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狠狠跳動了下,卻長指緊扣在掌心裡,用疼痛來刺激著嘴角牽動出笑意“你來了?”
辦公室門被推開,男人走進來,骨節分明的大掌插在褲袋中,每一步都有著來勢洶洶的架勢。
沒有得到回應,艾薇兒也不在意“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如果有什麼意見我們當場解決,如果想走我也不攔著,不過有關於你的麻煩也帶走就是。”
薛夕景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連掃視到慕酒甜身上的眼神都顯得格外的輕薄“慕小姐,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出去吧。”
客氣的話語,卻毫不客氣的嗓音。
慕酒甜和艾薇兒對視了眼,才起身,抬腳離開前多勸了句“薛少可以和艾薇兒好好溝通一……”
“你當初當眾換新郎,踩少卿臉麵的時候,有沒有和他好好溝通?”
被嗆,慕酒甜的臉色有著刹那間的僵硬,然後一句話未再說的轉身就走。
回了青宅大概是下午五點多,抱著小望舒玩了一會兒,又喂他吃點了輔食,一直等到快七點顧少卿都沒有回來。
於嬸都已經上來催了兩遍“太太,您是給先生打個電話,還是先吃一些?”
“他下午出去的時候有說去做什麼嗎?”
“沒有。”於嬸想了想“好像是接了個電話才出去的。”
慕酒甜讓幫傭負責看護小望舒,自己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慢慢撥打著顧少卿的號碼。
有著中央空調,就算是走廊裡也沒有外麵夏日裡的熱氣,可接連兩個電話的沒人接通卻平白的讓她感覺有些煩躁,眉目也微蹙了起來。
剛猶豫著要不要給祁睿鋒打一個,手機響了,她看了眼接起“怎麼了,傑西?”
就算是在韋恩家族住了不短的時間,甚至被巴特萊介紹給整個家族認識,她也沒有對韋恩家族的人真正的改口,但不管是巴特萊還是傑西都並不在意。
“酒甜,父親好像昨天的飛機去了西城區,算算時間,應該是下午三點多到。”
巴特萊來了?
“是來談生意嗎,我不記得最近有什麼大生意是跨國合作的。”
“並不是。”傑西在電話那頭也有著少許的頭疼“他誰也沒有說一個人直接過去了,母親那邊還以為他在公司休息的,今天他依舊沒有回來才打電話知道的,聽說身邊是秘書修陪著。”
巴特萊近兩年來的身體不算是非常好,也有著當年差點被槍殺留下的後遺症,也有年輕時不注意的根源,所以醫生已經明令禁止他獨自一個人飛長途飛機。
慕酒甜沉默了幾秒鐘,突然想起顧少卿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遲疑了下“我知道了,我應該大致能夠猜到他來是因為什麼。”
“因為什麼?”
“我和顧少卿和好了。”
幾個字烙下來,電話那頭瞬間的沉默,然後緊接著便是低咒聲。
傑西實在不明白,眉目狠狠的蹙著,張揚出的不悅明顯“酒甜,你當初不都選擇放棄了嗎?現在為什麼……”
“露水之情。”
傑西對這個中文詞並不太明白。
慕酒甜唇角勾著幾分冷淡的笑“說白了,你養過船伴的,我現在也隻不過是在養船伴罷了,隻是這個船伴曾經和我有過感情糾葛。”
“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你是男的就可以,難不成我是女的就不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