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嬌妻顧總滾遠點!
臉色未動,似乎祁睿鋒早有準備會聽到這般刺耳的話。
其實,盛懷暖也清楚自己讓慕酒甜打電話的小把戲有多麼的拙劣,彆說是祁睿鋒,恐怕就連前麵的司機也能夠看出來,但她就是要這麼拙劣,才能夠一步步的引著他進入她設下的圈套裡。
是他自己選擇吃這頓飯的。
她從始至終都沒有逼他半分。
對視了幾秒,安靜的空氣中偶然出現了聲“喵”的叫聲,波斯從一上車就被扔到了腳踏墊上,現下似乎是睡飽了,懶洋洋的將小腳墊向前一搭,弓著身子懶洋洋的做伸展,然後用沒有伸出爪鉤的小肉爪撓了撓盛懷暖的小腿,一藍一綠兩隻圓溜溜的貓瞳可憐巴巴的盯著她,似乎期待著她的抱抱。
幾乎是下意識的指尖蜷縮準備伸手,卻被盛懷暖生生的遏製住,腳尖隨意的朝它踢了踢,動作不重,隻是警告它遠離罷了。
波斯懵了懵,又試了次,得到的還是同樣的結果後才用一種“你背叛了我”的小眼神睨了盛懷暖一眼,然後輕巧的後腿用力,跳到了祁睿鋒的膝頭,找了個舒適的地方,盤成了個團,還特意背對著盛懷暖。
她的動作忽然頓住,看向就坐在她身邊的男人,深色西裝褲上有著一個小小的白團,毛發被照顧的很好,蓬鬆軟萌,卻在相處間有著太過熟稔,不亞於和她的。
一種從心底最深處氤氳而生的譏諷,不知道是對麵前的男人還是對自己。
自己何嘗不像是波斯,一隻被圈了養的動物,因為一點淡漠外最難得的柔情而卸去了所有爪牙變得馴服。
淡淡的想著,她再次低笑出聲,素白手指曲起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車窗上敲著聲響,連起來似乎像是某種曲子,卻在祁睿鋒沒有聽出來前便恢複安靜,然後便是嬌軟的嗓音咯咯咯的笑癱在真皮座椅中“祁睿鋒,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對你徹底失去感覺的嗎?”
他撫摸著波斯的動作瞬間僵硬到靜止。
半晌,唇上的弧度才似乎挽得很深“什麼時候?”
“不是我幫你擋子彈的時候,更不是你害死唐孟的時候,隻是你設圈套想要生擒我哥時,小酒甜用一把槍,還有盛伊人和她自己的命作為代價換我和我哥的安全,盛伊人掏刀朝我刺過來的時候,你第一反應不是喊我,而是……盛伊人。”
那並不是一種怒不可遏又或者是震驚的嗓音,而是擔憂卻又心疼的束手無策。
就那麼一刻。
生死攸關之間,盛秦棋用後背生生的幫她擋下了那麼一刀,捂著濺起來的血花,在頭腦空白之間,她第一次真實的感覺到自己恐怕真的是個蠢貨,白白被祁睿鋒耍了這麼長時間,奪了心又睡了身子,而那從當初一直堅持著的愛意又是那般的嘲弄。
女人,往往心死隻需要一刹那的時間。
他們兩個人之間坐著並沒有相差非常多,可她卻故意仰臉去看他,眉目勾勒出來的都是嘲弄的輕笑“你可能自己都記不清了,不過也正常,畢竟你是下意識的舉動。”
其實,現在冷靜下來想想,這樣的舉動也無可厚非,畢竟那是他用儘真心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女人,但……
“你不必覺得愧疚,我卻需要讓你清楚,你是個多麼讓人生厭的蠢玩意兒。”
看著馬上就到的商場門口,盛懷暖突然揚聲嗬斥“停車。”
嚇得司機下意識踩了刹車。
盛懷暖毫不猶豫的去開了車門,雙腳著地,正準備反手關門時,手腕上突然被扣上來一隻大掌。
“還有事?”
“盛懷暖。”他喚著她的名字,寒涼徹骨的眸子隱匿在金絲眼鏡後,讓人無法看得清楚“你恨我,所以見不得我有半分的開心是嗎?”
“恨你。”
兩個字,男人的眸色如同常年不見天日的深海般,卻倒映出她丹鳳眸挽起的笑眯眯無辜小模樣,用一種幾乎於懶散的嗓音繼續說著“你覺得你配嗎,恩?祁先生。”
譏笑“還有那隻貓,我不要了。”
車門被毫不猶豫重新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