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起身,雙手撐在她兩側的扶手上,全程她都沒有半分的躲閃,一個輕薄的吻試探性的落在她的發絲上,嗓音低啞著“想要發泄的時候就發泄出來,彆憋著。”他的舉動完全不在她的預料中,垂眸,就能看見她有些失神的小臉,他輕笑了下“怎麼?我隻是說這麼兩句,你就委屈了?”
兩個人這幅姿態,實在是太過於溫情。
盛懷暖有著一瞬間不適應,身子後仰,不著痕跡的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開,儘量用平靜的嗓音“你的腿是怎麼回事?”
“我還以為你會選擇一直忽視呢。”
她不是第一次發現不對勁,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祁睿鋒沒有站直身子,依舊維持著這樣的姿態,眸色深邃下來“你應該聽說了,爺爺打斷的,我想要來找你,他阻攔我將我關起來,警衛員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他選擇讓我徹底出不了門。”
祁老爺子的舉動也是為了盛懷暖。
沒法說什麼壞話,她就隻能嫌棄的看著他“活該。”
“恩,是我活該。”他低笑著,這才起身摸了摸她的發,在她蹙眉偏頭前收回來“桌子已經掀了,你應該還餓才是,想要吃什麼,我給你做。”
她狐疑的挑眉“你真的會做飯啊。”
“那你以為之前送過來的飯菜都是誰的代筆?”他盯著她有些好笑“大菜恐怕還做不成,不過你喜歡吃的家常小菜我還是可以做些的。”
“好吧。”
她點點頭,毫不猶豫晃動著小腳,張口點了五六道,最後砸了咂嘴“暫時就這些吧,其他的等我想吃的時候再說。”
“好。”他全都答應下來,挺直著脊背,修長的手指慢慢挽著袖口“點了這麼多的菜,不覺得該給我這個廚師一點獎勵嗎?”
“想要什麼?”
“一個吻如何?”
幾秒鐘之後,餐廳裡有著低低的笑聲,明媚卻又嘲弄,明顯纏繞著某種涼薄感。盛懷暖就那麼歪頭看著他“祁睿鋒,你是想要滾出去嗎?”
廚房裡有規律的切菜聲響起,彆墅中重新被縈繞上煙火氣息。
祁睿鋒的確在做菜方麵有天賦,或者是說除了對待她以外,其他方麵都很有天賦。
他們兩個人維持著這樣廚師和吃客之間的關係差不多一個多星期,和往常都一樣的晚餐時間,站在明亮的燈光中,祁睿鋒的身影被拉扯的有些長,他看著盛懷暖照理對他的菜品挑挑揀揀,卻言不由衷的吃下去差不多半桌子,低啞沉沉的笑聲,他緊盯著她的臉“開心嗎?”
“什麼?”
“故意嫌棄我,就像是當初我對你一樣對我,玩的還開心嗎?”
她的動作隻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很快,幾乎給人一種錯覺,然後便托著腮,慢慢挑唇朝著他笑“當然開心啊,看著你每天絞儘腦汁的討好著我,就像是我當初一心一意就差將我能夠擁有的所有都奉獻到你麵前時一模一樣,所以看著你這樣,我很高興。”
祁睿鋒聽著麵前的嗓音甜膩卻又惡毒“怎麼,你是受不了的,我算算這才幾天啊,不過比我想象中堅持的時間要更長點,行了……”湯匙扔進碗盤中,有著輕微碰撞的聲響“受不了就趕緊滾,免得臟了我的地盤。”
說完,她從椅子上起身便準備朝樓上走去。
可兩秒後,手腕便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扣住,身後男人的嗓音低啞中有著自嘲“懷暖,你應該清楚,我出現在你麵前意味著什麼。”
沒有人回應。
“我這輩子,都絕不會放開你。”
沒有任何的重音,用著最平淡的字眼,卻蓬勃而出的都是一種接近於病態般的偏執。
不由自主讓盛懷暖想起言情小說中的病嬌男主。
如果幻化成現實生活的話,說不定祁睿鋒的確能夠和其媲美呢。
不過,自己也充其量隻能夠被稱為女配吧。
失笑,轉身來先和他對視了三秒,又垂眸一點點掰開他的手指,他不敢握的有多緊,卻也不敢讓她完全掰開,身側的手指有著輕微的蜷縮。
“祁睿鋒啊。”近乎歎息,盛懷暖用一種失笑的語氣“我一直都有句話想要和你說……”掰不開她便不掰,抿唇,丹鳳眸深寂下來“你這個人……真他媽有病。”
大力一甩,然後抬腳往前走。
卻完全忽略掉身後男人突然間暗到無法克製的黑眸,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呼吸粗重,太陽穴的青筋不斷跳動著,頻繁紊亂的閉眸又睜開,最終翻滾出血色。
身後沉重的腳步大踏步的跟過來,原本盛懷暖是絲毫不在意的,可下一秒,笨重的身子就被人從身後狠狠的抱住,同時間落下來的還有炙熱而凶狠的吻,細細密密的壓在她的脖頸中。
“祁睿鋒,你真的是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被你逼瘋了。”
他強行將她的身子掰過來,大掌扣著她的後頸,卻沒有重新親下來,隻是迫使她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鼻尖能夠嗅到的隻有他身上清冽的香味,甚至連她有不舒服的半點掙紮都被強行壓製了下來。
嗓音粗啞到了極點,帶著濃重的按捺“盛懷暖,你恨我,想要如何踐踏我對你的愛意都可以,將我當做是你盛懷暖身邊養的一條呼來喝去的狗也罷,我都認了,我欠你的愛你的,但是你要清楚一點,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手,絕不會,更不會將你拱手送到任何人身邊,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