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房間裡足足安靜了幾分鐘,有著股感覺不到呼吸的死寂感。
艾薇兒抬眸靜靜的瞧見,顧少卿的眼神就幾乎釘死在了慕酒甜昏睡而蒼白的小臉上,明明單手插在褲袋中,一言不發,卻有著一種無法描繪的感覺,無聲息到令人可怖。
直到……
低沉的嗓音沙啞透了“她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流產了。”
“什麼?”
這一次顧少卿很快的抬眸,眼角眉梢沁出來的都是意外,身側的手指很明顯的蜷縮“亞爾曼對她不好,還是……”
“是她身子不好。”艾薇兒聲音低低的,帶著斟酌字眼的慎重“之前在西城區的時候似乎就經曆了很多動蕩,導致她身子虛到不行,這胎按照醫生說的,懷的本來就不是時候,再加上她在美國的時候發生了點意外,所以孩子流了,月份很大,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體虛到像是生產了般。”
嗓音輕薄,可顧少卿卻像是雕塑般僵硬在了原地,呼吸沉沉的麵無表情。
落地窗簾被拉著,隻有頭頂上的燈光明亮到讓他感覺灼熱刺眼的地步,手指頓了頓,才慢慢探到慕酒甜的臉上,一如印象中的精致嬌嫩,卻有著仿佛消散了所有精力似的疲倦,眼下的黑青在不施粉黛的小臉上格外的打眼。
半晌,深呼吸“我們出去談。”
一前一後,門板被合上。
相對比而言,走廊的燈光更昏黃些,沒有第一時間開口,顧少卿熟練的按亮了幽藍色的火焰,空氣中夾雜出嫋嫋尼古丁的青白色。
抽了口,叼在口中含糊“你和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涉及隱私,艾薇兒瞬間眯了眸,雙手環胸的靠在牆邊沉笑“顧先生,我好心看在你是酒甜前夫的份上才透露給你一些你本不該知道的事情,你現在卻想要多打聽不該打聽的,我們付出的代價可不對等。”
“對等。”顧少卿抬眸看了眼她“因為你是艾薇兒。”
最後三個字彆有深意。
讓艾薇兒成功臉色越發的沉穩,字眼咬的很是明顯,卻意外的沒有咄咄逼人“難不成顧先生也以為我是盛先生在爆炸中死去了的前青人?就算是長得一模一樣,也並不代表我們是同一個人。我多多少少可是聽說過那位艾薇兒小姐的事跡,你覺得……我會這麼愚蠢不堪?”
當然不是同一個人,就算是住在同一個身體裡,她們是具有不同靈魂的不同人。
靜靜燃燒在骨節分明指間的香煙明滅著火光,顧少卿無意和艾薇兒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視線平靜的睨到她的臉上“那你想要什麼才肯說?”
否則也不會在明知道他會追問的情況下,故意說出一點真相,而對於深層次的內容隻字不提。
“顧先生果然是聰明人。”
艾薇兒打了個響指,學著他的模樣也點了根細細的女士香煙,吞雲吐霧之間笑的迷蒙“城南商場最大的商鋪,這對於顧先生來說應該並不是什麼難事吧。”
自然。
“成交。”重重的兩個字砸下來,他眸色漸深的開腔“那你現在能夠回答我的問題了。”
“顧先生請說。”
“她是什麼時候流產的?”
果然是這些問題,慕酒甜猜的一點都沒有錯。
艾薇兒抽著香煙細細的想著,其實早在慕酒甜想要隱藏孩子真實身份的情況下,一係列的前因後果她便已經想的完美到滴水不漏的地步,就等著哪日偶然遇見後的袒露真言。
吐出個煙圈“半年前。”
“因為什麼緣故?”
“我當時並沒有陪在酒甜的身份,所以知道的事情也都是聽她轉述的。當時應該是亞爾曼有點公務,所以將酒甜一個人留在酒店裡,誰知道她想要從高處拿東西,結果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正巧又碰到獨身一人,孩子便……”
艾薇兒微微垂了垂眸,狀似惋惜惋惜的深呼吸“後來亞爾曼回去的時候,滿地都是血,孩子沒有保住,她本身也因為出血過多而被送去搶救,後期足足在醫院裡住了兩三個月的時間。”
住了兩三個月的院是真的,就算是顧少卿去查也查不出任何的破綻,隻不過是巴特萊動用了點在美國的人脈關係,將住院生產改為住院流產,再將時間往前調整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