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我。”
隻要不麵對顧少卿,慕酒甜就能夠保持冷靜的思維。
但如果細細看的話,依舊能夠瞧見她肩頭不斷顫抖著,似乎是在極力按捺著什麼,又或者可以說是一道指令被打斷時想要修複的前兆。
顧少卿不敢繼續拖延下去,幾乎站在她的身後厲聲“韋恩·傑西,我們現在在青宅,你可以趕緊過來,酒甜出了點事,我需要你……”
話都沒有說完,慕酒甜直接了當的將電話掛斷,素白掌心一鬆,薄款黑色手機便毫無緩衝的落在了地上。
悶聲過後,她再次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在房間裡打起了轉轉,等轉到茶幾,原本氣死沉沉的杏眸猛然一亮,素白小手對準水果刀便伸了過去。
中途,突兀的被人一把攥住手腕。
骨節分明的大掌捆住慕酒甜的小手,迫使她後退兩步的倒在沙發上,然後向上一推,隨手拿過扔在一旁的領帶,強行將她兩隻纖細的手腕反剪到身後,然後捆綁在了一起。
慕酒甜本能便反抗起來,嗓音尖銳“顧少卿……你混蛋,放開我……”
等捆緊,她整個人被他摟在懷中,黑眸底全是幽深之意,卻動作間力道大的幾乎想要和她合二為一,薄唇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乖,先忍忍,等秦鳴來了就好了。”
原本,他叫秦鳴過來是為了……
隻不過現在也差不多。
大概幾分鐘之後,臥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帶著股特殊斯文勁兒的嗓音“顧少,我是秦鳴。”
“進來。”
門板打開,秦鳴第一眼就看到沙發上被綁著的身影,淩亂的婚紗裙,上麵密布著的鑽石在燈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有著少許的刺眼,雙手被反剪到身後,嗚咽的喊叫著,有著說不出的狼狽感和淩虐美。
“慕……慕小姐?”就算是看慣了戰場拚殺,秦鳴也還是驚了下“顧少,你這是?”
“你不需要多管,去給她注射一針鎮定劑。”
“鎮定劑?”
突然響起的聲音不再是秦鳴,反而是一個女人的,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尖銳。
秦鳴閃身,從他身後走出來一個女人,如果慕酒甜現在能夠保持冷靜的話,一定會發現這個女人赫然就是她那天在餐廳門口見到的,送給顧少卿一條圍巾卻開口要一家餐廳的女人。
現在,就算是冬日裡也穿著一條純白的連衣裙,看起來麵料並不怎麼厚實,說話間蹙著眉,清冷的麵孔帶著幾分不讚同“鎮定劑一般都用於特殊人群,先不說藥性怎麼樣,但一針下去,多多少少都對人體有傷害,慕小姐今天就算是有什麼地方不合顧少心思,您也不能這麼對待她。”
顧家的訂婚宴幾乎給西城區的所有叫得上號的人都發了請柬,盛大到一定空前的程度,這是顧少卿想要挽回慕酒甜的決心。
現在,則變成醜聞鬨得沸沸揚揚的前奏和必要條件。
就算是這些沒有親臨現場的人也知道的清清楚楚,連細節都不錯過。
聞言,顧少卿才抬了抬眸,神色泛著幾分疲倦,骨節分明的手指揉著鼻梁“誰讓你把她也帶來的?”
“抱歉,翔緹執意要來。”
秦翔緹,秦鳴的親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