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錮在她的腰間,有那麼光影電閃的瞬間,他蠢蠢欲動想要掐死她的念頭破土而出無法克製。
唇舌間不斷加重的力道已經近乎粗暴,重重的掠奪著她所有的呼吸和感官,那心底最深處的渴望和占有已經蔓延到他不做些什麼都無法紓解的地步,可就算是如此,盛懷暖紅腫著唇瓣,散亂的卷發將她襯得越發的嫵媚,是那種被男人澆灌出來的活色生香的深媚纏骨。
卻也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冷靜視線睨著他,薄笑“我有些困了,你吻夠了嗎?如果吻夠了,我想要回去休息。”
“盛書畫。”
死死的咬著她的名字,就如同攥著她手腕那般的用力,想要將她用鎖鏈鎖在彆墅中的念頭油然而生,卻又被祁睿鋒死死按捺,如同困獸般猩紅的黑眸盯著“你恨我是嗎?”
“為什麼恨你?”盛懷暖不解的歪歪頭,那丹鳳眸還有著未消散的水意“這個問題你問過我的,不過你欺負了我,還是背叛了我,很顯然都沒有。”
“除了戚一弦這個在我和你和好之前的意外,你對我挺好的,照顧我寶貝我,還在基地裡當眾站在我哥的這一方,所以我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借口去恨你的。”
“但你還是恨我。”
“哦,可能吧,你說有就有。”
自顧自的點點頭,素白指尖點了點樓上“我給了你滿意的答案,那我能回去休息了嗎?”
沒有人回應,半晌彆墅中都靜的有種莫名的死寂,盛懷暖站了會兒也沒再問的直接抬腳上樓。
倒是突然想起什麼,站在樓梯上,回眸打了個哈欠,看著渾身暗色,眼神隱匿在金絲眼鏡後的黑眸如同暗晦的古井一般深不可見的男人,她提醒的笑笑“對了,今晚你可能要通宵了,畢竟在宴會上當眾被掀開的事實,那麼多人的嘴,你怕是要挨個堵上的,辛苦了,晚安。”
晚安?
祁睿鋒從來都不會主動想起過去的事情,沉湎纏綿在回憶中向來是弱者的躲避,可偏偏這個時候……
站在明亮到刺眼的客廳中,眼前恍惚間走馬觀花無數曾經的畫麵,嬌俏,嫵媚卻又混合著少許少女的羞意和放肆,結合在一起的色彩軟著嗓音說著她冷的撒嬌話語,明明他單手插在口袋中無動於衷,可她還是能夠自動的貼在他的身前,甚至還仰臉獻祭般將唇齒黏上來。
他不擅長回憶,那些畫麵斷斷續續又模糊,他卻自虐般的一而再的將其舒展到清晰,每一幀,每一個動作,扭曲的快感和歡愉,最終在能夠吞噬掉一切的夜色中,雙眸猩紅,喉間窒息的吐出他兩個多月都不曾叫過的那個名字。
“懷暖。”
……
就算祁睿鋒真的通宵未睡,第二天西城區終究還是謠言四起,甚至有著愈演愈烈扭曲事實的趨勢。
說是祁睿鋒不僅不準備負責的將戚一弦關了起來,還想要將她肚子中的孩子偷偷打掉,最後還威脅她不能將這件事告訴彆人,要她向外人承認這個孩子是她自己不小心弄掉的。
從早晨九點開始,戚家多次想要見祁睿鋒,最終在強闖無果後,直接抹掉最後一點麵子,轉身去了祁家老宅。
祁老爺子派警衛員來請祁睿鋒的時候,兩個人正吃著飯,或者是說祁睿鋒正單方麵的喂飯,就在一進門的客廳裡,姿態隨意的靠在沙發裡,將湯匙中的粥品送進盛懷暖的口中,就連警衛員大聲的報告都置若罔聞,隻有簡單的兩個字“喝完。”
警衛員終於知道為什麼老首長給他的命令是不管他做任何事情,直接將人帶走。
停頓了兩秒,聲音加大分貝“首長,老首長請您現在就回家一趟。”
“等著。”
還是兩個字,等到再舀一勺粥品的時候,被禁錮在臂彎中的盛懷暖便搖頭拒絕“我不想喝了,再喝我又該吐的地毯上哪兒都是。”
上次的地毯被送去清洗還沒有送回來,現在的是倉庫裡負責替換的。
“沒事。”祁睿鋒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湯匙中的粥品沒有灑出來半分,嗓音中的意味和昨日相比不知為何多了那麼點的異色“你吐了再吃就是,總歸是能夠吸收一些的。”
至於地毯,他連提都沒有提。
盛懷暖乖乖的將這一勺再次喝完,歪著頭“你還真準備喂完這一碗?”
“陪你最重要。”
“祁爺爺找你。”
戴著金絲眼鏡的斯文冷淡的男人依舊還是這一句“陪你最重要。”
對上警衛員近乎求救的眼神,盛懷暖抬手將祁睿鋒手中的湯碗和勺子都拿了過來,仰臉朝他笑“祁爺爺應該是為了昨天的事情,你去解釋一下也好,戚家總歸是世交,你也不可能真的把她關在哪個彆墅裡一輩子,還有那個孩子,你需要和祁爺爺還有戚家安排一下。至於這些粥,我會吃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