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垂眸,將早先便冷藏在冰箱裡的蜂蜜檸檬夾了兩片放在杯中,又加了少許的蜂蜜調味,剛將蜜罐放回原位,忽然被人從身後環住了腰,沐浴露的冷冽味道夾雜著古龍水便籠罩下來。
細細密密的吻輾轉在頸脖處,然後慢慢遊移起來,嗓音模糊“我主動送上門讓你收拾我來了。”
“顧少卿。”
電話裡的抱羞心思立刻重新浮現,她掐了掐他的手臂,嬌氣嬌氣的嗓音“誰要收拾你,你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那還誰在電話裡喊我哥哥的。”
低沉又惡劣的嗓音,氣的慕酒甜幾乎想要咬死他,輕哼唧了兩聲,腦中閃過剛剛思考著的問題,突然冷靜下來的杏眸輕眨“對了,你猜我今晚遇到誰了?”
“誰?”
“我讓你猜猜。”
其實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麼挑戰性。
長臂將懷中柔軟的身子轉了一百八十度,兩個人麵對麵,他薄唇壓下來時有著濃重的侵占欲和掠奪感,像極了餓到鋌而走險的野獸,每一口都像是這輩子的最後一次。
“顧少卿……”低呼聲,還害怕於嬸沒有走遠的噙在嗓子眼,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掀出的濃稠親昵讓她咬了咬舌才不至於深陷其中“我和你說話呢……而且我一會兒要去看小望舒。”
“你愛他勝過我。”
她沒忍住的低笑“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這個都要爭辯一下。
男人沒有回應,也停住了猛烈的進攻,手指穿插在她柔軟的發絲之間,手感好到恍惚間似乎是抱著隻軟噠噠的小動物。
如此想,他便真的將她攔腰抱起,徑直走到外麵的沙發才重新坐下來。
大掌摸著她的發絲“唐嬈?”
慕酒甜微怔了下,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她怎麼了?”
“你剛剛讓我猜,我猜是唐嬈。”
她瞬間眉眼笑開,毫不避諱的窩在他的懷中,指尖撓了撓他的掌心,笑眯眯的小模樣既清純又無辜“你怎麼知道的,我原本還想和你說呢。唐嬈的運氣特彆不好,剛回國就在機場遇到了顧文斌,我不過是去趟洗手間的功夫,吳長麒便纏上了她,她說早知道她就不聽總公司的安排回西城區了。”
“你覺得這是巧合?”
“不是巧合嗎?”
她仰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唐嬈她回國的消息誰也沒有告訴啊。”
顧少卿捏了捏她的下巴,沒揭穿的輕笑“恩,她是沒有告訴,卻不代表有些人想知道的時候無法知道。”
甚至有可能連總公司選上她這件事,都是被提前安排好的。
看著骨節分明的大掌和慕酒甜柔軟的小手十指相扣,顧少卿勾了勾唇,耐著性子幫忙解釋“出現在飛機場是威嚇,我猜他身邊應該還帶著章小姐吧,後來再派吳長麒去攪局,你是不了解顧文斌這個人,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是用手段得不到的。”
“好深的心機。”
茶色的長發散在他淺藍色的家居服上,窩在他懷中顯得小小的一團,就連嗓音都好似撒嬌般的軟綿“而且你還說他呢,我總感覺你們兄弟倆就是蛇鼠一窩。”
“有嗎?”一垂眸,這幅激得男人去疼愛的模樣就映入眼底,顧少卿沒忍住的在她紅唇上親了記,啞聲“我可沒對你使過這些手段。”
“恩。”慕酒甜理所當然的頷首“你都是直接威脅我的。”
顧少卿笑而不語。
他應該永遠都不會告訴慕酒甜,他曾經是如何監視過她的生活,顧文斌又在曾經給他出過什麼勢在必得的招數,隻不過他在一夜未睡後選擇放棄。
最終都化為吻在慕酒甜額角的吻,然後抱著人直接起身,跳過去瞧小望舒這一項,抬腳便回了主臥。
那杯已經被調好卻無人享用的檸檬水,依舊靜靜的待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