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齊沉重化的步子,重型武器直接端在手中,不到三秒鐘就湧入將唐孟的人包圍在最中央,黑洞洞的槍口森冷的震懾人心。
這樣的勢力,自然不可能是單純的雇傭兵或者是保鏢。
唐孟不緊不慢的掃了眼,瞳孔驟縮的幅度不小“來自基地的隊伍,盛少是準備拿了我去向基地邀功嗎?”
“有這樣的念頭,不過要看唐先生的選擇。”盛秦棋緩慢的步伐走進來,說話間又抽了口煙,無論是姿態還是言語都透著猖狂的有恃無恐,隱約間有著少許的挑釁味道“將你和你的人,還有這堆炸彈交給禮堂裡的那些人自然能夠助我在事業上更進一步,不過這就虧了我妹妹一直幫你的心思,所以……”
眉目間沒有絲毫波瀾“我說要看唐先生的選擇。”
話已經說的非常明顯。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放著有準備好的陽光大道不走,非要自己踏出一條荊棘來。
半晌,唐孟麵無表情的看向盛懷暖“你說今天婚禮的主角是一弦?”
“恩。”
“她是要嫁給……”
“彆想那麼多。”還沒等唐孟說完話,盛懷暖便擺擺手,有些疲倦的按了按秀眉“隻是戚家和我暫時的交易罷了,我幫你光明正大的在西城區站穩腳跟,戚一弦懷著孕也不至於和你狼狽的東躲西走的,戚家幫我做一場戲,互惠互利。”
“所以你用戚一弦逼我,用我去和戚家交換,讓戚家幫你逼祁家,導致祁睿鋒最終放棄你。”低笑了聲,這連環套唐孟不能相信是盛懷暖設計下的,不過在多次的前例前,他不得不信“你全程絲毫不沾,卻成為最大的獲利者。”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應該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將我交出去吧。”
被猜到盛懷暖也不慌。
懶懶散散的撥了下卷發,光明正大的應下來“對啊,誰叫你好騙呢,還有你身邊的人……”
掃了眼那位一而再挑釁的主兒,絲毫不在意的低笑著“唐孟,都做了這麼多,我不介意再送你一句忠告。”
“什麼?”
“有的時候,狗是會咬人的,尤其是彆人家的狗。”
……
事情解決的差不多,盛懷暖重新走進禮堂的時候,迎接來的全是異樣的眼神,還有著小聲的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原因她比誰都要清楚。
“懷暖。”倏然,有隻溫熱的大掌搭在了她的肩頭,轉眸便是莫子軒疲倦的臉色,蹙著眉“今天不應該是你和睿鋒的婚禮嗎?你剛剛去哪兒了。”
“什麼是盛懷暖的婚禮?”
未等她回應,戚父便已經惱怒的起身,一雙渾濁的眼眸中全是肉眼可見的怒意“今天的婚禮明明是我們家一弦和祁家祁睿鋒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傳言還能夠將婚禮的新人給弄錯,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某些人喜歡祁睿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了阻止婚禮放出去什麼消息也不足為奇的。”
“戚伯父。”自從祁睿鋒從婚禮上憤然離席開始,一切都是莫子軒代為打理的,到現在早已疲累到不行,卻還是強打著精神將盛懷暖護在身後“您這話便有失公允了,戚小姐是自己消失不見的,睿鋒也是在知道真相後才離開的,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懷暖都沒有在婚禮現場,又怎麼可以將事情歸置於她。”
“不歸置於她,那要怪誰?”
大掌狠狠的在桌麵上拍了一把,震天響“我家一弦是怎麼不見的先不提,就光說祁睿鋒這個新郎是不是因為盛懷暖才離開的,將所有人都扔在這裡,這是不將我這個戚家家主的身份放在眼中,還是將我戚家的麵子放在地上踩?不僅如此,你看看她那個肚子。”
盛懷暖今天穿的比較寬鬆,小腹其實並不是很打眼,不過明眼人依舊是能夠看出來的。
“如果不是她依舊有想要和祁睿鋒糾纏的念頭,怎麼還會留著那個孩子,不外乎是現在盛家要重新爬起來,所以她才用肚子中那個孩子做要挾。現在祁睿鋒要和一弦結婚了,她打著的主意馬上就要落空了,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吧,我看一弦恐怕也是被她給綁架走的。”
這一下,所有人的議論更是達到了個製高點。
雖然盛懷暖的囂張的名聲在外,那也是對待同輩而言,在今天的宴會上,她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隻是個小輩,所以她並沒有言語,甚至麵色平和的好似很是乖順的模樣。
就連莫老都恨鐵不成鋼的用拐杖狠狠敲了下地板,將所有人都震懾住後,嗓音顯得有些蒼老“鬼丫頭,我問你,剛剛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