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恩喆一怔,傻兒子對他的依賴,比他想象的還深,可是最終他會站到尚秀伊身邊,為尚秀伊保駕護航,那個時候,自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直護著她了吧?
也許到那時,謝小然也適應了現代的生活,不需要他了。
蕭恩喆忽然覺得有些煩躁。
“蕭大哥,”謝小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個問題不應該是沉默的回答,這讓她有些不安,“你不會丟下我的吧?”
她是一個空降的外來者,頂著光鮮的身份,靈魂卻是七百年前的,不論去哪裡,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陌生感。
就像彆人一目了然的東西,她要花很大力氣去理解。
她真的是很努力地在適應這個時代的一切,每天學習到淩晨,雜七雜八什麼都學,蕭大哥就像一根屹立不倒的柱子一樣撐著自己,有他的鼓勵和鞭策,她沒有時間迷茫。
但是如果把這跟柱子撤了呢?
謝小然不敢想象。
小小的身影看起來十分單薄,烏黑水潤的大眼眨了兩下,神情仿佛又回到那個瘋狂尋找謝小嫣的夜晚。
孤單,惶恐,無助。
其實她的心依然沒有融進這個社會,就像一棵換了環境的樹,土壤裡缺少那些根根須須的牽絆,隨時麵臨倒下的可能。
謝小然是感性動物,不如表麵看上去的那般沒心沒肺,相反,她很敏感。
受不了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蕭恩喆伸手攬住她的肩,往自己身側一勾,“我說不管你了麼?彆一副吊喪的臉!”
謝小然仰頭,癟嘴,“那你一直管著我。”
蕭恩喆好像看到了某種,可愛漂亮到足以秒殺一切人類的生物,心跳漏了一拍,瞬間被萌殺了……算了,就當領了一隻明星寵吧,“一直管你好不好?前麵有個凳子,你趕緊把今天的練習題做了。”
——
a市某音樂餐廳酒吧。
孟家祥放下手機對著自家妹子搖頭,“臭小子不接電話。”
孟小玲捧著杯子,神色鬱鬱,“老哥,你兩關係不咋地啊,割袍斷義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結果人家鳥都不鳥你。”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上段時間我說要搬出公寓,他就差沒抱著我的腿哭了,怎麼這段時間這麼冷淡了呢?”
孟家祥很不理解,雖說抱著腿哭有點誇張,但蕭恩喆最近確實前後反差大了點,神神秘秘的,連辛辛苦苦得來的工作都辭了。
他不知道一夜之間,好朋友的思維模式跳脫了整整三年,而這三年裡,他經曆了很多。
“孟小玲我和你說啊,蕭恩喆是個香餑餑,他要喜歡你早喜歡了,到時候表白遭拒哭鼻子,彆怪我沒提醒你。”
孟家祥想起漂亮的謝小然,覺得自家妹子很受威脅,他也不想說這麼些長他人誌氣的話,瞅了眼平凡無奇的妹妹,真的沒有勝算啊。
“哎我說哥,你以前不是一直鼓勵我要主動爭取嘛?怎麼這會兒臨門一腳了你潑我冷水?”孟小玲覺得哥哥很不上道,非常不上道。
孟家祥煩躁地喝了口酒,以前那是他不知道情敵很強大呀!
能在幾十家媒體麵前眼睛都不眨,現場直播一百個跟頭不帶喘的軟妹子,那魄力,是孟小玲能比的?
他忽然有些煩蕭恩喆,沒事長這麼勾引人做什麼?!連他親妹子都殃及,找打!
三天後,聖皇果然為安排了一套彆墅,算上地下車庫一共四層,帶一個小型的室內遊泳池,位置和sjk一個彆墅區,兩棟房子走路也花不了二十分鐘。
原本賀靖東不想這麼大手筆,新人嘛,紅了再寵也來得及,程浩然卻比較堅持。
他說,難道沒紅嗎?一百個跟頭翻出來的開門紅,你翻一個試試。
論口才,賀靖東說不過這個股份與他爸平起平坐的同僚,於是隨手打了個電話,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
搬家那天,藍翔組合很是殷勤地為小師妹們忙進忙出,同樣狠狠流了一身汗的,還有他們的隊長金佑燦金歐巴。
其實歐巴本來打算一個人來幫忙的,藍翔那對活寶安得什麼心?八成就是為了看他在小師妹麵前出醜才想跟過來。
但藍翔組合說,“我們服務其他四個,你嘛,小然專屬。”
好吧,這個提議不錯,佑燦歐巴紅著臉嚴肅地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彆墅最大的三個房間,一間改成舞蹈室,鑲了一麵大鏡子,另一間放了兩台跑步機與一些塑形健身器,稍小些的被用作練歌房,裡邊有架漂亮的白色鋼琴,剩下的幾個房間,五個女孩子自行挑選。
謝古人很厚道,彆人“哇哇”讚歎著參觀新房的時候,她在整理一樓大廳,一些很小的細節,變成了實習生公寓的味道。
歐巴紅著臉站在一旁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