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暖不搭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明豔的小姑娘,站在金色的陽光中,一身簡單的白色卻繁複的半肩連衣裙,赤果著的肩頭,精致的妝容,茶色的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透露出無儘的涼媚感,就算是這樣的場合,還笑眯眯的格外囂張,真不愧是劉二給她起的外號。
盛小祖宗。
還真是個難纏的小祖宗。
又責怪了幾句,長舒一口氣,惱意全部泄了,莫子軒眯眸“兩個人打來打去不外乎是因為你,你現在就給整個西城區一個交代,他們兩個人裡麵你到底喜歡誰。”
盛懷暖隨意的接過唐孟端過來的紅酒,聞言直接扯唇笑了起來,美眸一掀“莫哥的意思是,我選誰誰就和我好唄。”
話太直白,但不外乎就是這個意思。
“嗯。”
“那我選……”
“陽台開著門呢,有點涼,披上披肩。”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唐孟奪了去。
說是披肩,其實就是條微微有些透明的白紗。
盛懷暖仰臉笑著應是,手中的紅酒杯和他的白紗對換,然後乖順而隨意的披在肩頭,可因為這裡並沒有鏡子,所以有些褶皺的地方她看不見,索性便湊到唐孟的跟前“你幫我整理下,尤其是後背那裡。”
說著,便把白皙又朦朧的後背裸露在唐孟的麵前。
唐孟自然而然的應好,俯身過來。
儒雅的姿態,身材修長,一身風度翩翩的姿態微微俯身朝著她的肩頭過去,替她整理著肩頭的披肩。
這樣的畫麵倒映在祁睿鋒的眸底,眉目瞬間一皺。
隻看著曾經隻纏著他的女人,現在堂而皇之的將姣好的後背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懷中,側臉過來的模樣嬌俏到輕懶嫵媚。
就算是知道他們正在做什麼,可這樣的動作依舊親昵的讓人覺得刺眼。
尤其是他伸手搭在她肩頭的動作,幾乎像極了夫妻間的姿態。
夫妻……
這兩個字在祁睿鋒的腦海中劃過,瞬間便讓他本就陰沉著的眉眼瞬間冷凝下來,薄唇微張,剛準備說話,身側便有人按住他的手臂。
側眸過去,莫子軒用無聲的口型“冷靜點。”
冷眼看著他們整理好,莫子軒才重新出聲“懷暖,選好了嗎?”
“選好了。”
祁睿鋒神色漠然的盯著長裙嬌俏的小女人,臉部線條森涼,看著那張紅唇一張一合,說著幾乎讓他發瘋的字眼“我選……唐孟。”
太過理所當然的答案,全然嘩然,不少人用幾近於看好戲的眼神盯向祁睿鋒。
就連莫子軒也這般的在她和祁睿鋒之間打著轉轉,不是因為親眼看著他們長起來的,隻是因為曾經盛懷暖對祁睿鋒的感情在整個西城區鬨得太過沸沸揚揚,所以將她剛剛的態度很自然的當做是鬨脾氣,可誰知道……
不敢確定,莫子軒停頓了幾秒“懷暖,你確定?彆賭氣。”
“有什麼不敢確定的。”
譏諷的勾笑,看著站在三步遠的男人,渾身的氣息被自己剛剛的一句話勾勒的過於深寂冷峻,她直接和那雙深湛著的眼睛對視,一字一句“賭氣?莫哥,這輩子還真沒有什麼能夠憑著我愛他而讓我一退再退,無法割舍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我盛懷暖既然愛得起,自然也放得下。”
“我當初是愛過某些人,但像是我這樣從小被驕縱到不諧世事的小姑娘,自然嬌滴滴的需要我愛的男人從早到晚的陪著寵著,某些人既然做不到,那我自然而然是要換彆人的。”
說話間,盛懷暖平靜到不帶絲毫的賭氣,咬字中全是篤定“寂寞難耐到出軌的男人你們見過,怎麼?像我這樣換男人的反倒沒有見過了?而且,我和某些人彆說是夫妻或者是準夫妻了,連男女朋友都不曾是,我現在跟唐孟好上了,又有什麼好驚訝的。”
當初,他們跨過男女朋友是直接準備訂婚的。
可盛伊人卻在中間攪和到訂婚宴男主角當場離開的不歡而散。
所以,講白了,盛懷暖和祁睿鋒之間除了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外,也沒有什麼其他關係了。
對了,也許還能夠加上共同孕了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