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所以,我希望你說實話。”
不到二十分鐘,王家瞳便將該交代的都交代的乾乾淨淨,最後聲音甚至都有著幾分懇求的味道“顧少,我是真的走投無路才會出此下策的,還望您……”
話都沒有說完,顧少卿將香煙掐滅在煙灰缸中,徑直的起身,深沉的眸底有著暴風雨前的寧靜,卻連多看她一眼的念頭都沒有,隻是淡淡的朝著於嬸吩咐“準備一間房給王小姐。”
“好的,先生。”
不到二十四小時,王家瞳在青宅住下的消息便傳的整個西城區沸沸揚揚。
同時間,傳開的還有盛家回歸的消息,
盛家老宅的人員配置幾乎沒有變,當慕酒甜到的時候,管家正在修剪花枝,一看見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洗過手後送上來杯她向來喜歡的花茶,嗓音熟稔慈祥“慕小姐,您可算是來了,大小姐念叨您一早晨了。”
“她說要請來我看戲的,怎麼反倒是自己不見了人?”
原本掛在客廳牆上的黑白遺照在盛懷暖還活著的消息傳開後,立刻就被管家給撤了下來,現下掛著副山水畫,倒是和客廳裡的布置很是搭配。
管家聞言,立刻伸手往樓上指了指“大小姐還在上麵,說是讓您來了後先去後花園逛逛,彆進前廳,一會兒時間到了,直接請您隔著落地窗看戲。”
其實,慕酒甜大致上也猜到這出戲碼的主角到底是誰了。
不是祁睿鋒,便是盛伊人。
不是很有興致,卻也沒有掃興,幸好天氣已經到初夏,她還順手拿了支冰激淩,用小勺一點點慢慢挖著吃,慢慢踱步在石子路上。
綿長的蜂蜜奶油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還和記憶中小時候的一模一樣。
身側的風已經再無涼意,她剛準備撿個小亭子坐下來,一靠近便看見一道高達的身影隱約在花叢間,還有著壓製著不悅的淩冽嗓音“那你想要如何?”
“我想要如何,我還能夠如何?”
幾近顫抖的嗓音有著骨子中散發出來的傲意,卻被破碎的寒涼和譏諷衝撞到消散無痕,身側的拳頭緊攥“盛秦棋,是不是自從你和我結婚的第一天開始,你就在算計著今天?算計著如何踩著紀家讓你重回到西城區的巔峰,甚至不惜將我父母,將我親族,將我和孩子都算計在內。這幾年來,你真的就沒有一點的心軟?”
怎麼可能沒有,但隻要一想起來那次讓盛家家破人亡的爆炸,想起父母在最有危難關頭不顧一切用身做盾將他推出去的畫麵,身邊的一切便都自動歸為可算計之內。
盛秦棋清雋桀驁的臉瞬間平靜的幾近於陰鷙異常,開口喚著她的名字“紀姻,我會想辦法把你父母救出來。”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參與了走私……”
“意思就是,讓我紀家上下十來個人,做你爬上二杠二的墊腳石?”
不知是哭還是笑,淒厲的嗓音在淩亂的發絲下,精致高傲的小臉蔓延而出的都是肆意的冷漠和厭惡“我爸媽是有多眼瞎,才會將你這樣一條惡狼當做是可信之人,將他們的寶貝女兒交托到你的手中。既然你恨紀家恨到這種地步,那為什麼不把我也交出去,還有悅悅,她身上也流著紀家的血,非要將我和她囚禁在這看似華麗實際上卻暗無天日的牢籠中。”
“還是說,你盛秦棋在苟延殘喘的這七八年裡,已經習慣了在黑暗中匍匐,好不容易重見光明,怕死了我把你當初那些肮臟事都說出去,所以要拉著我拉著紀家和你一起埋葬?”
然後紀姻冷眼瞧著那張克製著平靜冷冽的俊臉逐漸皸裂成細細密密的惱意。
身側的指尖蜷縮,她終於惹惱她了。
再次壓低的喚聲,盛秦棋向前走了一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紀姻。”他的嗓音似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像是常年不見天日的深海“我說過,就算我破了紀家的走私大案,我也會儘力保住你想要保住的人。”
他們手中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鮮血,送進去,也是罪有應得。
可紀姻卻吃吃的笑,仰臉“那如果我說,我想要保住紀家所有人,讓紀家無罪釋放呢?”
“紀姻。”
“你做不到是不是?”
瞧著踮起腳尖,湊到自己跟前的嬌嫩臉龐,盛秦棋耐著性子“他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乾淨,不管是這些年奪人性命的違禁品,還是利益不菲的走私,甚至酒甜的父親也是死在你紀家的毒榀之下。”
“酒甜,酒甜……”紀姻像是被觸到什麼敏感點,瞬間想要掙脫盛秦棋攥著她的手腕,壓製著怒意,眼神中躺著的都是譏諷的冷意“說到底,你還是為了你那位白月光小姐,我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安全感不足的敏感多疑,還非要秉持著所謂的倨傲姿態對人溫溫涼涼的。如果你盛家家破人亡時,她能夠一心一意的等著你,我也說不出什麼,可她現在是什麼?”
她的眸底攜帶著濃重的涼,惱羞成怒到幾乎口不擇言“和彆人結婚又離婚,還有著個不到一歲的兒子,誰知道是不是她亂搞才生出來的孽……”
“紀姻。”
她的名字被重重的咬出來,男人瞳孔瞬間迸發出的薄薄血色,襯得他像極了下一秒便會撲過來的吸血鬼,警告又危險,甚至若隱若現著詭異。
捏著她手腕的力道不斷加重“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如果你有什麼怒意朝我發泄,彆牽扯到彆人,更彆牽扯到酒甜。”
就算不是當初想要娶回家的女孩,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和盛懷暖在他心中的地位沒什麼不同。
其實紀姻也是一時的衝動,稍稍冷靜點後便意識到話語中的不對,咬著唇瓣,靜了幾秒後“抱歉,我並不是有意詆毀她。”
“知道就好。”
風在耳邊刮過,盛秦棋扣著紀姻的手腕慢慢卸了力,卻沒有撤離,而是順著胳膊搭在了她的肩頭,另一隻大掌捏著她的下巴,被迫她仰臉,對視著的黑眸色澤晦暗“紀家的事情,我很抱歉,但並不代表著你能夠得借此逼迫甚至口不擇言。你父母我會儘力救出,其他的……最近乖乖的待在家裡等消息,恩?”
紀姻看了他半晌,最後突兀的笑了“盛秦棋,如果我說不呢?”
大掌搭著的地方依舊,力道卻不容掙脫“還是那個問題,你想要怎麼樣?”嗓音淡淡的“能夠答應你的我都答應你,甚至還可以這兩天安排你和你父母見上一麵,我會保證他們的安全和衣食無憂。”
“我想要紀家……”
“現實點,紀家已經徹底結束了。”他用著無法置疑的肯定句“三百億,走私金額足夠判死刑的。”
紀姻怔了下,瞬間失笑“所以,你都有答案了不是嗎?那為什麼還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