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彆笑了,夫人把您祖墳給挖了!
蘇嬈的手用力攥緊,眸子裡迸發出的恨意讓小鬼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溫漾站在身後默默看著,沒有說話。
本以為蘇嬈會求自己把她母親接過來,可直到她欠身鑽進鬼門,蘇嬈也隻是悶悶站在窗口,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到溫漾這麼快回來,屋裡的三隻鬼都有些吃驚。
吸收過戒指裡的寒氣後,溫漾這次開鬼門沒有太難受,隻不過人看上去很沒精神。
周禾忙上前,問,“蘇嬈她身體狀態不好?”
溫漾繞開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靜靜道,“……你說,她為什麼不求我把母親接回來?”
周禾沒跟溫漾同去,聽到這句話反應了一會兒,才理解什麼意思,“是不是擔心路途遙遠,怕老人家吃不消?”
溫漾搖頭,“開車隻有四個小時的路程,而且從蘇嬈的記憶中看,她家鄉發展算快了,短短幾年建了兩個商業圈。”
石子土路也換成了板油路麵,還通了火車,交通各方麵都很便捷。
“那是怕風鶴年找過來,連累到自己母親?”陳嫣也跟著一起猜。
溫漾把腦袋塞進被子裡,聲音有些甕聲甕氣,“我給了她保證,日後和風鶴年再無交集。”
這下幾人都沉默了。
其實陳嫣心裡還有一個答案,隻不過她沒敢說。
——或許蘇嬈已經知道自己快死了。
可即便她不說,溫漾隻看她一眼,也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心裡感到有些惋惜。
"哀淚"無處悔,逝者追思悲。
看來這滴鬼淚,比她想象中還要難求。
第二天清早。
清風藥堂。
喝了一夜悶酒的霧白剛一打開店門,就看到溫漾臉色不善地扔過來一個牛皮紙包,“你給這藥不會是過期了吧?”
霧白愣怔片刻,打開一瞧,俊臉一下就黑了,“……中藥怎麼過期?”
“那風淩澈吃了怎麼沒效果?”溫漾冷哼了一聲走進去,掃了一圈霧白的藥堂。
打算坑走幾味驅寒的草藥,帶回去給風淩澈補補。
霧白跟在她身後,把藥包攤開,將裡麵的藥材鋪在櫃台上一味一味查。
“哦對了,那道士有沒有和你說什麼?”溫漾把手撐在桌子上,戳著藥櫃裡的冬蟲夏草問道。
霧白看了她一眼,“你認識柳舒蘭嗎?”
“不認識,”溫漾偷偷往口袋裡塞了兩根冬蟲夏草,這會兒趁著裝千年人參的功夫問道,“她是誰?”
霧白配合地裝作看不見,低著頭回答,“風淩澈父親的原配妻子。”
“原配?那不就是他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