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有著利益上的相同,武晉嗣也慢慢放鬆了警惕,甚至順著男人的話接了下去。
可奈何男人根本沒有理會他,反而垂眸,唇瓣隨意勾起的薄笑淺的幾乎沒有弧度,卻又透著滔天的猙獰和窒息“武先生,你說如果盛博那個老匹夫活了過來,會不會向我今天一樣恨得鮮血淋漓,不共戴天啊?”
“他好有什麼好恨的,他素日裡裝的跟個絕世好男人一樣,不管是女人還是賭毒,那些混不吝的他都不沾,可卻養得個女兒張揚無度,甚至還和莫家、祁家都關係甚密,讓我武家還有什麼立足之地。”武晉嗣無形中咬牙切齒“是他不仁在先,那就不要怪我不義。”
慢慢的,似乎是發現男人並沒有多少的回應,放下的心漸漸再次警惕起來“韋先生?”
“你的人還沒有回來?”
正巧,廠房門口有著少許的動靜,離開的警衛員帶著東西走了進來,外麵應該是有接應,他俯身在武晉嗣的耳邊低語了良久,武晉嗣的臉色從剛剛的警惕中泛著冷然,慢慢變成放鬆和微笑。
男人並沒有在意,在確定警衛員帶回來的東西後……
瞬間亮起的廠房,下意識抬手遮眼,等適應後,他看到的是二樓剛才黑暗隱匿著的地方,黑色西裝筆挺冷涼,腦後長發全部束起,卻襯得女人白裡透紅的臉蛋上眼角眉梢透出的深冷陰鷙越發明顯,丹鳳眸漆黑到看不出任何的內容,摘下變聲器扔到一邊,起身,用真聲一字一句“武先生,好久不見。”
“盛懷暖。”
三個字,咬牙切齒。
更不要提盛懷暖身後還有著祁老、莫老和所有在基地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一陣陣的眩暈襲來,想想他剛剛說過的話,幾乎是將他逼入絕境的推手,他掩藏了六七年的事實,就在今天全麵暴露出來。卻不得不強行迫使自己冷靜,薄唇微啟剛準備說什麼,就瞧著盛懷暖抬手按下手機,一道清晰而嘲弄的嗓音……
“的確是我讓盛伊人在船上安裝的炸彈,將盛家炸得四分五裂,我還安排了人在附近準備了槍,想著如果盛家夫妻僥幸逃脫的話,我就幫幫他們……”
厭惡的下壓唇角,盛懷暖剪了的指甲,敲擊在扶手上,隻剩下指肉和金屬接觸的微微悶響“武先生不會是想要賴掉十分鐘前剛剛說過的話吧,而且我似乎忘記告訴你了,我請來看猴戲的不僅有這幾位,還有無數的媒體記者,如果武先生不小心說出什麼惹我生氣的言語的話,我可保證不了我會管住自己的手,不將今天的監控立刻送到各大媒體的手中。”
“盛懷暖。”
還是咬牙切齒的叫著她的名字,一股陣陣的眩暈起來,沒站穩眼前立刻黑了下。
如果不是旁邊的警衛員,他怕是直接便摔在沙發裡“今天都是你設計好的?”想了想,視線淡淡的掃視到最角落裡的女人,和盛懷暖一樣的茶色長發卻格外不打眼“慕酒甜幫你出的主意?”
世人皆以為憑借著盛懷暖那顆單蠢的腦子,怕是永遠都想不出今天這樣精密以自身為賭的局,她能夠起到的作用不外乎就是配合配合慕酒甜的行動,在醫院裡裝個病罷了。
甚至就連剛剛的男人,有那麼一刹那武晉嗣都不敢相信是盛懷暖。
奈何盛懷暖卻扯著紅唇,素白手指在乾淨的空氣中直接扯落發間的皮圈,任由波浪卷灑落在肩頭,歪頭譏笑“殺雞焉用宰牛刀?”
“你……”
深呼吸,當著所有人的麵,武晉嗣也跟著慢慢笑了起來,薄唇弧度譏誚“盛懷暖,你在算計我的時候,怎麼知道我沒有算計你?”
“你能夠算計我什麼?”
“自然是算計你這輩子最愛的某個人。”
“哦?”
瞬間便察覺到身後祁老那邊似有異動,可盛懷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眉眼間甚至還有著笑意漂浮,嗓音清清涼涼“你說的是祁睿鋒?”
武晉嗣沒有回應,她便自顧自的繼續“你既然說拿他來算計我,那不外乎是用性命和名聲。前者,似乎憑借著他的身手,你還抓不到他,後者……你覺得時過境遷這麼長時間,我盛懷暖便蠢到這個世界上非他一個男人不可?其他男人又不是都死光了。”
彆說是盛家小公主的名號,就算是憑借著她本人,招招手便是能夠身邊圍繞一大堆男人的主兒。
可武晉嗣卻慢慢的眯眸“如果我說的是……前者呢?”
一招手,剛剛出去的那人便立刻點了點耳上的藍牙耳機,不受廠房信號屏蔽的限製,壓低聲音,卻足夠在整個廠房回蕩“帶人進來。”
慕酒甜不知道何時走到了盛懷暖的身邊,握住了她微微泛涼的小手。
兩人對視一眼,她挑眉,瀲灩的紅唇毫不在意的挑起,拍了拍身邊在明亮燈光中泛著黝黑的重家夥“真沒想到,你竟然抓了他。”
“是人便有弱點,這點盛小姐恐怕比誰都清楚。”
就像是武晉嗣確信祁睿鋒是盛懷暖弱點一樣。
他原本是想要和所謂的韋先生強強聯合後,將祁睿鋒當做是禮物送出去,以便韋先生能夠在前方再次逼盛家一把,他好坐鎮後方坐收漁翁之利。
可誰想到,這樣的殺手鐧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使用。
“哦?那武先生是抓住祁睿鋒什麼弱點抓住他的?”
武晉嗣緩緩眯眸“盛小姐就這麼想知道?”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漫不經心的用手撐著腦袋“聽你講個笑話就當做是逗趣了,怎麼?都威逼到我頭上來了,就不準備說說?”
廠房裡安靜了有半分鐘,他才輕描淡寫的開口“戚一弦懷孕了,是他的孩子。”
“所以你拿戚一弦做筏子,抓住祁睿鋒的?”
武晉嗣頷首承認,後麵的動靜似乎更大了些,盛懷暖卻安靜的彎眸淺笑“如果武先生腦子沒壞的話,這樣一個招惹了其他女人,還把其他女人睡懷孕的男人,你現在拿來威逼我,是覺得我盛懷暖缺男人缺到這樣份兒上,臟的愁的都一股腦的往嘴裡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