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多長時間,他們兩個人已經相愛到韋恩·傑西都夠絲毫不在乎慕酒甜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或者是……韋恩·傑西根本就不知情。
“顧總……顧總。”
呈上去的文件沒人接,聞秘書連續叫了兩三聲。
顧少卿這才淡淡的側眸過去,接過文件,在聞秘書所指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宋體偏楷,合上文件的一瞬間,薄唇輕啟“把她的事情放給韋恩知道。”
……
接連買了雪茄、茶葉等禮物後,慕酒甜的手中隻提著一個小紙袋,剩餘的都由傑西代勞。
他們的車子就停在了地下停車場裡。
“你先去門口等我,我去開車。”
慕酒甜頷首說好,在一樓時下了電梯,紙袋子中兩個雪茄盒子相互碰撞發出了好聽的聲音,目送著電梯重新合上後才朝著商場門口走去。
高跟鞋碰撞在地上的聲音清脆,距離門口還有大約十米遠的時候,突然一道粗啞低沉的聲音喚她。
“慕酒甜。”
這樣的公眾場合。
她下意識抬頭看過去。
一道包裹在黑色風衣中的男人,係著圍脖戴著帽子,這樣的打扮在冬天裡並不算是過分,可唯一令人心驚的是那雙從縫隙中露出的眼睛,漆黑中醞釀著滔天的恨意。
男人一邊喊著她的名字一邊朝這邊衝了過來,大掌維持放在口袋中的動作,從外形上根本看不出裡麵到底裝著什麼。
慕酒甜下意識往後退了步,秀眉褶皺的厲害,不確定的嗓音“張本哲?”
被點到名,男人愣了下站在原地。
此時此刻兩個人之間相差的距離幾乎隻有兩三米左右。
原本慕酒甜也不是很確定,可不知為何突然間想起來韋恩·傑西秘書曾在車中說的一番話。
少爺,今天宴會上張本哲張先生一直在打聽小姐最近的動向,意圖不明。
眼皮不受控的跳了下,眼睜睜的看著張本哲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來,兩隻大掌捧著,下巴微微揚起來點,眼角眉梢都帶著無端卻濃鬱的恨意,刀鋒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將周圍的人嚇得不清,女人的尖叫和混亂的腳步聲將周遭襯托的亂哄哄的。
按理說,她和張本哲原本就隻有上次車禍的恩怨糾纏。
可這次……
“為了柳夢榕?”慕酒甜試探的嗓音,四周形成了一塊真空區域,她在對方幾步就能夠追上來的範圍中不敢亂動“因為她自殺死了,所以你覺得跟我有關係是嗎?”
“難道不是嗎?”
張本哲看起來有些激動,可是大掌卻沒有絲毫的抖動“這麼長時間來,你對夢榕幾乎可以用趕儘殺絕來形容,是你一步步逼得她走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如果不是你,她又怎麼會自殺,所以你就是罪魁禍首,是罪魁禍首……”
這樣的距離,慕酒甜不敢隨意的刺激他,隻能夠溫著嗓音“張本哲,我知道你喜歡柳夢榕,但如果那些事情她沒有做過,我便無法逼她,更不要說走到這樣的地步,所以……歸根結底,是她自己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