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費力的便擊退了位情敵,慕酒甜轉身回病房的時候眼角眉梢噙著的都是笑意,被燈光鍍了層橘紅色的金邊,讓人心軟的不成樣子。
顧少卿朝她招手,摟進懷中後還捏了捏她的臉頰“吃醋?”
“沒有啊。”她裝模作樣的扳起小臉,將男人的手指從臉上拽下來“顧先生為什麼會懷疑我吃醋,難不成是你真的和那位慶小姐有什麼愛昧關係,才會賊喊捉賊的先聲奪人?”
“賊喊捉賊?”男人失笑“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嗎?”
慕酒甜不滿的皺了皺鼻子,嫌棄的捏了捏他沒有收回去的大掌“不過顧先生的魅力似乎也沒有那麼大,現在又在醫院裡病歪歪的,那位慶小姐給我說她沒有看上你,還讓我幫忙帶句話給你,說讓你以後離她遠點,省的沾染了她一身的病氣。”
這麼簡單粗暴的話,如果顧少卿相信那才真的是見鬼了。
不過……
薄唇在她臉上啄了啄“那慕小姐有沒有想過,就算沒有慶小姐,以後也會有張小姐李小姐的,應該有不少的人盯著顧太太的身份。”
“你真自戀。”
“慕小姐就不準備做點什麼,好在法律上直接掐斷其他女人對我的窺覬?”
薛助理早就離開了,病房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所以男人溫柔低沉的嗓音格外的清晰,咬在慕酒甜的耳尖上,氣息溫熱中引起輕薄的戰栗。
臉上的笑容一刹那間的全部收斂,慕酒甜停頓了兩秒後才仰臉“顧少卿。”喚著全名,她語調平靜又溫涼“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如果你真的決定邁出這步以後,你再有什麼想要保護的女人或者是需要保她一世平安的白月光,我還是會選擇重新退回到兩不相乾的身份。”
說著,她笑了笑“雖然離一次婚還是離兩次婚對於你這個鑽石王老五而言沒有什麼區彆,但你也不想重新經曆一次自己那點私事被鬨得滿城風雨的日子吧。”
她說的再清楚明確不過,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倒映出顧少卿的模樣,矜冷專注。
男人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直接低頭吻上她香甜柔軟的唇,力道很重,不帶任何的技巧,隻是想要最單純的將兩個人之間的拉近而已。
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慕酒甜氣喘籲籲的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心臟跳動的旋律,任由他低頭湊近,湛湛著深意的黑眸中如海般蓄著的寵溺幾乎能夠讓人溺逼其中,薄唇輕啟,一字一句砸在她的麵前。
他說“酒甜,從今往後,我隻屬於你。”
……
顧少卿足足住了一個半月的院,從盛夏到初秋,主治醫生才勉強同意他的出院要求,也不知道是誰得到的消息,以慶祝他出院,還有慶祝他馬上要和慕酒甜複婚的名義組了個飯局。
地點就選在了暮色,兩個人到的時候差不多半個西城區的人都來了。
踏進包廂的時候,就看到盛懷暖陪在祁睿鋒的身邊,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點什麼,男人的臉色淡漠到毫無表情,大掌攥住她的手腕,另一隻直接將她手機奪過來,黑眸眯起,金絲眼鏡下看不出情緒“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能夠讓你言笑晏晏的打半個小時電話,連理會我的功夫都沒有,恩?”
祁睿鋒的心思向來難猜,但這次甚至都不需要特意的察言觀色便能夠清楚的感知到他的不爽。
盛懷暖從善如流的微笑,對於祁睿鋒查看她手機的動作也沒有阻止“隻是在美國的朋友罷了,她突然打電話過來問我近況,我就隨意聊了兩句。”
通話號碼的確是美國的,如果不是剛剛話筒裡的動靜的確是個女人的,祁睿鋒甚至都懷疑盛懷暖是在騙他。
他盯著她看了半晌“一個朋友而已,能夠聊半個小時?”
“恩,如果你覺得她占用了我太多時間的話,那我下次儘量減少和她的通話,好嗎?”
她歪頭,乖巧溫順的一度讓慕酒甜瞳孔震驚到放大,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慕酒甜不明白,那從小被盛家兄父寵出來的張揚傲慢的小性子,就連在外潛伏臥底了五年都不曾有過半分的改變,究竟是什麼導致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手指在身側蜷縮,她恨不得當場將盛懷暖從祁睿鋒的懷中搶過來,可場合卻讓她迅速冷靜下來,仰臉,拽了拽顧少卿的袖子“秦棋來了嗎?”
“不知道。”畢竟飯局不是顧少卿組的,大掌摸了摸她的發,在醫院裡一個多月來的相處讓他們的關係親昵旖旎了不少,眸底含笑的溫聲“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