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鋒?”似乎才發現他,盛懷暖臉色沒有半分的異樣“你怎麼在這?”
“我不該在這嗎,還是說……”
下顎緊繃著,掃到阿楓身上的視線恨不得當場掐死他“我壞了你的好事,所以你才不想讓我出現在這裡。”
那白嫩的手腕搭在男人深色臂彎中,兩種反差色完全融洽的交織在一起,有種格外的愛昧旖旎感。
卻也讓人刺眼到無法忍受。
盛懷暖似乎現在才想起來“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保鏢,阿楓。”然後轉眸,語氣比剛剛黏膩了三分“阿楓,這是我……算是朋友吧,祁睿鋒。”
算是朋友……
“保鏢?”菲薄好看的唇瓣扯出來的痕跡更為譏諷和冷漠“是那種能夠爬上你床的保鏢?阿鋒,我應該慶幸你倒是對我念念不忘嗎?”
“瞎說什麼呢。”她蹙眉不滿“阿楓的楓是楓葉的楓,和你是同音不同字。不過,就算我大著肚子跟他睡了,又關你什麼事情,你家住海邊嗎?管得這麼寬。”
深呼吸,每次麵對盛懷暖,祁睿鋒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總是全麵崩盤。
這三個月來,他的性子在一次次的絕望之中被打磨到幾乎已經圓潤光滑,剛剛的咄咄逼人也是情勢所逼,終究還是溫下來嗓音“懷暖,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抱歉,我不覺得和你有什麼好談的,我餓了,想要回去吃飯。”歪頭,半個身子倚在阿楓的手臂上,軟著嗓音撒嬌“阿楓,我們回去吧。”
“好。”
這應該是第一次。
祁睿鋒生生的按捺著看著盛懷暖和他擦肩而過,掌心月牙型的傷口再次沁出血色,金絲眼鏡下的俊臉暗沉到無波無瀾,卻隱匿著蓬勃的洶湧。
第二天,祁睿鋒在盛懷暖麵前消失了整整一天,就連尼布爾知道了這件事都不由自主的嘖嘖稱奇,倒是盛懷暖不疾不徐的倚在窗邊輕笑“你彆擔心,他很快就有新的動作了。”
“真的?”尼布爾投過來狐疑的視線,也不知道想起什麼,起身,垂了垂僵硬的胳膊“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我這兩天去我那住,你要是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記得及時給我打電話。”
“好,我知道的。”
果然,時隔一天,旁邊彆墅便進進出出的全是人,還有著專門的卡車,都不需要專門去打聽便能瞧出來是換了個主人居住。
阿楓出去逛了圈回來,臉色微有些凝重“盛小姐,您知道旁邊彆墅是誰買下來的嗎?是……”
“祁睿鋒。”
肯定的句式,沒有絲毫的遲疑。
就連阿楓都愣了下“恩,這樣的辦事速度,那位祁先生應該是砸了不少的錢才是。”
“西城區有個成語叫做,兵貴神速,你知道嗎?”看著阿楓搖頭,盛懷暖淡淡的笑,窩在沙發上吃零食的姿態帶著女人特有的漫不經心和嬌軟,側眸看著擺在茶幾上的平板,裡麵正放著最近剛出的電視劇,嗓音風平浪靜“也不是什麼重要詞語,不過按照他的想法,恐怕是準備和我耗上了,哦,我該怎麼辦呢,真的是發愁啊……”
阿楓臉上努力維持著神似祁睿鋒的淡漠在這麼一刻有著少許皸裂。
如果盛懷暖的語氣再真誠那麼三分的話,他也許就真的相信了,隻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