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解鎖,便能夠看到屏幕上跳出來的未讀短信。
可以的話,趕緊回巴黎。
坐在書桌後的男人瞧的見,站在旁邊態度恭敬,西裝革履的秘書自然也看得見,遲疑了下“慕小姐這是知道了今天都是您安排的?”
“知道又如何。”低笑,毫不在意的臉孔,十指交叉的放在小腹上,就算是隱匿在台燈的陰影中,也有著冷靜自持的矜貴氣息“這短信終究還是到不了唐嬈的手中。”
從顧文斌今天在飛機場看到慕酒甜的第一眼開始,便著人布置讓唐嬈的手機自然而然丟失的計劃。
現在看來,果然沒有錯。
“那我們需不需要通知慕小姐一聲,省的破壞了您的計劃。”
淡淡的視線睨過去,顧文斌坐直身子,抬手不緊不慢的捏起桌上的咖啡杯,動作之間明明平易近人卻又不怒自威,眯眸間含著濃稠的警告“彆多事,少卿護著的人,絕對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彆人欺負的,當然……其中也包括我。”
總歸是顧少卿喜歡的女人,從前是他的弟妹,今後也有可能還是。
自家人,他當然不會伸手。
至於慕酒甜在其中插手攪亂的湖水……
他再讓其平靜就是。
第二天,慕酒甜陪著盛懷暖開了大概半個小時的車到了郊外的郊區,探監的流程劉二早就著人安排好了,她們到達後隻簽了個字,便見到了想見的人。
區區幾天,卻宛若恍如隔世。
穿著一身獄號服的男人再也不複往日裡的儒雅姿態,甚至額角都在一夜之內生出好些白發,看著年老了不少,臉色乾癟,就連嘴上都起了一層白皮。
隔著玻璃,武晉嗣輕笑的姿態看起來很虛弱“怎麼?來看我笑話?”
“雖說用不到成王敗寇這個詞,但你終究是進來了,我還需要看你笑話嗎?”
“那你專程來看我一趟究竟是想要知道些什麼?”武晉嗣就算是到了這種地步也依舊保持著清醒睿智,直接譏笑“彆告訴我你們是順道過來的。”
又是慕酒甜陪著,又是保鏢護著的。
盛懷暖修剪到幾乎到肉中的指甲現下還沒有重新長好,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桌麵“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當年害死我父母的事情,祁家到底知不知道。”
不是祁睿鋒,也不是祁老,而是祁家。
武晉嗣眸底閃過一絲的瘋狂和猙獰,聲音從嗓子最深處溢出“怎麼?你終究還是敗在祁睿鋒的追求之下,想要和他和好,卻害怕背負罪孽,盛懷……”
“你隻需要告訴我知道還是不知道,這麼多廢話做什麼?”
“祁睿鋒當然知道,他當初覺得自己那麼愛盛伊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但他就不願意告訴你罷了……他準備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全家都去死,然後他就能夠獨自霸占你。”
瞳孔最深處泛著輕薄不易察覺的血色,說到這些武晉嗣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攥著電話的手非常用力“你覺得沒有了盛家,你還算是個什麼東西,到時候他就能夠把你當做是個禁錮一樣囚禁在床上,百般的折磨你,還會讓你眼睜睜看著他和他心愛的女人結婚。”
“你當初不是最恨盛伊人了嗎?他就是要和盛伊人結婚,就是要報複你,誰叫你在他失去父母最無助卑微的時候闔家團圓,甚至被寵到整個西城區都要讓你三分的地步?”
一席話,正中要害,挑撥的全然都是盛懷暖心底最深處那根不能觸碰的禁區。
就連慕酒甜都害怕盛懷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沒忍住的上前一步,單手扣在她的肩頭,溫涼低呼“懷暖。”
“我沒事。”
她沒有轉眸,隻是嗓音淡淡的繼續維持著漫不經心“所以那天我去找他參加我生日宴,他想儘千方百計的拒絕,還拖延時間把我留在祁家?”
“當然。”武晉嗣有些蛻皮的唇瓣咧開,古怪的笑著“說不定當初如果不是有祁老的話,他當場就會把你扣在祁家,扣在他的床上……你這身皮肉被從小精細的養著,他沾了當然不會……”
“你撒謊了。”
男人的瞳孔猛然的放大,雙手攥拳揣在桌子上“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