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他笑什麼,卻也沒有問,任由他幫她打好沐浴露後,又開始衝洗。
在水霧中,睜著一雙杏眸仰臉看著他,無論他說什麼,都配合到了極點,可那一雙眸子從始至終都沒有挪移過。
她很清楚,隻要明天離開後,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看見他了。
說不定隨著時光長河漫過,麵前的這個男人就會慢慢忘記她,重新找一個樣貌好,性格佳的小女孩,就像是現在寵著自己一樣寵著那個人,對那個人也有著拋卻所有外物的寵愛,也有著最原始男人對女人的蠢蠢欲動。
而她……
她注視的時間長了,顧少卿的視線也慢慢的睨過來,臉部的輪廓閒散的全都是笑意,長指在她鼻尖上點了下,立刻一團泡沫就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中。
“顧少卿……”
他惡劣的模樣讓她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在喊這個名字,甚至根本忘記自己的現狀,抬腿就準備再次朝他踹過去。
原本就赤果著的身子,再加上抬腿的風景,瞬間就讓男人眸色暗下來,深邃的幾乎看一眼就足夠讓人溺逼其中,沒忍住大掌下移,勾著她的下巴就要吻上來。
她身後便是浴缸和水,根本沒有任何的著力點,男人這麼壓下來,便隻能夠用纖細的手臂纏上他的脖頸,以防止整個人沉進水中,呼吸中全是男人身上乾淨的氣息和最原始的沉淪。
而慕酒甜,似乎心有旁騖,睜著眼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杏眸深邃附著點彆樣的意味,最終被顧少卿在腰間捏了一把,薄唇稍微遠離,低低的嗬斥“專心點。”
好吧。
她沒忍住的杏眸微彎了起來,舌尖甜滋滋的在他的上膛裡舔了一下,就像是羽毛劃過的輕柔,瞬間讓男人的所有動作停滯在原地,然後僅僅一秒鐘,便瞬間氣息加重,有一種準備將她吞之入腹的凶意。
這下,慕酒甜才知道害怕,抵著他的胸膛,模模糊糊的抗議“不……我累……”
等到男人差不多饜足才鬆開她,任由她臉頰紅媚的靠在自己的身前,微微泛著粗糲的手指帶著水意摩擦著她的臉蛋,一字一字的罵著“知道累還胡亂撥料我,看你就是欠教訓。”
她忍了忍沒回嘴,等到男人幫她衝乾淨身上的泡沫,再幫她裹上睡袍放到床上後,她才在床上打了個滾,躲在換過的床單被子中,隻冒出個小腦袋,用溫軟的嗓音強硬的罵回去“你才欠教訓,你全家都欠教訓。”
這都是從哪兒學的?
原本顧少卿是準備去換襯衫上班開會的,但聽著自己小女人那紅豔豔的唇瓣上吐出問候自己全家的話,眯著眼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再說一遍。”
“你才欠……”戛然而止,對上那雙已經染上溫色的黑眸,慕酒甜聰明的閉嘴轉移話題,討好的笑笑“你準備去上班了嗎?”
“不然呢,慕小姐多嬌多難伺候你自己心中應該有數,到時候賠不起你的裙子,你又該找我又哭又鬨了。”
“我哪兒有。”
顧少卿沒說話,隻是站在床邊,薄唇噙著輕描淡寫的笑,垂著眸慢慢的瞧著她,瞧到慕酒甜自己低下頭,不甘心的小聲埋怨“我本來就沒有,你說的我好像是很胡攪蠻纏似的。”
“不是?”他將腰間的帶子解開,露出精壯的胸膛,人魚線深入,有著說不出的姓感,他俯身下來,勾著她的下巴,也沒有用力“那是誰剛剛一言不合就潑我一臉水的?”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
不過也是顧少卿惡劣在先的。
慕酒甜十分不滿他的說法,但聰明的卻沒有還嘴,在浴室裡顧少卿本來就欲求不滿,現在她才不準備上趕著往他嘴裡送,順便再幫他找好開餐前的借口。
窩在床上,乖乖巧巧的抱著被子看著顧少卿將身上已經沾濕衣角的睡袍扔到一邊,赤著腳走到衣櫃前,從裡麵挑出一件白色襯衫,就這麼背對著他,將襯衫穿上,剛準備係扣子,就像是想到什麼轉過身來,一張俊臉在襯衫的襯托下斯文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