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聽著那邊安靜到隻剩下呼吸聲,慕酒甜沒忍住溫涼的譏笑出聲“是說不出來還是不敢說,祁睿鋒,這麼多年來,她除了愛上了你做錯過什麼?現在她連唯一的錯誤都更正了,你憑什麼要求她從正軌回到你這條一望無際卻黑暗到伸手不見五指的隧道裡。”
“因為我愛上她了。”祁睿鋒的嗓音順著電話線爬過來時冷靜到條理分明“這場遊戲當年是她喊得開始,自然沒有她喊結束的份兒。慕酒甜,你應該知道,她給回到我身邊,她也必須回到我身邊。”
就算是看不到他的表情,慕酒甜也能夠想象出來他是如何用一副沉靜淡然的麵孔說著這般幾乎強勢的話語。
就一如既往當年他不惜在記者會上說謊,也要將自己送離西城區一樣。
敏感自卑卻驕傲無比的心思,她相信他總有一天會摔死在盛懷暖跟前時,便會清清楚楚的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必須的。
替他想笑“但祁睿鋒,她不愛你了。”
“她會重新愛上我的。”
“如果這輩子都不可能呢?”
“那就關她一輩子。”
“一輩子?”慕酒甜隻覺得這個詞從祁睿鋒的口中說出來就帶著無比的嘲弄滋味“彆說是一輩子,就算是一分鐘、一個小時、一天,她都想要拚了命的逃走,當時在小島上便是例子。祁睿鋒,麵對這樣的懷暖,你覺得你除了殺了她,將屍體留在你身邊外,你還有什麼辦法?”
“殺”這個字,幾乎是從喉嚨最深處逼出來的。
幾秒鐘的寂靜,祁睿鋒突然在電話那頭笑了聲,薄唇掀起的淺薄弧度有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滋味“酒甜,你說過的,我這個人不要臉又自卑,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的答案。”
“不管是活人還是屍體,不管是花費多長時間,我要她,非要她不可。”
不歡而散的電話,鑰匙的事情終究沒有被再次提起。
可在大洋彼岸,那個站立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看著窗外的燈火通明的繁華街景,卻仿若整個世界和他與世隔絕,靜謐的四周將心臟一點點包裹起來,然後悄無聲息的探出一隻微尖的觸角,清晰的刺痛感在被感官無限放大後又加深,最後幾乎將他整個人淹沒覆蓋其中。
盛懷暖消失的五年裡,他在恍惚間也曾想過,那樣一個從小嬌生慣養,連蹭破一點油皮都要叫嚷到整個世界都知道,都來哄她的德行,一個人顛沛流離在外時到底會過得如何,怕是連吃飽穿暖的最基本都做不到。
可思緒翻飛間,又眼睜睜的回憶起她不顧一切將手腕砸斷在他麵前的畫麵。
她明明嬌生慣養到不諧世事,卻也在骨子中隱匿著盛家的狠利和堅韌,斷腕之痛,怕是也足夠用對他的恨支撐著她活下去,哪怕再見時是苟延殘喘狼狽不堪,他都希望再見她一麵。
靜靜的瞧著他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模樣,唇齒微啟,反複咀嚼著同一個字眼……
書畫……
就算是西城區平靜的水麵下再如何的暗潮洶湧,紀家大案的涉案人員還是如期被送回西城區,同時追回的還有數百億的流動資金和超十億的貨物,是西城區近十年來破獲規模最大,涉案跨度最廣的案子。
而整個跨國大案中,祁睿鋒功不可沒。
“祁睿鋒算個什麼,如果不是當年紀家可能是殺他爸爸的凶手,他又怎麼可能跟狗一樣死咬著紀家,又靠著這件事重新翻身?”
觥籌交錯中,慕酒甜隱約聽到武元楷的嗓音充斥著不屑,視線從麵前的紅酒杯上掠過,順著出聲處看過去,隻看著一抹鐵灰色捏著杯酒,眼角眉梢勾勒出來的都是不屑,對著旁邊恭維著他的其他人“他還真像是隻打不死的耗子,這次是他運氣好,才能夠起死回生,我倒是看看下次我再踩死他的時候,他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莫老專門幫祁睿鋒開的慶祝會,慕酒甜隻是躲懶才窩在這個角落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抿著酒水,卻沒有想到越是隱蔽的地方,才有著越多的是非。
懶懶散散的靠在沙發上,旁邊還有著綠植將這個空間幾乎隔成封閉式的,她側臉,朝著身側坐著的男人“難得你推了手頭的事情陪著我過來。”
“恩。”亞爾曼很顯然也聽到剛剛的對話,眼神帶著嫌棄“這就算是這種場合,也總歸是有腦子不正常的,再委屈到你。”
“我看你不是害怕委屈到我,而是想要見到某個人……”
察覺到亞爾曼掃視過來的眼神,慕酒甜明白的低笑了聲,開口的嗓音若有似無的“不過很可能是你會打錯主意的,章家已經在這一年中找了彆的人代替章舒雯,就算是她因為顧少卿的通風報信而被抓了回去,也多半是關在家中,等章家站穩腳跟後,隨意找個借口打發掉。”
而且,就算她是家中獨女,最好的待遇也就是發配到國外,過幾年再重新找戶門當戶對的嫁出去。
否則的話,章可欣也不會和顧少卿相親都相到了青宅去。
慕酒甜冷眼看著,那位章小姐應該比章舒雯更有手段些,否則的話,上次也不會不見顧少卿找過來。
“是嗎?”
雖然是在角落裡,但光線並不昏暗,足夠慕酒甜看清楚他眸底暗色調的情愫,在光線的遮掩下變成懶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那豈不是我和她的交易要夭折了,我這次可是做了次賠本買賣。”
“賠本嗎?”
“不然呢。”
他當初在美國可是花了大價錢幫她贖身的,不過是睡了幾次罷了,章舒雯還真當她是金子打的,碰一下值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