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想,便如此的說,拿著包的手攥緊,換來的卻是對方連一個正眼都沒有輕睨,譏笑一聲“是我又如何,彆墅又不是我逼著你買的,車子是張銘送給你的,全是你自願的事情,事前沒有調查清楚也是你自己的錯,把你的錯安我頭上……”把玩著手中的口紅,姿態漫不經心到了極點“還真當我盛懷暖沒脾氣是怎麼得?”
“那也是你設下的圈套,盛懷暖,我不過就是當年幫了武家一次,我又不知道那是真的炸彈,我……”
下一秒,嚇得幾乎禁聲。
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著她心臟的位置,素白手指微微扣緊扳機,好似下一秒便能夠叩擊下。
“盛……盛懷暖……”
“有本事將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眉梢輕挑,盛懷暖姿勢隨意到張揚無度“看看是我的槍快,還是你逃的快。”
身側的指尖微不可聞的抽搐,強忍著懼意“我今天過來的事情,我告訴了很多人,如果我沒有按時回去的話,一定……一定會有人找我的,甚至還會報警,到時候你恐怕根本沒辦法收場。”
“收場?”
今天,盛懷暖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兩個字。
“而且,你在盛家呆了這麼多年,是不知道仗勢欺人的事情是我盛大小姐的專利還是怎麼得,我雖然從來沒有碰過違法的事情,但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做一回。”
槍聲砰的響起。
玻璃破碎的聲音,還有著女人的尖叫聲讓身體的神經末梢害怕到蹲身蜷縮到一起,瞳孔幾乎縮到最大。
整個人控製不住的顫抖,嗓音破碎的幾乎不成句子“盛……盛懷暖……”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盛懷暖真的敢開槍。
子彈劃過臉龐時的硝煙味,還有著血液的溫熱,側臉微微泛著刺疼,可盛伊人根本就不敢去摸。
盛懷暖是坐著的,和盛伊人蹲著差不多高度,但眼神睨過去,卻平白多出一種自然而然的居高臨下。
和劍拔弩張的狀態不同,盛懷暖的態度幾乎笑容可掬,一隻手持槍抬平,另外一隻則撐著自己的下巴“我再問你一遍,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這種狀態,盛伊人根本就不敢不說,唯唯諾諾的,視線一直往槍口上瞄“我隻知道武晉嗣要往船上安裝炸彈,其餘的我真的不知道。”
“那我爸媽不是被你騙到船上去的嗎?”
“不是,那天你生日,他們是……”
又是一聲槍響。
盛伊人尖叫的聲音幾乎劃破整個彆墅的空間。
一雙漂亮的幾乎人人羨慕的丹鳳眸微眯,帶著的都是漫不經心的警告“你和我從小長大,應該很清楚,我向來沒有多少耐性。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我可以幫你提個醒。”
“那天你故意和我鬨彆扭,還為了躲避參加生日宴聲稱自己生病。但你不知道存了什麼心思,將我欺負你的事情捅到祁睿鋒那裡,使小性子要求他不得參加我的生日宴,導致我過去找他,那個時候,我爸媽原本是想要去祁家找我的,然後你做了什麼?”
這些事情,都是後來管家親口告訴給她知道的。
盛伊人的眸子閃了閃,臉色已經嚇得慘白“我……我沒有,我是不想讓睿鋒參加你的生日宴,但我絕對沒有哄騙你父母。”
“你想要救他?”
“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我自然不想讓他去涉及那麼危險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盛懷暖刹那間的朗笑出聲,輕輕嫋嫋中全然都是嘲弄“他喜歡你?”
癱軟在地上的女人攥緊拳頭,狠狠的咬著唇瓣“不然呢?否則的話他當初也不會為了我頻頻讓你丟臉,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站在訂婚現場的驚訝嘴臉,我到現在……”
“快二十年了,他從來沒有碰過你,就算是睡到一張床上,也對你毫無性趣,那還真是喜歡真愛到了極點。”
咬緊“性趣”兩個字,盛懷暖精致的臉蛋有多麼的嫵媚無辜,落在盛伊人眼底便有多麼的惡毒無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