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臉上有些煞白,卻故作堅定的問了一句。
“夫君新喪,我與小叔子去祭拜夫君,那裡自然有我兩人的腳印,此事不足為奇,總不能就說此人是我與小叔子殺的吧?”
“我們與那位無冤無仇,殺他做什麼?”
袁吳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笑意,“就是對比一下,夫人不必緊張,如你所說,本官並不會因此而以為你就是凶手。”
說完轉過頭對著身邊的下屬嗬斥道“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
“先看小公子的!”
少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慌亂,被眾人看的個正著。
袁吳情的黑眸裡,透露著一絲的冷酷無情。
之前下屬調查過李江這個人,知道他有一個怪癖,恐怕這次的死,與二人有著很大的關係。
少年被兩個衙役強製扶著,第三個衙役將他的腿抬了起來,脫掉鞋子,與紙上的鞋印做對比。
完全符合。
衙役對著袁吳情點了下頭。
“請夫人脫鞋!”
袁吳情的語氣,有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樣子。
“這位大人,女子的腳不是他人可以隨便看的,大人是想逼死我嗎?”
“放心!”
“你們轉過頭去!這件事就麻煩南少卿和您的侍衛了。”
袁吳情將另外一張紙給了南枝,雙眼格外的認真。
南枝點了點頭。
袁吳情一乾人等,皆轉過身去,背向女人。
“他也是男子?”
女人指著南枝,語氣哀怨。
南枝覺得,得虧她不是個男人,否則都要心生不忍了。
“姐姐彆怕,我今年才七歲呢,還是個孩子。”南枝解釋了一句。
“自古七歲男女不同席!”
女子反駁了南枝的話。
南枝思考了下,這樣吧,“我家護衛一個女人搞不了這麼多事,這樣,我背著姐姐您,您扶著我,免得摔倒,我家護衛負責對應腳印,您看呢?”
南枝都說到這個份上,女人知道,此事已經到了,不可回轉的餘地了。
沒有辦法,她隻能認命了。
心中希望,腳印留下的並不全麵。
轉身之前故意給流月一個眼神,流月看見了,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南枝背著站在女子齊平的地方,將自己的胳膊伸了出來,讓女子有個支撐的地方。
女人強撐著身體,輕輕的扶住了南枝那細小的胳膊。
流月蹲下身子將女子的一隻腳抬了起來。
慢吞吞的比對了下,女子一隻腳站在地上,一隻腳在空中。
漸漸的有些吃力,流月這才將女人的鞋子給她穿上,起身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蹲的太久,突然一個踉蹌,向前傾了一下。
女子的腳還未落地,整個人被流月撞上,女子臉上頓時驚慌失措,驚嚇出聲,雙手牢牢抓著身邊的人,南枝趁機用手抓住女子的手,將人牢牢的扶住。
暗地裡給流月一個讚賞的眼神。
流月老臉一紅,她看見主子的事情做完了,這才扶著女人站穩。
“抱歉,在下可能蹲久了,站起來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
女子臉上驚魂之色未定還未淡去,民不與官鬥,哪怕她再不滿,此事也真的不敢有所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