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暖臉上緩緩的泛出一抹笑意“祁睿鋒。”喚著他的名字,歪頭“你知道的,我沒有資格。”
當然沒有資格,畢竟她現在的身份隻不過是因為盛家的榮辱而不得不委身在他身邊罷了,既不平等,她也不愛他,自然沒有資格去計較。
這些話,她沒有說,可他卻聽懂了。
掐著她手腕的力道不斷的加大“你確定?”
“當然。”
“砰”的一聲巨響,嚇得在場的人有控製不住尖叫聲的,茶幾被一腳踢翻在地上,碎玻璃渣不知劃過誰的褲腿,留下淡淡的痕跡。
盛懷暖被直接掐著腰抵在了沙發上,不顧這樣的場合是否合適,那雙注視著她的黑眸中跳躍著的都是幽藍色的火焰,明明滅滅“盛書畫,你是不是非要我死在你麵前你才肯甘心?”
報他當年拋棄她的仇。
狹小的空間,撲麵而來的男性氣息,暴虐而瘋狂。
明明被爆出來和彆的女人有孩子的人是他,現在惱羞成怒幾乎控製不住情緒的人也是他。
反倒是她,平靜的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還幫他找所謂的借口。
兩個人完全翻了過來。
“祁睿鋒,你冷靜點。”
要他怎麼冷靜?
視線不斷在她臉上巡視著,祁睿鋒如同最後的苦苦掙紮一般,試圖找出絲毫她在意的證據,可最終……
心灰意冷。
今天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臉上,嘲弄著他這段時間自我感覺良好的情投意合。
深呼吸,慢慢站直身子,沒有轉身,就這麼背對著朝管家淡漠到毫無溫度的嗓音啟唇吩咐“今天的宴會到此結束,送客吧。”
管家立刻出來,應是,用身子擋住兩個人,恭敬中帶著幾縷強勢“各位,這邊請。”
在場的人誰不是人精,自然不會強行留下來看戲,就算是邢辛想要找祁睿鋒要個解釋,可最終也被同行的人拽走。
偌大的客廳恢複往日裡的平靜,盛懷暖也才從沙發上站起來,將已經褶皺了的平靜捋平,垂臉,半磕著的丹鳳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我哥在外麵等著我,如果沒有彆的事情的話,那我也就……”
“你留下。”
沒有半分和他爭辯的樣子,盛懷暖應了聲,真的重新坐在了沙發上,視線在他身上轉了圈,任由長發垂落在身側,素白手指指了指“你的腳踝被玻璃劃傷了,不去處理一下嗎?”
“你在關心我?”
她歪頭,不解“我不該關心你嗎?”
在她還沒有得到自由前,這是她的職責。
低笑聲,嘶啞輕薄又嘲弄,也不知道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最終還是幫傭將醫療箱放在她跟前,用試探的嗓音嘗試著“盛小姐,傷口您幫先生處理一下吧,我們都……不太合適。”
半天,幫傭才斟酌出最後幾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