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製住想要踹他的念頭,她彆開臉,眉目間活色生香“那你說該怎麼辦?”
“怎麼辦?”
低笑聲,男人俯身湊到女人的耳邊,用那幾乎啞透了的嗓音咬著她的耳尖,炙熱的氣息噴薄到她的耳後,染紅了一小塊肌膚“當然是連本帶利……慕小姐恐怕要做好準備了,你在醫院待得時間越長,到時候回去彌補的就越多。”加重嗓音,一字一句“到時候讓你哭著求我。”
哭著求……
腦海中一不小心便閃過曾經發生過的畫麵。
慕酒甜臉色瞬間駝紅,踩著高跟鞋的瑩白腳趾不自覺的蜷縮了下,弧線美麗的小腿在空氣中格外的勾人,卻努力維持著冷靜,慢慢攀上他名貴的衣領,杏眸微眯的模樣無辜卻又挑釁“顧先生,在這之前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什麼?”
“俗話說的好,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顧先生現在勉強還能夠一展雄偉,可要是等到你四十的時候……”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顧少卿還比她要大三四歲“如果力不從心的話,可就等著被我嗤笑吧。所以,與其在這裡威脅我,還不如好好的去鍛煉身體,想想怎麼保住自尊心。”
無聲無息之間,顧少卿相信慕酒甜這是在挑釁。
大掌瞬間收緊,足夠她清楚的感知到他的蓄勢待發,壓低的聲音全是威脅“你要不要現在試試我能不能做哭你。”
她瞬間偏過去臉,低低的罵了句“無恥。”
低笑聲從胸膛溢出來,悅耳又暗啞。
最終,慕酒甜還是將顧少卿送到了樓梯下大廳,她原本準備送到門口的,但顧少卿卻不許,用大掌摩擦了下她的臉龐,又俯身親了親“你一個人再折回來不安全,到這就行,你先回去吧。”
“好。”小女人踮起腳,當眾親了親他的下巴,軟噠噠的嗓音像極了撒嬌“那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巴特萊隻是一時情緒起伏過大而牽連到舊傷,並不是特彆嚴重,等到他明天檢查後便能夠出院了,到時候我就回家……”聲音瞬間低下去,乖順的不行,還用發尾撓了撓他的側臉,歪頭“補償你。”
肉眼可見的,顧少卿的眸色瞬間暗了下去,如果不是顧念著人來人往,恐怕幾乎想要將她揉進骨肉之中,低聲“好。”
算是心滿意足,慕酒甜重新折回病房的時候,連腳步都不由自主的輕盈了下來。
卻在走近時,突然聽到一道不屬於巴特萊的熟悉嗓音,畢恭畢敬“先生,這場戲碼中,您幾乎都付出了自己的性命,基爾小姐被感動和你和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修,你是知道的,基爾的性子有多麼倔,嶽父這麼安排雖然是到了包廂才告訴我的,但也隻有這種辦法才能夠換得基爾的原諒。”巴特萊就靠在床頭,藍白條的病號服襯得他臉色血色全失,就連初見時的高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單純隻像是渴求女兒原諒的父親“就算是到時候說我卑鄙也好,說我利用也罷,隻要她能原諒我就行。”
想要推門進去的手戛然而止。
慕酒甜的瞳孔一下子擴大……
那場直接衝到人行橫道上的車輛?
修似乎也跟著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蹙了蹙眉繼續著“但先生,不過是有一點很奇怪。”
“什麼?”
“安德烈先生安排的是基爾小姐在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車衝過來不小心蹭到她,讓您舍身救她,可卻變成了車子衝到了人行橫道上。”停頓了下“而且司機在事後直接被顧先生派過去的人專門提審了,到現在還沒有求助的消息傳過來。”
這一切都是安德烈安排的,巴特萊也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撫了撫剛剛被慕酒甜掖好的被角,想著她說話間隨意吐出來的稱呼,臉色平靜的隨意揮了揮手“可能是基爾一直在人行橫道上蹲著,所以司機臨時改變了計劃也說不定,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就當沒有發生過,明白?”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