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出了房門,這才發現,門口的樹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上了紅色的燈籠。
甚至每個走廊下麵的燈籠也都換成喜慶的紅色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誰要結婚了呢。
南枝疑惑的看向流月,“咱們府裡是誰要結婚了嗎?怎麼這麼喜慶?”
流月捂著臉,十分的無語。
“殿下,快過年了,他們隻是在裝扮一下,讓府裡喜慶點,沒有誰要結婚。”
南枝這才明白,她拍了拍打著哈欠的嘴,轉身回到屋子裡。
“原來如此,確實看著挺喜慶的,就是晚上看起來有些嚇人。”
流月不明白南枝的話,她看著院子裡的紅燈籠,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哪裡有嚇人的感覺。
她莫名其妙的跟在南枝的身後,滿腦子都是主子說的燈籠嚇人。
嬤嬤這時候端來熱水,書畫書月提著早膳和藥過來了。
南枝看著那兩碗藥頭都大了。她端著其中的一碗,問道,“你家主子我都快成藥人了,什麼時候能擺脫這一頓兩碗的藥啊?”
流月看著主子的樣子,心中有些密密麻麻的酸楚。
誰家的孩子,跟她家殿下一樣,頓頓都得喝藥,想到這裡她就有些自責。
流月努力的讓臉看起來溫和一點,“殿下莫要著急,這都是為了您的身體,等好了,咱們就不喝了。”
“是呢?這可都是為了殿下您的身體,可不能不喝。”嬤嬤也附和著流月的話。
南枝端著碗,笑盈盈的看了一眼他們,“好好好,我喝,我喝。”再不喝這倆又得長篇大論,南枝直接仰頭一口氣喝完了手裡的這碗藥。
苦的讓她的眉頭都皺在了一塊,造孽啊!
書月連忙端來溫水,給南枝漱口,又給南枝端來一碟蜜餞。
直到南枝拿了一個蜜餞含在嘴裡,這才緩解了嘴裡的苦味。
吃完早飯,南枝今日依然打算偷個懶,今日的天氣還算不錯,適合出去走走,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今天的空氣很清新。
“流月今日咱們就隨便的走走吧,聽說京都內還有彆的寺廟,今個咱們去轉轉?”
“聽殿下的!”流月走在南枝的身後,輕輕的說了句。
兩人到了門口,馬車已經等在那裡了。
流月扶著南枝上了馬車,就揮著鞭子駕著馬車離開了。
坐在馬車裡的南枝,十分的無聊,就問流月。
“月啊,你說咱們這個年能過的安穩嗎?”
“你看這裡,家家戶戶都換上了新的燈籠,門前屋後的都清洗了一遍,多乾淨啊!”
“他們都在等著迎新年呢?”
“也不知道這個新年會不會如他們所願!”
“鎮南王那小子真會選時間搞事情!”自古和平是多麼難的事情啊,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一輛馬車行駛的非常的快,沒日沒夜的趕著路。
而此時被南枝念叨著的人,正被人捆綁在馬車裡麵,嘴都是堵著的,秦明坐在馬車裡麵守著。
現在的鎮南王無比的後悔自己當初一個人出了將軍府,給了這些人機會。
他當初要是知道因為自己當初一時的大意,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如今卻給了這群暗衛用這種捆綁著的屈辱姿勢帶回京城。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大業,居然就夭折在了這裡。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就恨。
恨林明肖當時為什麼不同意他說的話,若是他能同意,自己能回到王府裡找人去辦這個事情嗎?
要不是……
想到這裡,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秦明天天看著這位主,每天時不時的變臉,他都有些好奇。