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暖那頭瞬間低笑起來,捏著被子重新躺下“你們倆就彆在我跟前秀了,我這邊好不容易甩了個死皮不要臉的男人,也懶得看你們這樣恩愛的畫麵,趕緊走。”
“那你早點休息。”
“好的,我知道了。”
等慕酒甜剛剛從病房裡退出來,下一秒便被男人直接抵在牆壁上。
醫院的走廊裡,雖然是樓層,沒有走來走去的陪護人員或者是病人,但終究是有監控的。
下意識想往後退,卻無處可退,低低的咬牙“顧少卿,你放開我,這裡是醫院……”
奈何男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俯身慢慢貼近時,輕薄的氣息全然灑在她的臉上,低低徐徐著笑意低沉“我說好了來接你已經做到了,酒甜,我有沒有什麼獎勵,恩?”
這話裡彆有深意,像極了宣告著什麼。
她去推搡他的肩頭“是你答應要來的,給我要什麼獎勵。”
“既然你不給,那我自己拿就是。”
話音甚至都沒有落,薄唇便直接壓下來,清新的氣息在舌尖盤旋糾纏。
輕的不能再輕的吻,甚至沒有等她反應過來的掙紮,在一觸即離後,男人眸色倒映著她的小臉,自然而然的十指相扣,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獎勵也拿了,人也接到了,我們回家。”
從指尖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力,讓慕酒甜有著刹那間的失神。
下意識看向男人的側臉,黑眸微眯,往日裡矜貴中帶著商界新貴優雅的五官此時在炙白的燈光下,平白鍍上了層令人心動的性感。
後知後覺,她才發現,自從重新修複了關係後,顧少卿對自己不管是親吻還是什麼,都是點到為止,似乎在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惴惴不安怕她轉身離開的緊張。
可要說是緊張,也被他掩飾的完好,如果不是今晚的偶然窺見的話,她恐怕也沒有發現。
果然,就算是顧少卿親自驅車回了青宅,也隻是向她索求了個晚安吻,然後便親自幫她塞好被角,轉身掩住房門。
素白手指撫了撫眉心,盯著頭頂上純白的天花板,慢慢舒緩著氣息,腦海中有著刹那間放空的荒蕪。
……
第二天的廠房裡,空曠偌大中透著股詭異的陰森感。
一道人到中年卻保養的甚至精神的身影走進來時,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這點,瞬間停滯的腳步,儒雅中混雜著算計的視線上下環視了圈,一個手勢示下,立刻就有保鏢衝了進來,在對倉庫做了全方位的探查,還認真檢查了是否存在監控設備。
為首的保鏢最後緩緩對男人搖了搖頭,他才肯走進來,在撿了張沙發坐下後,揚手“給對方打個電話,看看他什麼時候過來。”
“是,首長。”
保鏢剛掏出電話,瞬間有一道刺眼的照明燈直接打在了沙發的區域,將男人和他帶來的人全部籠罩其中。
下意識擋眼遮光,旁邊的人也是在適應後才做出防禦的姿勢。
反倒是襯得男人多多少少多出了那麼幾分沉澱後的儒雅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沙發扶手上敲擊著,低笑“韋先生這麼做恐怕就沒有什麼誠意了,雖說我是要和你見上一麵的,但藏頭遮尾怕也不是什麼善人所為。”
“善人?”
在高瓦數照明燈後,成為了視線盲區,黑暗中,一個沙啞的男人笑聲輕漫“武先生說笑了,你我又怎麼可能稱得上是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