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鋒,你不覺得現在你太過不要臉了嗎?當初生生逼著懷暖斷腕離開的是你,兩年前牽連懷暖被推下海的也是你,現在就連抓捕武晉嗣你也要插一手。”一張精致蒼白的小臉麵無表情“彆以為我不知道,憑借著你的身手,就算是昨天被懷暖捅了一刀,也足夠保證你不會被抓住作為人質,可你今天還是出現在了這……”
“不外乎你就是想要憑著這件事來查看一下懷暖對你的心思,又或者是……想要靠這個來換取她的心軟。”
“你讓開,我要和她說話。”對麵的男人眯了眯眸,晦暗到幾乎倒映不出任何畫麵。
唯獨瞧著慕酒甜理都沒理的轉身,垂眸,半摟著盛懷暖的肩頭“我們走,我送你回去。”
祁睿鋒怎麼可能放走他們兩個人,想也不想的追上去,可手掌還未碰到盛懷暖的肩頭,就聽到慕酒甜微低卻慌亂的嗓音“懷暖……”
……
直到盛懷暖從急救室裡送回去,慕酒甜才注意到祁睿鋒就站在門口,渾身僵硬,拳頭上沾染武晉嗣的血已經乾涸凝固成暗紅色,整個人像是個雕塑般。
甚至不顧醫院裡的規定,腳邊落了不少的煙頭。
有護士瞧見,主動上前“慕小姐,那位先生是您的朋友嗎?您能不能勸勸他,醫院裡是不允許抽煙的,我們和他說,他都不聽。”
“好的,我知道。”
朝著護士頷首,她抬腳和他擦肩而過,卻在準備推門走進病房的時候才像是忽然想到什麼般,停住腳步,側首看他“又準備玩夜裡偷襲那招嗎?現在懷暖可沒有力氣再用刀子捅你。”
祁睿鋒瞥了她一眼“她怎麼樣了?”
那嗓音沙啞到幾乎無法入耳的地步。
“死不了。”
隻不過是前兩天為了引武晉嗣入局,盛懷暖是真的吞了被注射了含有輕微毒素的藥物,還在自己肩頭捅了一刀,被裝作是刺殺的樣子。
不外乎是怕武晉嗣調查起來發現異樣。
“那她什麼時候睡著?”我想進去看看她。
後半句男人沒說,但慕酒甜懂。
她深呼吸“秦棋已經趕過來了,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和他說,也省的為難我。”
說完,直接推門走進去,在祁睿鋒的視線投射進去前,先一步將門關住。
盛懷暖在剛剛的對話中已經醒了,此時蒼白著一張臉靠在床頭,用手梳理著茶色的卷發,單手附在小腹上,似乎是大仇得報後的無可留戀,臉色很是平靜,嗓音淡淡的“他在外麵?”
“恩。”
“我要見他。”
“我知道,我已經幫你推……”她頷首,然後卻戛然而止,抬眸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我要見他。”
盛懷暖重複,表情中全然都是木然,卻緩慢的勾出一抹笑來,有著極度的詭異和明媚,眼角眉梢的風情比之素日裡的嬌媚更多了抹誘人的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