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慕酒甜覺得這男人幾乎蠻不講理,黑白分明惱怒“明明是你一進門就抱我回來的,我都沒有吃飯,要餓死了。”
從記者招待會到現在,快十二個小時。
“餓?”男人狐疑的挑眉,大掌下滑“不應該啊,我剛剛明明喂得很飽才是……”說著,歎了口氣似乎認輸般的準備重複俯身壓下來“果然三十如狼,顧太太還沒有三十就胃口大成這樣,還真是不可貌相。”
“顧少卿……”
如果不是她現在真的沒有氣力,早就將人踹下床去,臉蛋緋紅到幾乎能夠滴出水來“你給我閉嘴。”
“好,我閉嘴。”
但如此說著,他還是俯身,準備用身體力行來告訴她自己喂飽她的決心。
驚得慕酒甜連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一副委屈到全世界都欺負了她的模樣“我都快一天沒吃飯了,我真的好餓,我要告訴彆人你虐待我,不給我飯吃。”
沙啞的嗓音,嬌嬈的語調,顧少卿覺得神經中的蠢蠢欲動繼續跳躍著,蹙眉“我哪兒有虐待你。”
“你再說你沒有,我要吃你做的雞湯麵,你都不給我吃,這不是虐待我是什麼?”
她已經被他寵到光明正大蠻不講理的地步,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瞪著他,讓他就算有再多的火氣也全都在那倒影中消散乾淨,俯身重重的在她唇上吻了下,頭疼的翻身下床,看了眼已經被蹂湊到不行的西裝,重新到衣櫃裡撿了件睡袍穿上“你彆亂動,我去給你煮。”
他的小祖宗,他寵著就是。
前前後後一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可再回來時慕酒甜早已枕著純白枕頭,呼吸均勻的熟睡過去,側臉恬靜,還有著半乾的淚痕,委屈巴巴的小模樣讓人不由自主回憶起的都是剛剛的瘋狂。
站在床前,他心思幾乎軟成一灘水,隨意的將煮好的雞湯麵吃完,才從沙發上起身,拉開陽台的門,全程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單手扣在欄杆上,才拿出手機將躺在通話記錄裡半天的未接來電重撥回去。
“怎麼,慕酒甜終於睡了?”
睡袍半敞著,在秋風裡有著點涼意,精壯的胸膛上還能夠清楚的看見紅豔豔的抓痕,顧少卿心情不錯,隨口應著“有話快說,我還等著回去陪我女人睡覺。”
淡漠的嗓音有著短暫的沉默,嫌棄的嗓音沒有半分的掩飾“是陪你女人睡覺,還是睡你女人?”
“用你管,不管是哪個,總歸比你爬不上女人床來的好些。”
低咒聲,祁睿鋒看著癱在桌麵上的文件“我這兩天將戚一弦送你到你那去,幫我照看兩天,我這邊正聯係國外鑒定中心重新進行鑒定。”
“不行。”
“為什麼?”
顧少卿眯眸輕笑,看著樓下波光粼粼的泳池,想著那似乎是個恩愛的好地方,嗓音懶散閒適“戚一弦是你弄出來的結果,不管現在盛懷暖還愛不愛你,總歸會讓她不舒服,酒甜和盛懷暖關係好,讓盛懷暖不舒服的人,放我這,酒甜會甩臉子的。”
祁睿鋒蹙眉,骨節分明的手指揉了揉“那你隨便扔個彆墅裡。”
“我不能瞞著酒甜。”
電話那頭足足沉默了半分鐘,才有明顯暴躁的嗓音“這麼晚回撥回來就是為了這個?”
上了頭條不算,非要在他跟前重新秀一次?
“當然不是,幫你分憂解難。”
“滾蛋。”
剛準備掛電話,就聽見顧少卿地城的嗓音施施然“對了,婚禮準備提前,你正好未婚,來當伴郎吧。”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