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嗎?”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子上輕敲著,那雙黑眸過於深邃,有著讓人瞧上一眼便讓人心慌的肆無忌憚“這就是你選擇的男人,婚內出軌,還屢教不改。”
裡麵的照片很明顯的穿著不一樣,不是一次拍攝出來的。
“哦?是嗎?”她精致的輪廓鋪就著的是一層薄薄的嘲弄“我選男人的本事本來就不怎麼好,顧先生對於這點不是再明白不過了嗎?”
跟蹤,調查,使用手段。
今天顧少卿算是將能夠迫使她不悅的手段都使了一遍。
沒有了克製,幾乎算是針鋒相對的態度。
顧少卿眯著眸笑“但我應該還沒有渣到婚內出軌的地步。”
“沒有嗎?”
“我自認為沒有。”
“哦,那我還真看不出來。”
嘲弄的意思分明,素白小手抵在下巴上的姿態懶散“在我看來精神出軌和出軌的性質一樣的惡劣,沒有什麼高低的區分,所以顧先生沒有必要拿出前輩高人一等的款,居高臨下的來看亞爾曼出軌的這件事。”
說話間,那張一年之久不見的溫涼精致的臉,挑眉之間依舊有著活色生香,甚至比前幾次見麵時的疏離多了幾分生氣。
指尖在身側蜷縮,起身,鋥亮的皮鞋剛往前挪了一步,便聽見她的嗓音嗬斥“站住。”
“怎麼?”男人挑眉“害怕我?”
慕酒甜靠在沙發上,沒有動,用一種格外陌生的眼神“顧先生要是想說什麼,這樣的距離並不妨礙你的發言,所以沒有必要再往前。”
男人的薄唇下壓“我隻是想要提醒你,既然兩者是一樣惡劣的行徑,那你便要言辭一致,當初是怎麼處理的,現下也應該……”
“顧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和亞爾曼離婚?”
他笑了笑“大致吧,還有那個孩子的撫養權。”
如果孩子在亞爾曼的名下,不管是對孩子的牽掛,還是惦念著曾經的夫妻情分,慕酒甜都有和亞爾曼舊情複燃的可能性,就算是萬分之一,顧少卿都不敢賭。
如果說他們當初有個孩子……
不著痕跡的又近了一步,彼此交纏在一個空間裡的呼吸“有關於亞爾曼的證據我幫你收集好,律師的話,我幫你把邢樹從國外叫回來,你隻需要同意,剩下的我都可以幫你做好。”
邢樹,這一年間去了國外進修法學係博士學位。
“如果我說不勞顧先生費心了呢?”
也就是說,她暫時還沒有想要離婚的念頭。
一瞬間,男人的輪廓就這麼生生的僵硬下去,薄唇斂出極為淺薄的弧度,眸底氤氳出的幽深暗色緊鎖在她的臉上觀察著她最為細微的表情,最後在查無一物時皸裂開細細密密的惶恐來。
半晌,她看著回過神的男人,一邊慢慢的靠近,一邊單手去解襯衫最上麵的扣子“那你……有沒有興趣報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