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顧少卿的嗓音湊得很近,近到慕酒甜幾乎能夠感覺到他噴薄到自己臉上的溫熱氣息,下意識躲閃,可車廂就這麼大點地方,她還係著安全帶,也躲閃不到哪裡去。
半晌,她嗓音溫涼緘默“她當年似乎很討你的喜歡。”
“但你不喜歡她。”
“顧少卿,她總歸是你的舊時青人,你也總歸對她動過彆的心思,就算是當初因著我你沒有出手,也沒有必要在她接受過教訓之後還用這樣的手段。”她眯了眯杏眸,顯得很是嘲弄“尤其是男人對女人,會顯得你很沒有格調。”
頓了頓“同樣的,也會讓我覺得我一定不能夠接受你,否則今後在你的興趣轉瞬即逝後,我也會因為得罪過你的新女人而被你使用同樣的手段。雖然我不一定會在西城區長久的待下去,但總歸沒有混到身敗名裂的必要。”
聞言,男人卻低笑,黑眸很認真的睨在她的臉上,繞著玩味的溫和“這麼說,你還考慮過接受我。”
“當然,你總歸和我有過一段,再加上死纏爛打,我在午夜夢回被驚醒的瞬間也曾想過,可都隻有一刹那間就被我否定了。”
“為什麼?我改的不夠附和你的心意?”
“當然不是,你改的足夠好,好到讓其他女人心動,隻是我對你再也沒有以前的心動了,明白嗎?”
清清淡淡的幾個字說出來,卻在狹小的空間中有著格外的陰柔,慕酒甜精致小臉上有著某種極致的平靜,黑白分明的杏眸底倒影著的都是顧少卿的影子“也彆說我做事偏頗,當年非要逼著你將她送進來,當年的事情是她自己做錯了,做錯事情自然要受到懲罰,而且她就算是再厭惡我,也千不該萬不該就是要偷竊。”
“不過,現在時過境遷已經這麼長時間,我早就對她沒有過多的感情,柳夢榕都已經死了,她這樣一位替身小姐也沒有必要再因為你想要討好我而多受一重沒有必要的罪,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從今往後,隻要蘇安然不主動的重新伸手到她的身上,慕酒甜都願意當做曾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你這是在幫她說話?”
“不是。”慕酒甜搖頭,態度平靜中沒有絲毫的敷衍“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而且……”
她側首,看著顧少卿那雙黑澤的雙眸,還有著在陽光的照射下英俊到一塌糊塗的臉,菲薄的紅唇慢慢的勾起“她和我沒有任何的敵對關係,就算是她出獄後還愛著你,那又關我什麼事。反正我不愛你,誰要是能夠將你的視線從我身上移開的話,我願意燒香保佑她今後一生順遂,也就是說,今後所有和你有關係的女人在我眼中都順眼的不得了。”
“慕酒甜。”
“叫我做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
近在咫尺的距離,顧少卿的臉再次逼近。
慕酒甜沒有躲閃,任由著他的薄唇幾乎要貼到自己的唇瓣上,啟唇的動作間有著若有若無的摩擦,氣息隱匿著的都是陰冷的笑“是麼,隻可惜,你今後都無法順心遂意了。”
……
自從那天以後,顧少卿便再也沒有在慕酒甜跟前出現過,就連一直送著的禮物也跟著停止了。她沒有過問甚至樂得自在,直到有一天彆墅門鈴被人匆匆按響。
“紀小姐,您怎麼來了?”
“慕酒甜呢?”
聽到動靜,慕酒甜從茶室裡出來,正好看見幫傭正引著紀姻和盛悅朝著這邊走過來。
小盛悅看見慕酒甜後,第一時間便歡喜的扯著身子要讓她抱抱,在得償所願後,還在她的臉上親了下,軟軟著小奶音,運用著零星會的幾個詞語“姑姑……弟弟……”
她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嚷著要和小望舒玩。
慕酒甜垂眸看著懷中軟嘟嘟的小臉,她正眼巴巴的望著樓上,似乎沒有第一時間得到答案便有著幾分委屈,那副神情簡直像極了紀姻。
捏了捏臉頰,慕酒甜低哄著“弟弟現在在睡覺,姑姑一會兒跟你玩好不好?”
小盛悅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拍著自己的小手“弟弟……要弟弟……”
沒辦法,慕酒甜隻能夠叫過來幫傭和保姆,吩咐她們帶著小盛悅上去,不要輕易打擾到小望舒,最好是能夠安排兩個孩子一起睡。
等到盛悅被帶走後,她才有空抬眸,視線在紀姻的臉上看到了毫不收斂的鬱色後慢慢眯眸“坐吧,想喝什麼,我讓幫傭給你送來。”
“隨意。”
很顯然,紀姻心中有事,就連茶水都沒有挑剔,幫傭端上來後看也沒看的便抿了口。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客廳裡維持著格外的平靜。
大概三分鐘後,紀姻沒忍住,率先啟唇“你應該看得出來,我這次過來是有事想要找你幫忙的。”
紀姻對慕酒甜的疏離態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是借住著她的房子,紀姻也幾乎從不主動打招呼或串門,最多就是耐不住盛悅的嘟囔,派保姆將她送過來,然後等玩夠了,再讓保姆把她接走。
“恩,這次遇到什麼事了?”慕酒甜挑眉,慢慢猜測著“想要將小盛悅放在我這,讓我照顧幾天?”
紀姻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難堪和尷尬,素白的手指摩擦著杯壁,咬唇“恩……我得到消息,祁睿鋒已經趕往了法國,我父親被抓,母親下落不明,至於盛秦棋……他應該是為了護著他妹妹並沒有出來主持整個紀家,現在紀家亂成一團,我需要回去一趟。”
這些消息,慕酒甜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但她對紀姻的選擇並不保持認同。
“秦棋把你送來西城區就是為了讓你遠離那些是非,曾經的事情你沒有插手,現在如果貿然回去恐怕……”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還沒待慕酒甜說完,紀姻便出言打斷“不管是勸我明哲保身也好,還是說我蠢笨不堪無法擔當大任也好,這都是我的事情。”
曾經在娛樂圈裡風光無限的紀小姐這二十多年的時光中,從未有過像是如今一般的狼狽,不是衣衫不整,更不是妝容不堪,而是一種從內到外的無力和屈辱感。
蜷縮在膝頭的手指不斷的用力攥緊,柔美卻高傲如斯的五官帶著幾分被刺痛情緒的表情,幾秒後不敢和慕酒甜對視般的挪開視線,沙啞著嗓音“紀家生我養我了這麼多年,我不可能不回去的,隻是……”視線挪移,看向空無一物的樓上“我舍不得悅悅,她是我的獨女,也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孩子,我不可能帶著她去冒險,所以想要將她暫時托付給你。”
“你是覺得你回了法國會一去不複返?”
“也許吧。”紀姻深呼吸,在慕酒甜跟前從未展示過的受傷模樣,一雙眸子涼薄的望著她“我是紀家的女兒,你覺得祁睿鋒會放過我,還是說盛秦棋會放棄他妹妹而選擇我?”
“自從嫁給這個男人後,我就知道,不管是你還是盛懷暖,在他的心中的分量都要比我更重。我敵不過他從小便寵著護著的盛懷暖,自然也敵不過你這位白月光,這場婚姻,我除了盛悅外,輸的徹徹底底。”
慕酒甜捏著茶杯的手指沒忍住的一顫,茶色的長發襯得她眼眸越發的漆黑,卻也乾淨坦蕩“在我沒有被迫送到國外前,我以前可能覺得盛秦棋對於我而言是一個很好的結婚對象,但時過境遷,自從我知道他和你結婚後,我和他之間便再也沒有任何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