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的時間短,摘得時間長,就像是從未出現到指上一般。
閉了閉眸,她也不知道窩了多長時間,才撥打出通訊錄中一直不曾刪除的電話號碼。
很快就被接了起來,男人低啞的嗓音冷漠的吐出一個字“喂。”
“五天後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情想要和你談。”
聽到她這麼說,祁睿鋒也沒有多驚訝,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扶手上,淡漠至極的笑“和我談什麼,盛懷暖的事情?”
“如果你覺得我會談這件事的話,你也可以這麼認為。”
慕酒甜並沒有將話說死,瘦弱的身子縮在柔軟的沙發中,顯得越發的單薄“就在暮色,包廂號我到時候會發給你。”
今天的攻擊過後,她訂下來的包廂恐怕需要重新裝修清理。
電話裡,有著長達半分鐘的沉默,隻剩下彼此之間的呼吸。
祁睿鋒低低的笑著“你倒是知道怎麼才能夠和我談條件。”
“當然,否則我也不會被委托來做這件事。”
“所以是誰找的你。”
“現在還不能夠說。”慕酒甜神色溫涼的賣著關子,精致臉蛋上的笑意從未消失過“到時候如果你赴約的話,應該就能夠知道了。”
祁睿鋒挑眉猜測著“盛懷暖……或者是盛秦棋?”
慕酒甜沒有回應。
祁睿鋒也不介意,自顧自的繼續開口,平光眼鏡在燈光下折射出的光芒維持著他斯文淡漠的樣子,卻在眸底詭異的劃出一抹邪魅“酒甜,那天在暮色,你是在等盛秦棋吧,包廂裡的另外一個人是盛懷暖。”
那天之後,祁睿鋒暗自琢磨了很長時間,除了盛家兄妹,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能夠讓慕酒甜那般的維護,或者是說還有誰能夠敢在明知道樓層層數的情況下,還毫無保護措施的直接倒掛在外麵的牆壁上。
他進去搜查的時候,窗戶是開著的,當時他並沒有在意,可現在想想,全是破綻。
聞言,慕酒甜勾了勾唇“哦?你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
就連他專門去調取了當日的監控,也沒有看見像是盛家兄妹的人進出暮色的身影。
“那就不是了?”慕酒甜眯眸笑著“有的時候太過愛腦補也是一種病,祁大少,希望你暫時還身體健康。”
話裡話外的譏諷“你現在隻需要告訴我,五天後到底要不要赴約就是。”
“那就需要看我到時候的心情了,除非……”
下一秒,祁睿鋒聽著電話裡嘟嘟嘟的忙音,黑眸重重一縮。
話裡話外透露出來的都是有關於盛懷暖的事情,慕酒甜不覺得這件事該著急的人是自己。
扔下手機後直接重新操控著輪椅去洗澡,待頭發濕漉漉的重新從浴室裡出來時,手機恰巧再次響了起來。
用毛巾將長發包裹起來,慕酒甜看也沒看的直接接起,輕嫋著的嗓音“祁大少是想通了嗎?”
電話那頭愣了下,翹著二郎腿的姿態因為青白煙霧的籠罩而多了份懶散的雅痞“小酒甜剛剛是在和祁睿鋒打電話?”
“亞爾曼。”
稱呼,她坐回沙發裡,將毛巾解下來換了條擦拭著,黑色的長發下清淨的五官“修怎麼樣了,醒來後有沒有什麼不適?”
“他性命無礙,已經清醒了。”
這就好,慕酒甜這才算是放下一顆高懸著的心臟,動作間維持著慢悠悠的姿態“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想你一定不是單單隻是告訴我修的性命無虞。”
“這兩天有沒有事情,能不能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