什麼要靠著我來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