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的時候睡的有些多了,翻來覆去的毫無睡意,最終她坐在床邊赤著腳去找地上的拖鞋,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門。
初夏的夜裡還是有些泛涼,隨手在客廳裡拿上的外套是顧少卿的,搭在肩頭還能夠嗅到獨屬於他的味道。
隨意找了個長椅坐下,在昏黃的路燈之中,看著湛藍色泳池裡倒映著的自己的模樣,慢慢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電話那頭很快就被接通“小酒甜。”
“恩,廠房我已經布置好了,武晉嗣那邊也根據我留下的線索在前天跟我聯係過。”
“沒有被他發現吧。”
慕酒甜低著頭,纖細的小腿暴露在空氣中,隨意的晃動著“我用的是變聲器,應該沒有。”
一切的恩怨,都將在明天劃上圓滿的句號。
鼻尖縈繞著醫院裡淩冽的消毒水味,抱著軟枕靠在床上,盛懷暖看著外麵蘸著濃墨般黑沉的天空,慢慢的笑起來“這樣便好,也不枉費我這些天來一直的重病,我哥那邊也將該聯係的人都聯係好了,隻等著最後的結局……”嗓音慢慢的,似乎是察覺到慕酒甜的不太對勁,她停了下,琢磨著“你怎麼了?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給顧少卿?”
其實,慕酒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腦子混混沌沌的,可就是睡不著。
搖頭“沒有,這件事終究是少個人知道就少一分被透露出去的危險。但……無論是廠房還是人員,我都是假冒顧少卿的名義,我並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但也不會像現在一樣毫不知情。”
她原以為今天他會對她興師問罪的,但從頭到尾,毫無異樣。
當然,除了那碗麵……
紅唇抿了抿,慕酒甜似乎還想要說什麼,盛懷暖那頭突然傳來點開窗的動靜,還有著她微驚的嗓音噙著涼意“祁睿鋒。”
明明是做著從窗戶翻進來的苟且之事,可那張足夠淡漠的臉色卻有著他素日裡一貫的冷靜,隻不過是在夜色的襯托下顯得越發的陰柔。
黑衣黑褲,邁著長腿翻進來的時候有著陣陣的涼意。
病床是靠牆的,如果不是盛懷暖惦念著身上的傷,怕是下一秒便會立刻離開,卻依舊抬高了嗓音,帶著惱怒“誰讓你進來的,我說過最近我不想看見你,從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可她還是被男人直接掀開被子,擁入懷中,大掌扣著細腰的力道非常的重,幾乎是準備將其揉進懷中般,俯身在她臉上親了記“既然你不想見到我,那我來見你就是。”
她下意識開始掙紮,卻被他無情的鎮壓。
沙啞著的嗓音“彆動,我就想抱抱你,我不會趁著你生病做彆的,隻是抱一下……”
這話不知道是給盛懷暖說的,還是給他自己。
可她不想見他不是使小孩子的性子,更不是一時間的反抗心思,而是深埋於骨的煩惡,就算是有心想要整治戲耍他,也絕不會將自己整個人陪送進去。
麵無表情“對,你是不會趁著我生病對我做什麼,但並不代表我不會……”
下一秒,尖銳的刀鋒抵到了他的肩頭,迫使男人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精致又冷淡的臉,眼角眉梢的蒼白沒有了往日的明媚,卻依舊美麗的令人心動。
她的身子往後扯了扯,垂眸盯著在燈光下反射著白光的刀鋒“祁睿鋒,我說我不想見到你,難不成是說到狗肚子裡了,還是說你現在已經聽不懂人話了。”
他的視線緊鎖在她的臉上。
低低沉沉的嗓音接近於逼仄的淡漠“你想要捅我一刀?”
“準備的是說,我想要殺了你。”
祁睿鋒的眼眸一暗,骨節分明的大掌緩慢的握住她的手腕,迫使著刀尖緩緩的往皮肉之中刺入,微陷的感覺配合上他眼眸一動不動,帶給盛懷暖一種詭異感。
眉目微挑“你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不敢,所以想要助我一臂之力?”
“你和我都很清楚,除非我是自願的,不然的話,彆說你現在還病著,就算是你現在健康,也不一定能夠傷我多深。”按照盛懷暖的身手,多多少少他們是會兩敗俱傷的“要不然,我叫警衛員給你把槍如何?”
“這個提議不錯。”盛懷暖一邊輕懶嬌媚的笑,一邊被握著的手腕突然發力,往前狠狠的刺入,她聽著死寂的空氣中自己的聲音伴隨著沙啞的笑意“不過,誰說我傷不了你多深,是你還期望著我的怯懦和愛意不成?”
刀子準確無誤的捅進肩胛骨中,卡在骨縫之中,那種從身體最深處蔓延開的冰冷寒意,和安靜病房中滴滴答答的血液流淌的聲音融為一體。
盛懷暖想過祁睿鋒可能會怒,可能會惱,更可能會瘋。
但她唯獨沒有想過……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之後,他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就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般,淡淡的任由血液流淌,垂眸瞧了眼她膝頭蓋著的純白被褥“抱歉,把你的被子弄臟了,我通知人過來換一床。”
說著,起身,恍若無事的去按床前的鈴,籠罩在她身上的影子從寒涼中莫名蔓延出一種瘋了的溫柔,交織混合在一起,不知為何,祁睿鋒像極了瘋魔後的瘋子。
緊握著刀子的手指下意識蜷縮,引得祁睿鋒朝她多看了眼。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俯身下來“你的……”
“想做什麼?”
她下意識將刀橫在身前,丹鳳眸微挑警惕的睨著他,眼角眉梢之中再也找不到當初那份最純粹也最乾淨的愛意,剩下的則是展露無餘的輕視和厭煩。
“不想做什麼。”他輕而易舉的將刀奪了過來,拽著自己衣角將刀身擦乾淨才重新還回去,刀鋒依舊朝向自己,甚至叮囑“刀子很鋒利,應該是盛秦棋給你的,隨身攜帶彆傷到自己。”
病房門被人從外麵敲響,醫護人員來的動作很快。
盛懷暖有著幾分呆滯的瞧著祁睿鋒讓護士進來,然後用一副平靜的麵孔指揮著護士幫她換了床乾淨的被褥,甚至對護士微驚的嗓音置若罔聞“祁先生,你的傷看起來傷口很深,不如我先幫您處理一下,快夏天了,您這樣容易感染的。”
“謝謝,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